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芳心湮灭,谁人拂去眉间雪定郡公南宫无删减全文
芳心湮灭,谁人拂去眉间雪定郡公南宫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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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定郡公南宫的其他类型小说《芳心湮灭,谁人拂去眉间雪定郡公南宫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百变少女猪刚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她梦中承诺道:“而我,也没有炎国成王爷那么些要求,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就好。”可她醒来之后,却被关在郡公府的一座小楼里,除了安排一个年长仆妇送饭打扫之外,一切皆无。一日、两日、三日……她在树下拾起凋谢的花朵,玩着投壶游戏,自得其乐。“傻丫头,你这样掷,怎么掷得进呢。”清脆的声音传来,她侧过头,粉墙的花牖处隐约看见男孩青涩顽皮的脸。是郡公府中的少爷么?“哼,我才不是你们郡公府的人呢。”男孩撇撇嘴。“我也不……”她止了声,漂洋过海、被父母舍弃,这囚笼只能是家。“这样吧,你唤我‘邻家哥哥’,我唤你‘邻家妹妹’,只做玩伴、不谈是非,如何?”男孩思量道,看着她隽丽可爱的脸颊,还是露出友好的笑容。“嗯。”她点头答应,又拾起两枚落花,朝远处的瓷壶...

章节试读

在她梦中承诺道:“而我,也没有炎国成王爷那么些要求,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可她醒来之后,却被关在郡公府的一座小楼里,除了安排一个年长仆妇送饭打扫之外,一切皆无。

一日、两日、三日……她在树下拾起凋谢的花朵,玩着投壶游戏,自得其乐。

“傻丫头,你这样掷,怎么掷得进呢。”

清脆的声音传来,她侧过头,粉墙的花牖处隐约看见男孩青涩顽皮的脸。

是郡公府中的少爷么?

“哼,我才不是你们郡公府的人呢。”

男孩撇撇嘴。

“我也不……”她止了声,漂洋过海、被父母舍弃,这囚笼只能是家。

“这样吧,你唤我‘邻家哥哥’,我唤你‘邻家妹妹’,只做玩伴、不谈是非,如何?”

男孩思量道,看着她隽丽可爱的脸颊,还是露出友好的笑容。

“嗯。”

她点头答应,又拾起两枚落花,朝远处的瓷壶掷去,柔弱枯萎的生命自然随风散去,无有归处。

“要用重物才行,这么轻薄的落花,哪能有用。”

男孩皱眉道,这丫头看着不傻啊,怎么尽做傻事。

“命如花轻,怎有重物。”

她蹲下身,颓丧地叹了口气。

“喂,你小小年纪别想不开啊,先忍着呗,总会有出头之日,我阿娘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如此潇洒随性,学学哥哥我……”男孩尽责地劝说起来,但远处传来开门声,他连忙机灵潇洒地开溜,唯剩风声隐隐。

脚步声渐渐走近,她也担心被看出破绽,以后没有悄悄溜到囚笼边探看她的玩伴,遂起身迎上前去,但仍是喊不出“父亲”这称呼,只得羞惭地低着头。

“华儿。”

定郡公倒是不甚介意,微笑着牵起她的手:“让你久等了,这几日又是面圣又是宴请的,总算把你的封号给定了下来。”

“因炎国的缘故,我不好大张旗鼓地收你为女儿,遂将你寄在我弟弟的名下,封为‘顺华县君’。”

定郡公将金印和封书递给她,抚了抚她的脸颊:“当然,我这才是你的家。”

他不能收自己为女儿,他弟弟就可以吗,这不是换汤不换药么?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同?

她抬头看着定郡公,可年纪尚小的她,根本读不懂那复杂的眼神,仿佛像阳光下的刀锋,温暖中藏着狠戾。

思绪混乱间,
都落在三皇子身上。

而后,只等罪名定下,拥立幼帝继位,挟天子以令诸侯,多么完备的计划。

自己不需要知情,因为自己一直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她于丧惘的孤寂中等待了几日,定郡公果然来安排任务,他行事比父王利落得多,父王要用“深明大义”的语气劝说一番,而他,则认准了自己所给出的计划,是她仅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华儿,三皇子妃有了喜,但宫中嫔妃公主们仍是不愿去贺喜,你去一趟吧。

还可同三皇子叙叙旧。”

