在漆黑中摸到防火梯。

爬到四楼时，402室门缝下渗出暗红液体，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

对门老太太的八音盒正在唱《友谊地久天长》，变调的旋律里夹杂着铁链拖地声。



块干涸的口香糖，嵌着半枚带血槽的犬齿。

路灯亮起时，我数着步数往家走。

第七个窨井盖突然震动，身后响起橡胶鞋底摩擦路面的声响。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楼道声控灯突然熄灭，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显示收到未知号码的短信：
。

我回头望去，43路像被夜色吞噬的钢铁巨兽，尾灯在拐角处溅起血色的雨。

第二章 校徽与影子育才中学的梧桐叶落在我肩上时，门卫老吴的搪瓷缸正在窗台上冒热气。

他眯眼盯着我胸前的实习记者证，茶垢斑驳的指甲在登记簿上敲出鼓点：
脆响。

张建军脖颈上的手术疤痕在月光下泛紫，屠宰刀尖挑着张泛黄的公交时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