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林夏的语气不容拒绝，“张教授说这种副作用很正常，但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第二天，我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

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起那个噩梦般的实验室。

“齐小飞先生？”

护士叫我的名字时，我差点把病历本扔出去。

脑部 CT 显示，我的海马体上有几个奇怪的亮点。

“像是被激光打过。”

医生推着眼镜说，“你以前做过脑部手术吗？”

我和林夏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走出诊室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真的订单。

可当我看清地址时，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长沙米粉店，送到岳麓大学宿舍。

“怎么了？”

林夏凑过来看手机。

“我...我从没去过长沙。”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但这家米粉店的招牌菜，我居然能背出来：酸豆角肉末加蛋。”

林夏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拿走我的手机查看相册，找出一张我大学毕业旅行时在岳麓书院门口拍的照片。

“你当时说这是你第一次去湖南。”

照片里的我比着剪刀手，背后石墙上刻着惟楚有材。

看着这几个字，我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地道的长沙话：“妹陀，你要呷粉不咯？”

林夏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

我们俩像见鬼似的瞪着对方。

回到家，我翻出压在床底下的铁盒。

里面装着我来这个城市打拼的全部家当：身份证、毕业证、租房合同......还有一张泛黄的外卖订单，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