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锦荛苏靖冉的其他类型小说《誓不回头!渣夫哪有皇叔香?薛锦荛苏靖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白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玄启元年,新帝登基,天下大赦。阖宫上下锣鼓欢腾,可在满宫的喜悦中,唯有凤藻宫一片死寂。本应穿上凤袍,接受百官朝拜的薛锦荛,此时却奄奄一息地匐在地上,一捧红颜将作枯骨。她满头青丝如绸缎一般散开,口中与身下却浸满了黑红的毒血,散发着恶臭。薛锦荛提起浑身力气望向窗外,哪怕她耳力不好,也能听见封后大典的鼓乐声。那本是属于她的!血泪从薛锦荛眼中滑下,她恨极了!恨扶持了十载的夫君是个白眼狼,恨他只是利用自己给他心爱的女人铺路!此时毒酒已然沁入喉咙,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薛锦荛大口地吐出了鲜血,瞳孔涣散。在意识消散之前,她的目光落到了一旁血迹斑斑的箱子,那里面,是她薛家上下五十多口的人头!“爹......娘......女儿不孝......”薛锦荛用...
阖宫上下锣鼓欢腾,可在满宫的喜悦中,唯有凤藻宫一片死寂。
本应穿上凤袍,接受百官朝拜的薛锦荛,此时却奄奄一息地匐在地上,一捧红颜将作枯骨。
她满头青丝如绸缎一般散开,口中与身下却浸满了黑红的毒血,散发着恶臭。
薛锦荛提起浑身力气望向窗外,哪怕她耳力不好,也能听见封后大典的鼓乐声。
那本是属于她的!
血泪从薛锦荛眼中滑下,她恨极了!
恨扶持了十载的夫君是个白眼狼,恨他只是利用自己给他心爱的女人铺路!
此时毒酒已然沁入喉咙,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薛锦荛大口地吐出了鲜血,瞳孔涣散。
在意识消散之前,她的目光落到了一旁血迹斑斑的箱子,那里面,是她薛家上下五十多口的人头!
“爹......娘......女儿不孝......”
薛锦荛用尽浑身力气,一点点向那边爬去。
无尽的悔恨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错了!
是她人认不清,贪溺虚情假意,害死了所有人!
“苏靖冉,我定要化作厉鬼,让你万劫不复!”
......
“苏靖冉!”
薛锦荛蓦地睁开了眼睛,未等她反应过来,身边就传出了一道阴冷的声音。
“薛锦荛,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本皇子的名讳?”
“小小聋女,耳朵听不见,嘴里倒是会叫唤。”
这道声音很轻,飘飘然地钻入了薛锦荛的耳中,她下意识地转头发现,苏靖冉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毒酒灌入咽喉的疼痛感重新涌了上来,薛锦荛震惊看着眼前之人,这不正是亲自给她灌下毒酒的夫君苏靖冉吗?
自己居然没死?
薛锦荛视线划过苏靖冉的脸,猛地一凝。
眼前的苏靖冉好像更为年轻青涩,眉骨处也没有曾经上战场疤痕。
最重要的是,她的耳朵好像能听见了!
马蹄的落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光滑细嫩,上面没有当初为救苏靖冉被火炭烫出的疤痕。
她重生了!她的耳朵也好了!
老天有眼,让她看清楚了苏靖冉的真面目后重生,有了能够报仇的机会!
想到薛家枉死的那些人,薛锦荛只觉心如刀绞,她看着苏靖冉,无法控制眼中怨恨流露。
苏靖冉注意到了薛锦荛的模样,他的眉头微蹙,低头靠近了几分。
“薛锦荛,你能听见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薛锦荛却听得清清楚楚。
薛锦荛仰着脸。
是啊,她不仅能听见了,还无比清楚!
薛锦荛却眨眨眼睛,装作一副呆愣的样子。
“原来还是听不见,真是麻烦。”苏靖冉的表情温和,但是言语间尽是讽刺。
薛锦荛心中冷笑。
尽管她听不清,但上一世苏靖冉还是会笑容温和地对她说话,薛锦荛深感愧疚,以为自己错过了许多,便努力自学唇语。
现在看来,原来错过的只是苏靖冉的谩骂。
薛锦荛看向周围,发现自己在马场中,心中明了。
前世苏靖冉以散心为由将她带来马场,最后却把她一个人扔下,她骑的那马匹不知怎么突然发狂,让她摔断了腿,只能在床上休养。
以致后来盗花贼夜半闯入,她无法逃脱,被苏靖冉撞见,毁了名节。
这个污点一直伴随着她,薛锦荛觉得是自己蠢笨,对不起苏靖冉,所以对他言听计从。
仔细想来,都是算计。
就在这时,薛锦荛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正直直朝着她奔来!
薛锦荛只觉毛骨悚然,她本能想要闪躲,却发现苏靖冉正在紧紧盯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毛骨悚然。
偏偏他的脸上分明还带着温和的笑容!
苏靖冉分明注意到了,可他定定地站着,竟没有一点想要提醒自己的架势。
薛锦荛背脊发冷,如果她闪躲了,肯定会暴露听觉恢复的事情,如果不躲,她定会身负重伤!
只一个瞬息,薛锦荛便迅速做好了决定。
她绷直脊背,生生压制住了想要躲开的冲动。
急促的马蹄声近在咫尺!
薛锦荛呼吸停滞——
薛覃山听到圣旨的内容,皱眉,“女儿,你若是不想去,父亲入宫帮你回了陛下。”
薛锦荛摇了摇头,“父亲放心,这别院女儿非去不可。”
她要让苏靖冉看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将自己前世所受的屈辱全都归还给苏靖冉,让他自食恶果!
