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桃花酥。

凌寒很乖巧的换上，再回眸看了一眼画像。

的确，挺像的。

有那么，九分像。

但是，最重要的一分，是眼神。

那画像，是倾月画的。

子寒看向倾月的眼神是充满爱意和疼惜的，而这，是自己，怎么也学不会的。

凌寒来到倾月房间时，倾月还在睡，失去子寒的五年里，倾月靠着酒和睡眠，恍惚度日。

昏昏沉沉里，仿若，子寒还在。

“小月……”凌寒被刘长老点穴变换了声音。

倾月懒洋洋的从睡眠中醒来，望着身前的男子。

子寒。

是你吗？

不，不是，子寒已经死了。

倾月没有任何反应，翻了个身，继续睡。

都是幻觉。

这些年，多少次了。

无数次的见过子寒，可是，只要自己一靠近，他就消失了。

无影无踪。

直到今天，自己连他的尸首，都没有找到。

“小月……”凌寒硬着头皮又唤了一声，都说了吧，子寒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自己永远学不来的。

倾月听着熟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子寒……”倾月坐起身来，伸手去抚摸凌寒所在的方向。

一碰，就消失了。

终是幻觉。

“你看看我……”声音没有消失，依旧还在。

倾月起身，毫不犹豫的扑向凌寒。

子寒，你原谅我了吗？

所以才肯来看看我。

凌寒被倾月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慌乱。

自己僵在半空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抱住倾月。

倾月抱的，想的，念的，都是子寒，而我是凌寒，我不该，也不能，占有原本属于子寒的爱意。

“对不起……我……”凌寒开口。

骗人是不对的，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欺骗，总归是欺骗。

“不装了？

我还以为，你会骗我骗的久一点……”倾月十分冷静，目色冰冷。

凌寒苦笑，原来，她早就认出来了……也对，子寒那份挚爱的眼神，任谁也伪装不来。

十年相伴。

倾月不可能分不清的。

“凌寒，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顶着这张脸骗我呢？”

……凌寒后退。

不行。

这样做，对自己不公平，对子寒不公平，对倾月，亦不公平。

“我是凌寒，无论我有多么希望自己成为子寒，但我，终究不是他。

倾月，骗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倾月听着凌寒的话，笑得骇人。

不是子寒，终究，不会成为子寒。

哪怕是一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