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清您的脸呢。”

我有些惋惜地说。

将军似是回想起当日，有些惊讶：“那个孩子，是念之？”

“嗯嗯！”

我使劲点头，高兴极了，“就是我！”

“可那孩子看着……只有十岁左右的模样。”

他上下打量着我，“念之如今十四，当年也该有十二岁。”

他细细地端详着我的脸，良久，叹了口气：“……真的是念之，那孩子身形瘦弱，与你倒有几分相似。”

我乖乖地任他打量，等他目光移开，才继续开口：“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将军府吗？”

“为什么？”

将军很配合地追问。

“那天，堂叔问我，要不要做镇远大将军的侍妾。”

我慢慢地讲着，语速不快，因为要说的话多，讲快了容易结巴。

“我问镇远大将军是谁，堂叔说，是您。

我一听，是您呀！

便答应进府了。”

“您人很好，还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所以您就进府了？”

将军有些无奈，他摇头：“关心他人，本就是应该的……你还这般小，这府里并非什么好地方。”

“不——”我打断他：“这是个好地方呢。”

不自觉地朝他笑起来，我一样一样地数出府里的好处：“吃得饱，穿得暖，还有翠儿陪着我……这样便行了么？”

他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个孩子。”

“嗯。”

我肯定地回答他，接着又继续说道：“进府前，我想着，将军人那样好，我嫁给他，就可以吃得很饱，穿得很暖和。”

“果然。”

我开心地笑起来，为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而得意，“进府后，我再也没有饿过肚子啦。”

将军看着我，眼神复杂，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我歪着头，让他摸得更舒服些。

这次他揉得比上次久一点。

我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喜欢他一点了。

离开的时候，离开的时候，将军亲自送我到门口。

我上轿辇前，看见一旁的翠儿，转身又轻轻扯了扯将军的衣袖，示意他弯下腰，我有话对他说。

对于我这小个子而言，将军身材高大，我得仰着头才能和他说话。

“阿御，您人真好，对我也真好，我真的好喜欢您。”

说完，我眼巴巴地瞧着他，犹豫了一下，又道：“方才偏厅里的那盘点心，我能带一块给翠儿吗？”

将军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点了点头，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