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断剑跪在玄武门前，鲜血顺着金砖缝隙漫过膝盖。

远处承天门燃起的烽烟遮天蔽日，叛军的战鼓声震得宫墙簌簌落灰。

掌心突然触到地砖下某处凹陷，指甲抠开经年积垢，竟露出半枚青铜螭龙纹——与四十年前我在工部库房见到的香炉纹样如出一辙。

记忆突然如潮水倒灌。

那日我作为新晋工部主事清点前朝旧物，青玉螭纹香炉在尘埃中泛着幽光。

伸手触碰的瞬间，炉身浮现出细如发丝的银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游走进皮肤......
用玉簪刺穿手掌，血液在虚空绘出克莱因瓶的七维投影：
。

当最后一个榫卯扣合时，故宫测绘现场的我与城破之日的我同时抬头，在四维空间里完成了对历史奇点的致命修正。

血珠凝成的鲁班锁悬浮在克莱因瓶颈口，我同时看见二十二岁的自己松开测绘仪，以及四十七岁的自己放下染血的断剑。

当四维空间在视网膜上展开拓扑网格，我终于理解女子所说的
护服，锁骨处的0927-2纹身渗出血珠，
自己手腕螭纹的量子回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