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就被顾言飞来的金刚假肢狠狠砸中。
他往后摔下,连带着我也倒下去,正好给我当了肉垫。
我有种拉屎的冲动,肚子疼得厉害。
“我要生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难受地在地上挣扎,手脚还没被解绑,连乱挥都做不到。
白婉莹狠狠呼出一口气“幸好我猜到姐姐预产期快到了,带了专业医疗团队。”
废弃的仓库成了临时生育房。
顾言没了假肢,用他完好的那条腿,一蹦一蹦地跳向我。
他也没啥经验,于是学着偶像剧里的样子,把手往我嘴边一放。
“很痛吗,咬我吧,咬我你就能少痛些了。”
我丝毫不犹豫,张嘴就是咬。
顾言柔顺的黑发也炸开了,像刺猬。
他被电得浑身发抖,满身是汗,可还是不挣扎不放手。
眼睛腻在我身上,满满的全是关切。
时间被拉的很长很长,我的生产并不顺利,我痛,顾言也痛,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顾言被电晕了过去。
16顾言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他迷糊着还没有清醒,就吵着要见老婆孩子。
可回应他的,是医护人员悲悯的眼神,和白婉莹段青胸前白色的菊花。
“江月她,已经没了……”头顶的白炽灯闪得顾言眼睛疼,他翻身下床,扯开的留置针爆出蜿蜒的血线。
他俊朗的面容灰白一片,因为残疾只能蹦跳着离开,惹得走廊上人们纷纷侧目。
可浑身的虚弱让他脚跟发软,他倒在地上。
可他不停,他挣扎着蠕动,四肢并用向着产房爬去。
保温箱里蜷缩着皱巴巴的婴儿。
小婴儿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好像感应到什么,银铃一样笑个不停。
她不知道,她已经没有妈妈。
可地上的顾言却深切感受到,他又一次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17葬礼那天下着粘稠的雨。
闭棺的瞬间,顾言的黑伞伞骨被狂风掀折。
他隔着雨幕,和沉睡的爱人最后诀别。
雨滴砸在棺盖上,迸裂成细小的十字星。
顾言怀里的小女儿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水滴沾湿了顾言瘦削的脸庞,不知是雨还是泪。
18顾言变得少言寡语。
他不喜欢吃饭,常常是段青强逼着他吃。
明明江月在的时候,他俩水火不容。
如今江月走了,他却为留个念想,把段青留在了身边。
他不分昼夜地上班,说是要给女儿挣奶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