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也能为自己再打一遍。
14贺兰军卷土重来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一路投诚的有先前追随过阿母的士兵将领。
更有阿父在后方一手扶持出来的各路商人。
大军开拔,真正行军打仗的士兵占少数。
随军商贩,随军奴隶才是义无反顾冲锋陷阵的。
我下令,凡攻入盛京者,战利品三马分肥。
士兵可随意取得战利品,剩下的商人再拿,再小部分奴隶拾取。
贺兰氏从来都优待降兵。
盛京连年水患瘟疫,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他们只想吃饱饭,至于是在谁那里吃饱饭。
无所谓的。
我带兵,阿兄主锋,阿母甚至不用出一分力。
这天下的枭雄,早就在我陪谢豫承打江山那几年荡平了。
一路无阻,短短八月,盛京沦陷。
再见谢豫承,恍如隔世。
他御马策立城门。
手中拿着那本我在乘风阁里亲笔写的《策国论。
》那是我对他最后一丝温情。
盛京百姓伏地迎新帝。
殊不知一抬头,新帝竟是他们那祸国的皇后。
城中人人自危,百官瑟缩不前。
救国与祸国,皆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15我没要谢豫承的命。
清醒地活着比一死了之痛苦百倍。
偌大的乘风阁,铁链锁着两个人。
废帝谢豫承,废皇子谢恒。
我是在登基三月后再一次登上乘风阁的。
阁楼上景变人变,唯独一圈圈结新铃不变。
谢豫承仰头对我浅笑,“翎儿,位高情寒,你当真以为贺兰渊会陪你一辈子?”
不愧是他,心思缜密,抽丝剥茧。
登基后我没授予阿兄任何官爵,没有任何赏赐。
甚至,他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百官凡是问及阿兄名讳的,皆被我杖责。
一时间,贺兰渊这个名字成了朝堂禁忌。
只是我意外,这风声都传到谢豫承耳朵里了。
他期盼仰头试图说服我,“在那个位置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
翎儿,我不要江山了,你重新爱我好不好。”
字字乞求,声声诚恳。
可惜,当初我只要他的爱,他一心扑在江山上。
如今对换,我早已不稀罕他的爱。
“谢豫承,从你不知何时在我面前自称朕的时候,你我之间早已回不去了。”
倘若你忌惮我,忌惮贺兰氏,大可同我言明。
可你狗肺狼心,竟想要他们的命。
“你忘了来时路,你跟那前朝昏君没什么两样,从根上就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