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了。

“你父亲当年在海外账户的那些操作，我想中纪委会很感兴趣。”

我站起身，拿起公文包。

顾砚的助理急切地在他耳边低语。

他脸色铁青，但终究没有阻拦我离开。

走出大厦，我瘫坐在车里，手指颤抖地拨通许止言的电话。

“出什么事了吗？”

他声音温暖。

“以后公司的事，不要瞒着我。”

我声音有些哽咽。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我们是伙伴，记得吗？”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方向盘上，我深吸一口气。

对抗顾砚的路才刚开始，但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2. 苏晚晴深夜的门铃声惊醒了我。

透过猫眼，我看见一个狼狈的身影。

苏晚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她站在门外，右眼青紫，嘴角带血，曾经光鲜的外表荡然无存。

“求你…收留我一晚。”

她声音嘶哑。

我侧身让她进来，倒了杯热水。

她接过水杯，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顾砚打的？”

我问。

她摇头，泪水滚落。

“他继父…”我胃部一阵绞痛。

顾母的日记浮现在脑海。

“他们都疯了。”

她哽咽着说，“顾砚带我去见他继父，说要…讨回公道。

但那个恶魔只说我很像年轻时的母亲…”她崩溃地抱住膝盖。

“顾砚疯了一样冲上去…他继父的保镖把他打晕…然后…”我不忍听下去，递给她一条毛巾。

“你为什么来找我？”

“顾砚的继父也是我的噩梦…”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光。

“我们合作搞垮他！”

我走向书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她面前。

“先对着镜头说我是自愿的。”

她愣住了。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事实。”

我平静地说，“如果你真想合作，就证明你的诚意。”

她盯着录音笔许久，最终拿起来，按下录制键。

“我叫苏晚晴，今天来温澜家，是完全自愿的。

以下内容也是我自愿陈述…”她一五一十地讲述了顾砚继父的罪行，以及顾家多年来如何掩盖真相。

录音结束时，天已微亮。

“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

我问。

“因为我害怕。”

她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也因为我恨你。”

她坦然地看着我。

“你拥有我想要的一切——独立、勇气、和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晨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