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当年开枪打穿的，是道袍老者种在我们灵魂中的傀儡符。

晨光穿透井口时，古井已经干涸。

我独自站在槐树下，手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后腰的鳞片胎记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道闪电状的疤痕。

祠堂的铜镜映出我的倒影，肩膀后隐约浮动着半透明的影子——那是阿棠，也是我自己。

我们终于以这种形式，完成了真正的共生。

秋风卷着槐树叶掠过庭院，一片叶子粘在族谱最后一页。

墨迹未干的新添记录写着：苏璃，丙戌年乙未月辛酉日生，卒于......日期的位置空着，等待命运最终的填写。


梅雨季的雨总下得人心慌。

我跪在解剖室冷白的地砖上，手套沾满妹妹毛衣上刮下来的苔藓。

监控视频定格在她最后的身影——凌晨三点十七分，苏棠穿着鹅黄连衣裙，赤脚走进苏家祖宅后院的古井。


族谱对照生辰，胃部突然痉挛——这是康熙年间投井的苏氏长女苏婉茹。

她左手无名指套着枚翡翠戒指，内圈刻着蝇头小楷：宁碎玉，不祭井。


梁的、剖腹的、被钉在青铜柱上放血的......她们全都保持着跪拜姿势，额头贴着写有生辰的黄符。


，但子弹最终拐弯射入了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