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

我笑，“那我要掌握后宫大权，过过当皇后的瘾。”

他给我端来茶水，“只这样？”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深黑。

狗皇帝有着跟他一模一样的眼睛，这是他们血脉相连的证明。

我轻描淡写，“前朝的事情，你早就有安排了，我也没什么要说的。”

他声音平平，“皇帝呢？”

我一拍大腿，“忘了还有他了。”

柳陟声音听不出喜恶，“毕竟他也宠了你八年，你当真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为什么来，你知道，我知道，他也不是傻子。

我无可奈何地扮演宠妃，他胆战心惊地给我宠爱，他惶恐，我又何尝不害怕呢？

这八年，我也战战兢兢，一刻没有真正安生的。”

我看着柳陟，真心实意地，“当贵妃哪有当长公主爽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阿兄，我这八年的功劳，你一定要记住。”

封赏最好大大滴有。

柳陟握住了我的手，“你之前从来不叫我阿兄。”

我看着那双眼睛，心里微微一颤。

我确实是心甘情愿嫁进宫的。

但是跟我娘一样，那个时候我心里也有别人。

不过跟我娘不一样的是，她为了爱香消玉殒，我却是个泼皮，在哪都能活。

我哈哈大笑，“那好，那我还叫你柳陟。”

柳陟动了动嘴唇，好似想要说什么，但是被过来的将领打断了话。

“将军，皇帝说想请您过去。”

9皇帝想跟柳陟谈判。

我偷偷跟过去看，狗皇帝架势很足，“——你们终归是乱臣贼子，天下怎会信服？”

柳陟声音平平，“当年大家都是乱臣贼子，太上皇也是草莽出身。”

皇帝梗了一下，“可这天下如今并不姓柳！”

他的声音软了下去，“不如我封你为摄政王，徐徐图之——”为了保命，脑子转得都比平时快。

柳陟打断他，“不必。”

他的声音淡淡的，“柳将军本来就是我养父，我是太上皇的血脉，这皇位我坐得名正言顺，你不必担心。”

皇帝的脸色刷地白了，“不可能！

这——这不可能！”

柳陟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你本来就没什么资格跟我谈判，我过来，只不过是想——”我轻轻咳了一声，柳陟顿了顿，“过来吧。”

皇帝已经六神无主，但是看见我走进去的时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