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里的雾霭紫。”
你嗤笑出声。
十几岁的小艺术生把情话说得像即兴诗,可比程扬叙的数学公式有趣多了。
正要摸烟,却被他用画笔轻轻压住指尖,“试试这个?”
他变魔术般递来支巧克力棒。
“可可脂比尼古丁更适合画雾凇。”
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你回头看见程扬叙的保温杯滚落在巷口,红糖姜茶在雪地上漫成血色的河。
他转身时眼镜链划破暮色,像道未闭合的伤口。
不知为何,你的心揪了一下。
明明只是个赌约,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不是吗。
但是你伤害了他,确实得给他道个歉。
你向新认识的沈淮道了别,打车回了家。
手机屏幕的冷光在二十三点二十四分爬上你的鼻尖,程扬叙的聊天框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你反复输入“对不起...”又逐字删除,直到对话框变成空白的数学考卷。
指腹悬在通话键上三分钟,终于被飘窗漏进的月光推着坠落。
“嘟——”你闭眼按下拨号键的瞬间,仿佛听见心脏撞碎肋骨的声音。
“嘟——”电流声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像被揉皱的玻璃纸。
你张了张嘴,舌尖抵住上颚尝到铁锈味。
手机壳边缘的碎钻硌得掌心生疼,却不及听到他哽咽时胸口炸开的刺痛。
电流声裹着风雪灌入耳蜗。
第五声提示音即将消散时,你听见细碎的哽咽像玻璃碴滚过琴弦。
“程扬叙?”
笔搁置在桌子上发出声响。
他呼吸声忽重忽轻,像被揉皱的草稿纸,你甚至能想象他此刻红着眼睛的模样。
“嗯”他哼出声,想等着你继续说什么。
你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程扬叙彻底压抑不住抽泣声。
控诉着你。
“你现在都不知道和我说什么了吗?”
“苏禾,你好狠心,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心碎!”
不一会,对面传来忙音。
忙音炸响时,你才发现窗台的薄荷糖罐早被捏变了形。
饶是你这样一个性子顽劣的人也禁不住他这样呀。
第二天,程扬叙闹起别扭。
你想跟他讲两句,他都不带理,固执的盯着自己的草稿本。
闹别扭归闹别扭,当你和沈淮打招呼时,程扬叙总是瞪着你俩,看你像是在看变了心的媳妇,而沈淮就是那个奸夫。
实在是好笑。
后来,程扬叙因为竞赛的事很忙,常常不在学校。
你遇到不会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