定郡公瞥了一眼橱柜缝隙间透出的烟花光影,将一支小竹管放到她手中:“顺便把这个悄悄放进他书案上的青玉笔筒里。”

“放心吧,他只喜欢习武,笔墨纸砚十天半月也未必碰一次,只因那笔筒是他母亲的遗物,故一直放在书案上做摆设。”

“嗯,我知晓了。”

她点头应声,脑海中却出现这样一幕,岁月的渺渺烟尘中,那冷寂的青玉笔筒里,插了一支凋零的烟花。

由于担心皇子妃误会,他将叙旧的地方选在了书房,而且,为了避免尴尬,他特意在窗边等她,负手看着苍穹的灿灿星辰,宛若烟花。

书案,不过是几尺间的距离,有灵巧的轻功和这些年来的相处,此次任务,简直可称为“举手之劳”。

定郡公这些年来运筹帷幄、窥探入微,果然判断得十分准确。

她缓步朝他走去,神色局促的他甚至没有回头,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机会,她却一直将小竹管攥在手心,走到他的身后。

“邻家哥哥,你很喜欢皇子妃么?”

“还好吧。”

他平静的语气略带感伤:“如果非要娶妻,只好娶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她能安稳度日,而我……”他顿了顿,自觉惭愧而残忍:“也能偶尔感受一下棋盘之外的世界。”

“真好……”然而,她坚强而苍茫地笑了起来:“这就是区别啊,你和他们的区别。”

“邻家哥哥,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是无家之人,何来邻家。”

她伸手关上窗,在他疑惑颓唐的目光中,走到书案边,执起烛台:“罢了,你再陪我看一次烟花吧。”

烛焰点燃了她手中的竹管,没有橘色华彩、星火之光,有的,只是丝帛燃烧的声音。

她静默地看着,仿佛
事不关己。

“这、这是?

你可怎么办呢?”

他来不及庆幸,只觉焦急。

“你不用太感动,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做这样的选择。”

看着手中落下的灰烬,她吁了口气:“我知道,你懂我,是为了利用我。

可也比他们略好些,他们只想着利用,却从未在意我也是个有‘心’之人。”

“我是为了报复他们吗?

还是、将你那一丝丝的‘真情’看作是归属……就这样结束吧,一个孤字或悲字,便道尽了我这一世。”

她转身离去。

“烟花……”他急忙拽住她的手臂:“你的名字,我料定你是不喜欢的,所以总在心里这样唤你。”

“很好,我喜欢这名字,倘若偶尔能出现在你的梦里,就这样唤吧。”

她笑了起来,眸间绽放起记忆中的烟花,冶丽破碎、如梦迷离:“炎国的火、澜国的水,皆不属于我,我既打破了棋局,成全你的大业,就请赠我这最后的尊严与自由。”

洪辰二十一年暮春,定郡公状告三皇子行巫术诅咒帝王,结党营私、企图谋反,怎料彻查王府之后,并未发现任何罪证,且被三皇子反将一军,说其贼喊捉贼、诬陷皇族,更是拿出证据,告发定郡公数年来暗害皇子、造巫术谣言。

病重中的帝王震怒自责之下,竟一夕归天。

三皇子继位后,下令彻查定郡公一(派党羽。

相传——抄家那那夜,郡公府角落的一座小阁楼燃起了簇簇烟花,在绚烂破碎的光影中,一抹烟霞色闪瞬即逝,有人说,是那灼灼其华的敌国养女;有人说,是定郡公悄悄豢养的狐狸精;又有人说,是巫咒邪术所产生的恨魂怨魄……“不论哪种说法,都是你啊。”

新帝叹息着,握紧了手中的琉璃烟花:“我说过,只要你想寻我,便可以寻到;我若想寻你呢,该去何处寻找?”

烟花绽放时绚丽耀眼,可谁也不知会凋落在何处,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借着风回来?

也许吧——
她只觉给自己建了坟后,那夜的幽冷海水弥漫开来,将自己孤凉的心湮没,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华儿怎么了,冷吗?”

定郡公将她护进自己的玄羽披风,倒是个温和亲切的父亲,但那幽寒的海潮依旧冷光粼粼,似未知的宿命。

阴风骤起,落叶落花纷乱而飞,混乱间夹杂着一缕叹息。

她蓦地一惊,却知道不可回头,只在心里悄悄地疑惑和安心。

那个男孩还没走吗?

