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来的晚香玉香水味——与电视里市长千金耳后的香氛如出一辙。

**午夜12:07 栖霞法律援助站**沈明月在案卷堆里挑出颗褪色水果糖。

这是陈阿婆白天塞给他的，糖纸印着九十年代的米老鼠图案。

电脑蓝光里，拆迁合同签名页的指纹鉴定正在生成——三十七处指纹完全重合，像克隆出来的机械代码。

他突然发现糖纸背面有字迹。

用紫光灯照去，显出句颤抖的铅笔字：他们按着我的手画押。

玻璃窗在这时发出脆响，鹅卵石裹着纸条滚进来：证据在7号仓库。

追踪号码归属地时，沈明月摸到大衣内袋里的法槌钢笔。

笔尖六年前就断了，此刻却像未爆弹贴在心口。

他想起季星辰白天的警告：
汗浸湿，
岁的季星辰重叠。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建筑平面图：明辰大厦37层保险库 15:00。

沈明月把法槌钢笔拆成两截，金属笔管里掉出微型存储器——六年前他偷偷植入的定位芯片正在发热。

**下午2:57 明辰大厦通风管道**季星辰扯开领带缠住血流不止的右臂。

两小时前他亲手关闭了37层所有监控，此刻却从通风口听见沈明月压抑的咳嗽声。

那些咳嗽带着潮湿的杂音，让他想起六年前城中村诊所里生锈的听诊器。


### **第一章 锈色星轨****2013年9月5日 江城一中**沈明月在储物柜的霉斑里数到第七块暗绿色污渍时，冰水顺着衣领灌进脊椎。

劣质校服布料吸饱脏水，像块发霉的抹布贴在后背。

他听见身后爆发出尖利的笑声，像碎玻璃划过黑板。


讽的笑，还有季星辰作为控方律师整理领带的优雅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