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副主席苏雯突然出现：“刘栋！

艺术节海报还没画完，你躲这儿干嘛？”

她红裙似火，转头对祁野眨眼，“钢琴独奏的谱子放琴房了。”

林穗默默退回座位，发现桌洞里多了盒创可贴——包装上印着临河县卫生所的标志。

放学铃声响起时，林穗正埋头整理数学笔记。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值日生徐子谦在擦黑板。

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进来，将她的笔记本镀上一层金色。

“林穗，还不走吗？”

徐子谦推了推眼镜，温和地问道。

“我再整理一会儿笔记。”

林穗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中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她正在誊抄今天祁野在黑板上写下的那道“更优解”，旁边还标注着自己的思考过程。

徐子谦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的笔记本上：“祁野的解法确实很精妙，不过你的推导过程也很严谨。”

他顿了顿，“其实，祁野他...”<话未说完，一阵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从楼上飘了下来。

那旋律支离破碎，时而暴烈如雷，时而脆弱如冰，却莫名牵动着林穗的心弦。

“是祁野。”

徐子谦叹了口气，“他每天放学后都会去顶楼的旧琴房。”

林穗不由自主地合上笔记本：“我能去看看吗？”

“最好不要。”

徐子谦欲言又止，“祁野他...不太喜欢被人打扰。”

但好奇心已经驱使林穗收拾好了书包。

她向徐子谦道别后，鬼使神差地朝顶楼走去。

琴声越来越清晰，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却弹得支离破碎，仿佛弹奏者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

顶楼的走廊空无一人，尽头的琴房门虚掩着。

林穗放轻脚步走近，从门缝中看到了让她心头一颤的画面——祁野背对着门口，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疯狂地敲击。

他的白衬衫被汗水浸湿，贴在瘦削的背脊上。

琴凳上散落着几张纸，还有那个她见过的银色纪念币。

最让林穗震惊的是，地上滚落着一个小药瓶，几粒白色药片散落在黑白琴键上。

“来嘲笑失败者的？”

祁野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他转过身，林穗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通红，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

林穗推开门，不知哪来的勇气让她走了进去：“我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