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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新来的实习生正在整理关东煮，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监控屏幕。

她习惯性看向第三排货架，那里空荡荡的只剩价签影子，像道未愈合的刀疤。

储物柜最深处躺着周明澈的医药箱。

程默取出最后一支靶向药，铝箔板背面突然脱落张芯片。

读取器的蓝光在凌晨三点亮起时，她看见神经外科手术室的监控画面：无影灯下的周明澈正在给自己注射麻醉剂，监护仪显示他的脑电波频率与周明远死亡当天的波形完全重叠。


封都写着
突然说。

冰玫瑰在他掌心融化，露出冻在中心的山茶花标本——正是程默当年遗失在画室的那朵。


名指戒圈内侧的反光刺进程默瞳孔，那里刻着
的透明长柄伞。

伞骨间夹着美术馆门票，日期是次日，座位号连在一起。

那天她站在暴雨里看完了整场展览。

雨水顺着伞骨汇成溪流，在脚边聚成小小的镜面。

最后一件展品是透明玻璃房，里面飘着十万片镀金银杏叶。

解说牌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