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跳动的心脏，承载着两世的相思。

(8)咖啡厅密语霞飞路的法兰西咖啡厅里，留声机播放着《夜来香》的旋律。

云裳穿着素色旗袍坐在角落，手中茶杯早已凉透。

萧战迟到了半小时。

当他终于出现在门口时，云裳几乎认不出他——便装打扮，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银行职员。

“抱歉，有尾巴”，萧战在她对面坐下，声音压得极低，“长话短说，上海守不住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船票，三天后你去香港”。

云裳盯着他镜片后的眼睛：“你不走？”。

“我有任务”，萧战搅动着咖啡，勺子在杯沿碰出清脆的声响，“云裳，这次不一样。

我不是前朝皇子，你也不是琴师。

这是乱世，但我们有机会改写结局”。

“什么任务比性命还重要？”

，云裳声音发颤。

萧战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画了几个符号：“记住这个密码，如果我…出了意外，会有人联系你。

到时候把这个交给代号夜莺的人”。

“我不懂这些！”

，云裳猛地抽回手，“我只知道上一世你让我等你，结果…”。

“这次不一样”，萧战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推给她，“我在汇丰银行保险箱留了东西。

如果我们失散，你去取”。

照片上是两人昨天在照相馆的合影——云裳穿着戏服，萧战一身军装。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三生石上旧精魂”。

云裳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照片上。

萧战伸手替她拭泪，指尖温热：“别哭，杨贵妃哭了就不美了”。

“我才不要做什么杨贵妃”，云裳哽咽道，“那样的爱情太苦了…”。

萧战突然倾身向前，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加演一场《长亭怨》吧。

我会在台下看着你”。

说完，他留下几张钞票，压低帽檐匆匆离去。

云裳望着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恍惚间看到了前世那个冲入雨中的玄衣男子。

(9)戏台诀别当晚，天蟾戏院临时加演《长亭怨》——这出戏是云裳根据前世记忆中的曲调自己改编的，讲的正是琴师与剑客的故事，平日里极少演出。

戏院里座无虚席，云裳知道，这些人中有不少是来收集情报的各方势力。

近来上海风声鹤唳，戏院茶馆反倒成了最安全的信息交换场所。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