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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缝间漏出暗红的血丝。林晚秋突然掀开床垫，三十七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散落出来，每张都带着纺织厂车间的棉絮。这是父亲工伤赔偿金最后的残渣。前世她直到高考前夜才发现这笔钱，那时母亲已经需要靠吗啡止痛。记忆如倒刺扎进神经，她抓起钞票往母亲怀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