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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莫名的冲动驱使她靠近。透过门缝，她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宁煜城独自坐在书桌前，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领带松开，露出突出的喉结。他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指尖轻轻抚过画面。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那张总是冷峻的脸此刻竟显出几分脆弱。他眉头微蹙，嘴角下垂，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锋芒，只剩下无尽的疲惫。程微意看得入神，不小心碰倒了门边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