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

你每次为我解毒时，紧抿的双唇，颤抖的睫毛，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些。

你给我送的松香，里面尽是安神香和镇痛药，我早就知道了。

我恨你，长棂。

但我也感激你。

你就是嘴上不饶人。

每次跟我斤斤不让锱铢必较，可我寄给松香的钱一次都没收过。

组织都以为你和要温大人一生一世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你日日供奉的地藏王菩萨，是赎杀戮罪的。

那日选择入宫受皇帝的庇佑，终究是忍不得让他两难。

佛度众生。

你为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费尽心神，也只为了让我在剩下的日子里好过一些。

这些年我刀尖舔血朝不保夕，你隐姓埋名金针度人。

我保你性命无虞，你留我桃花源地。

我原谅你了。

怎么就这么走了……简陋的庙顶被厚雪压垮，纷飞的大雪和落叶盖在菩萨头上，冷风刺骨。

我再也流不出一滴泪，跪坐在雪地上，任由大雪堆满长裘。

故人长辞，唯留满目积雪、破屋两间。

32回宫之时，外面的华盖金铃已尽数散去，但宫人的脸上仍是欢喜之色。

在这大喜之日，皇上给每个宫人都赏了半月俸禄。

我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走回寝宫。

偌大且孤冷的宫殿空无一人，只有元宝孤零零躺在床下，是被人活生生用棍棒打死的。

我抱起元宝已经僵硬的尸体，腰间再次别起剑，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伺候我的那两个宫女正巧满面红光地从外头回来，气愤地把我拦住，“不是说让你别乱跑吗？”

我单手拔剑抹了她的脖子，刹那间鲜血四溅。

另一个屁滚尿流向远处逃去，我也任由她去报信。

燕沏，这浩大的皇宫里我最后一丝留恋都被毁了，那我也该走了。

回宫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我不怪你。

但她们该还的都得还。

33当夜，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屠了寿仁宫和清宁宫后，长剑闯入皇后宫中。

雪白的狐裘浸满血渍，犹如地域来的修罗。

柳皇后花容失色，“你一个卑贱的死士，怎敢刺杀本宫！”

“原来你早就查清楚了。”

我笑了出来，长剑仍在滴着血，弄脏了华贵的金砖地面。

柳家的上位史血债累累，鱼肉了无数平民百姓。

更重要的是，他们拖死长棂，害死了我的元宝。

我看着高台上华衣玉饰的柳皇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