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剩下的弟子撤退。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小满，你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是入魔的征兆。

但此刻，我的眼中只有血色，心中只有仇恨。

我要让这些人，为我的家人陪葬。

墨玄想要靠近我，“小满，停下，这样下去你会……”我一掌将他逼退，“谁也别想阻止我。”

我一步步走向应昊，手中的灵力凝聚成剑。

应昊跪在地上，绝望地闭上眼睛。

“现在，轮到你了。”

就在剑气即将落下的一刻，一道寒光闪过，霜华剑挡在应昊面前，剑身还在微微颤抖。

“小满，住手。”

我抬头，看见云衡匆匆赶来，“回头吧。”

我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厉，“回头？

云衡，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云衡着急上前，想要拦住我。

“别过来。

你不是说要保护合欢宗吗？

你不是说会站在我这边吗？”

云衡的手在发抖，“我。”

“看看周围，”我指着满地的尸体，“这就是你的承诺？

这就是你的保护？”

云衡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

“对不起？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让我的姐妹们活过来吗？”

我猛地夺过霜华剑，在云衡惊愕的目光中，将剑尖刺入他的胸膛。

“这一剑是为合欢宗的姐妹们。”

云衡没有躲，任由鲜血染红衣襟。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痛惜。

“仙盟屠了我的宗门，你虽然没动手，但你也是刽子手。

而那把屠刀，是我亲手递给你的。”

我将霜华剑丢在地上，像在丢掉什么垃圾。

“从此以后，我苏满与青云门再无干系。

下次见面，我绝不会留手。

你们走吧，趁我没改变主意。”

应昊想要扶云衡，却被他推开，两人狼狈离开了合欢宗。

19合欢宗后山，新起的坟冢整齐排列。

我和玉姨、墨玄站在墓前，为136位牺牲的姐妹送行。

“小满，跟我来。”

玉姨将我带到合欢宗的禁地，禁地只有历代宗主才有资格进入。

玉姨递给我一把钥匙，“你娘亲的墓室就在里面，她给你留了东西，去看看吧。”

我接过钥匙，发现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璃”字。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玉姨拍拍我的肩。

我推开厚重的石门，一股淡淡的莲香扑面而来。

室内摆满了长明灯，墙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