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得东夷人节节败退。
正当我们士气渐增时,西域出兵了。
领头的人,是箫彻。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没有过于惊讶,箫彻不论是以什么方式归来,都该归来了。
他果然容忍不了箫炎当太久的皇帝,毕竟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个位子在萧彻心中,就是他的。
西域人擅养猛禽,战场上一呼百应,前仆后继的啄人要害。
我们的兵分身乏术,接连大败。
年三十,箫彻攻破城门,一箭射穿了我和箫炎两个人。
只是我伤在肩胛,箫炎却一击毙命。
我要替他挡那一箭的,可千钧一发之际箫炎推了我一下。
我何德何能,能得箫炎如此爱护、珍重。
他之所以没有招架箫彻的能力,是因为我在他喝的酒里下了药。
我根本,不值得他如此。
年二十八,我在父亲房外的门缝上拿到一封信,展开是箫彻的字迹。
“年三十,毒酒,保命。”
信上寥寥几个字,我却已明了萧彻的意图。
没想到,许久不见,他竟变得如此毒辣,竟拿我爹的性命来要挟我。
我不了解萧彻的变化,也摸不准他的性情,只能做个选择。
箫炎从不对我设防,我破天荒提一壶酒进殿,他高高兴兴就喝了,等不及我反悔。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吗?
不。
弥留之际,萧炎拂开我脸上止不住的泪。
我不怪你。
他不怪我,可我已愧疚得无地自容。
我何以伤害一个如此珍爱我的人到如此地步?
就因为我爱萧彻吗?
爱到为他伤害另一个人?
这样的事实对萧炎来说,何等不公平。
我是失心疯了,竟真的做了毒酒。
耳边的厮杀声随着我怀中帝王的消逝而渐止,萧彻远站在高楼,冷眼望着我们。
好陌生,他真的是萧彻么?
他经历了什么?
罢了,他已实现他的宏图霸业,又无心于我,我真的不必纠缠了。
萧炎的长剑就掉落在我的脚边,我拾剑欲自刎,却被破空的箭弹开了剑刃。
11箫彻登基第二天,将我下了狱。
在押送途中,我碰见了两个女囚。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远在京城外忏罪寺的长公主。
怎么长公主也下了狱?
萧彻不是……喜欢她么?
我还没从巨大的罪恶感中得到喘息,又撞见这么百思不解的一幕,实感无力。
难道我,从来没弄懂这件事么?
地牢阴暗潮湿,肩头的伤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