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对她说了。
当我把手机里存的那个号码给老太太看时,只听见她惊讶地说,“原来是他。”
听了这种太过私人化的事情,老太太却丝毫没有厌烦的意思。
她当着我的面打了个电话,不过是用闽南话讲的,然后就带着我下楼。
老太太自己开车,一路上她对我说:“我们现在就去我朋友的茶社,你怀疑和疁芳交往的那个人是我朋友聘请的琴师。”
杭城的交通依然很堵,之后我们没多余的话。
我的心情还是起伏不平,对于即将面对的人我虽抱着仇恨心态,但此刻自己却先忐忑不安了。
将近用了一小时,我们才到达西湖边的“柳岸闻莺”。
老太太把车停在柳树掩映下的一幢粉墙黛瓦的建筑前面,我们下了车。
正值午后,日影西斜,空气中有股闷热的潮湿,远远看去,西湖近岸的一大片湖面上荷叶田田,莲花含苞待放,阳光下升腾起一缕缕蓝色的烟雾。
7上了台阶,我抬头看见头顶的匾额上用黑体草书写着“禅茶”两个字,店内门口处身着水芹色旗袍的服务小姐微微颔首,笑脸相迎。
她们的仪态很端庄,既没有向客人大幅度弯腰致敬,也没有扯着嗓门高喊“欢迎光临”,像那样的架势估计只是夜总会的专属模式。
那个台湾老板早早就迎了上来。
听老太太介绍,她这位朋友而立之年就来杭城创业,现在已经年过半百了。
但在我看来,那人顶多不会超过四十岁。
人们都说苏海的男人不显老,看来台湾的男人更懂得养生啊,怪不得改革开放后,很多台湾人在大陆流连忘返呢。
茶社老板领着我们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落座,阳光透过木质窗棂,在屋里的红木家具上刻上斑驳的图案。
室内十分凉爽,风不知从哪个拐角和缓地弥漫过来,想见空调设置得十分巧妙,尽可能避免了冷气直对着人体吹。
四处的墙角有些高脚的花架,上面摆着各种花器,有碗花、瓶花、还有盆花,各色各样的鲜花搭配绿叶和枝条,千姿百媚,但又不显凌乱。
“疁芳来杭城上课时,我带她到这里来得较多。
因为我朋友这里经常会搞些活动:不是举办艺术沙龙,就是邀请法师来讲禅说道。
到这里来的客人品位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