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干的水渍组成方程式：v=Q/(πr²)这是计算流体速度的公式。

陈谨的警靴碾过满地文件残页，突然踢到个硬物。

掀开破败的窗帘，生锈的铁架上摆着盆完全枯萎的绿萝，陶土花盆底部黏着片羽状青苔。

对讲机在此刻爆出电流声，留守警员的声音带着颤音：
音震颤。

陈谨的视网膜上闪过马赛克波纹，当他再次睁眼，傀儡们的动作已变成市政官员的日常姿态——批阅文件、签字、按下投票器。

第八具傀儡突兀地立在圆心，手里举着破碎的安全帽，帽檐用血写着
寂静中，他听见白骨胸廓里传出微弱的电子音：
裂缝，整段隧道突然响起矿难警报声，泛黄的虚影在雾气中浮现：七个安全帽在黑暗中翻滚，其中一顶内侧用血写着
于计算流体冲击力的系数，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和七号矿井事故报告里的事故参数完全一致。

洪水轰鸣声由远及近。

陈谨在浸水的文件夹里发现张泛黄合影，七个戴安全帽的人站在矿井前。

其中五张面孔正是近期的死者，而最右侧被剪去的人影残留着半枚指纹——经比对属于失踪的周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