自己以后的孤寂岁月,有个“探监”之人也好……深夜,她轻轻下了床榻,借着窗格透进来的单薄月光,摸索着走进书房,打开紫檀木架上的沉香匣。

虽说下人房隔得远,但身处异国囚笼,自是要小心翼翼,连孤灯一盏也不敢点,生怕会引来窥视的眼。

沉香匣中并无别物,不过是她来澜国的卖身之礼——金印和封书。

“南宫灼”的一切,皆葬进了沙滩的孤冢里,日夜被苍凉的海水侵蚀着,直到幽思殆尽。

她如今的名字,叫——澹台灼华。

她凝视着那个“灼”字,这便是她寂夜之行的目的,在这孤冷岁月,她太久没有看到火焰。

定郡公虽留了这么个印记给她,但对她的称呼,从来都是“华儿”,再未提过那个字。

他不提,她自不敢写,有一次悄悄用残枝在地上轻划,未及写完就心虚地匆匆抹去,仍险些被逮个正着。

“邻家妹妹,你小爪子着急忙慌的,在藏什么呢?”

男孩爬树攀墙的功夫已十分上乘,说话间,早骑上了墙头,眨着慧黠的眼睛,调皮地看着她。

“哼,要你管。”

作为被吓到的回礼,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反正两人初见时说好了,“邻家”二字挡住所有是非风雨,只是玩伴的纯粹情谊。

“我知道,你是个孤单单的小丫头,想取暖。”

他倒是猜得准,简直不像邻家,而是本家。

然而,就在她稍许感动时,他一个暗器就砸了过来,若不是定郡公前阵子教了她几招武式,她躲得快,脸都要被砸歪了。

“不用谢,这是火云糖,给你暖一暖。”

不等她报复,他已跃墙而下,一溜烟跑走了。

她看着那枚红彤彤的糖果,气哄哄地跺脚,但那红光还是漫上了脸颊,一抹浅浅的烟霞色。

不管是怄气还是感动,糖果都要被放进口中,融入心
敲门将她唤醒,奉给她一袭雪色绸裙:“请换上裳裙,去郡公的书房,他要为您举行及笄之礼。”

“现下?”

她疑惑地望着门外墨色的苍穹,枝桠上残雪凝冰,却被夜风吹落飘零,发出破碎的声音。

“是的,请快一些,我为您引路。”

仆妇的目光暗沉而喟叹,但语气却是催促和命令,家主决定的事,下人唯有听命。

为显重视,仆妇执的并不是灯笼,而是一盏雕花水晶灯,橘色烛火在滢澈的水晶中幽幽绽放,宛若梦之光、冰之焰。

是定郡公特意准备的吗?

她思量着,随仆妇步出了阁楼,这还是八年来第一次迈出囚笼哦,不对,只是从小囚笼迈进稍大些的囚笼而已。

府邸极为安静,偶尔看见人影,也因这幽艳的火光而远远避开,但她清楚地感受到,门缝窗格间,皆藏着窥视的眼,嫉妒、悲哀、好奇、冷漠……是在看一枚棋子、一柄利器,还是,在看一件祭品?

是要踏上“征程”了吧,及笄之礼,送给自己一把利刃?

此后腥风血雨,披荆斩棘。

然而,她猜错了,至少猜错了今夜的礼物。

“华儿,你进来。”

定郡公在书房里边的寝室唤道,仆妇心下了然,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她困惑地走了进去,虽是他精心栽培的利器,却仍旧读不懂他的心,因为,他有许多事并未告诉她。

比如此刻,他刀刻般风霜的唇角,含着点奇怪的笑意,对她说:“我没有告诉过你吧,澜国的嫁衣,是白色的。”

她讶然看着他,他要将自己嫁人!

这是什么棋路,利器嫁人之后,不就不能随心操纵了吗?

“我说过,我没有炎国成王爷那么些要求,只需一件事就好。”

定郡公自得地将她衔在眼里,似观赏战利品般向她走来,伸手解开她的衣带,她震惊地忘了呼吸。

主掌利器,最好的方法,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拥有“它”。

“ 父亲……”她难得喊出这声称呼,只希望能唤醒他残存的理智,不对,他分明清醒得很,混沌的是她自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初见时,他已用命名表露了居心,父王久经权斗,不可能不知,面不改色地为她送行,皆因“无所畏惧”。

棋子肮脏了怕什么,只要有用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