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点生气破防的迹象都没有，只是默默把工作地点换成书房。

死装，看你能装多久。

我拿着手机，熟练地输入一串数字。

嘟的一声接通。

“喂，沈清清。”

“是我，李粥粥。”

8电话那头明显愣住了，半晌才自嘲一样开口。

“你回来了？

周晏成功了？”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对沈清清，我不恨她。

她只是太年轻，太爱幻想，太容易爱上自己塑造出来的，带着自己影子的男人。

她只是……太年轻。

更何况在出轨中一味地指责女性，何尝不是一种霸凌？

我是女性，会出于本能去偏爱女性。

“你还好吗沈清清？

怎么蔫了吧唧的，谈了个周晏就元气大伤了？”

“喂！

李粥粥你嘴臭的毛病真该改改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得到，沈清清边说边翻白眼劲劲的样子。

沈清清又沉默了几秒，才接着说。

“我知道你打电话想问什么。”

“在你死了之后？

可以这么说吧，反正就是你离开后。”

“我和周晏就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

“我本来以为他会跟我结婚呢。”

“之前我都舞到你面前耀武扬威了，周晏都一声不吭。”

“说起来那时候我真贱啊，居然这么不要脸。”

沈清清低低地笑了两声。

“然后你知道吗，才三个月。”

“周晏开始夜不归宿，开始不回消息，开始所谓的出差。”

“开始和陌生女人聊天，开始衣领有口红印。”

“天呐，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我和你。”

“只不过这次我是你。

原来从你的视角看，我是这样子的。”

“你到底是怎么忍住不扇我一巴掌的？

李粥粥？”

我听笑了，“该挨巴掌的是周晏，亲爱的。”

电话那头的沈清清笑得更欢了。

“你怎么知道我扇了他？”

我耸了耸肩，“谁能拒绝给出轨男一巴掌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粥粥，”沈清清突然语气严肃了起来，“你恨我吗？”

“我爱你。”

“靠！

你他娘的喜欢女的？！”

这次换我哈哈哈哈哈哈了。

从沈清清这里，我一点一点地拼起了这四年。

沈清清发现周晏出轨后开始爆发，大吵小吵轮番上阵。

直到最后。

相看两生厌，分道扬镳。

也许是我说梦话透露了什么。

他们分手后，周晏开始发疯地找能让我回来的方法。

我这嘴真的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