在苏靖冉派人半催促半威胁下,薛锦荛收拾好行李当天就搬去了梧桐小筑,不过临走时,她从薛家带走了十几个护院,各个高大威猛。
薛家的马车停在门口,却无人开门。
薛锦荛撩开车帘,冷然地勾起了嘴角。
又是这个下马威。
前世她搬来梧桐小筑时,大门紧闭,她在外面求了许久才进去的,甚至那时她腿上还带着伤。
“这别院怎么没人来迎接啊?难道没有通报吗?”云枝纳闷地眨着眼睛。
“想来是别院清幽,伺候的人少,无暇顾及我们。”
薛锦荛勾起嘴角,看向了身后的护院。
“来人。”
薛锦荛气定神闲地站在梧桐小筑外。
如今她重回旧地,可不会像从前那般任人欺凌,那些欠自己的,她都要一一拿回来!
只见薛锦荛抬手,轻声细语地说道,“去敲门,但我的耳朵不太灵光,你们记得大力一些。”
薛锦荛吩咐完,几个护院就拿着那挑行李的桃木棍子敲门。
......
此时的别苑内,苏靖冉正坐在正厅中喝着茶。
即刻有管家来报,“殿下,薛锦荛已经到外面了。”
苏靖冉眼神掠过一丝冷意,还未等开口说什么,季妃就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薛锦荛来了?”
季妃的声音尖细,身上的打扮花花绿绿无比张扬。虽然她已经年迈,脸上生出了细纹,但从五官上也不难看出她曾经何等美艳,难怪会宠惯后宫。
“不急,先让她在外面等等,磨一磨她的性子,一个商贾之女,原本连踏入这皇家别苑的资格都没有,现在还要成为我儿的正妃?”
季妃她自己出身不高,所以一直希望苏靖冉能娶到一个高门贵女。
谁曾想她儿竟主动求娶薛锦荛。
虽然知道是为了薛家背后的银钱和人脉,但季妃还是觉得抬不起头。
苏靖冉闻言,没有反驳。
他还记恨着昨日的事情,薛锦荛惹了柳妙颦生气,花了好大工夫才将人哄好。
可现在正是他收买大臣的关键时刻,他只得入宫求了圣旨,让薛锦荛搬入府中,尽快从她手中拿到钱财。
为了大业,他需忍耐。
母妃不喜欢薛锦荛,如今她入了别院,母妃自会管教!
“薛锦荛现在进不来门,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季妃笑着,刚拿起了一旁的茶盏,就听......
砰!
一声巨响,震得季妃手中的茶盏都翻了,滚烫的茶水洒了她一身。
“烫死我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靖冉的脸色也无比难看,就见小厮跌跌撞撞地跑来,情急之下摔在了地上。
“殿下,薛锦荛带了十几号人,在外面砸门呢!”
“薛锦荛她疯了吗?”苏靖冉一拍桌子,准备去外面看看究竟。
结果才走到院子,又是一阵惊天巨响。
梧桐小筑的大门塌了!
飞扬的灰尘正好扑了苏靖冉一身,让他瞬间变得无比狼狈。
季妃本来就精神脆弱,被这声音一吓,险些昏迷。
门外,薛锦荛上下打量着,悠悠开口。
“看来这别院是年久失修,大门不太结实啊,才几下就倒了。”
旁边的云枝都傻了。
就这十几号人一起砸门,他们家小姐还让继续增加力道,就算是天上的南天门也得砸开了啊。
“小姐,咱们这......”云枝有些忐忑。
薛锦荛正拍着身上的灰尘,苏靖冉怒吼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薛锦荛!你在干什么!”苏靖冉不知道薛锦荛发什么疯,“谁让你砸门的!”
看着满脸怒意的苏靖冉,薛锦荛表情无辜。
“阿冉哥哥,你也在啊,我只是让人叫门,没想到别院的大门这么不结实,碰一下就倒了。”
苏靖冉急火攻心,恨不得将眼前的薛锦荛直接掐死。
“你当我们听不见吗?那么大声敲门!”
薛锦荛面上委屈,“阿冉哥哥,可是我听不见啊,敲门的时候也没有人迎接,我以为没人在呢,就让他们使了些力气。”
苏靖冉一时语塞,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薛锦荛确实耳朵不灵光。
只见薛锦荛双眸含水,走到了苏靖冉的面前,“阿冉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只是一扇门,我马上让人修好。”
“荒唐!”季妃却不是好性子,抓到薛锦荛的把柄,马上训斥,“薛锦荛,你把我们这皇宫别院当成什么了,没有规矩!给本宫跪下!”
“季妃娘娘,您说什么?”薛锦荛直接装傻,她看向苏靖冉,轻声说道,“阿冉哥哥,季妃娘娘让我做什么?你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我跟着你做。”
苏靖冉愤怒至极,一把甩开了薛锦荛。
“薛锦荛!”
他没控制住音量,薛锦荛这下“听”到了,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
“阿冉哥哥,你怎么生气了?若是你不想见我,我走便是。”
薛锦荛叹气,转身要走,“至于皇上的圣旨,我就留下了,还请阿冉哥哥替我向皇上请罪。”
云枝马上拿出圣旨,苏靖冉的脸色更黑了。
他箭步上前,抓住了薛锦荛的手腕,把她扯了回来。
“站住!你不能走。”
苏靖冉深吸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在此之前,你会一直住在这里。”
薛锦荛眨了眨眼睛,“阿冉哥哥不会嫌弃我听不清声音,做不好事情吗?”
“不会。”苏靖冉摇头。
等薛家没有用处的那一日,他一定要让薛锦荛付出代价!
薛锦荛又看向季妃,“季妃娘娘也不会嫌弃我吧?”
季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本来想给薛锦荛下马威,没想到他们倒吃了个大亏。
她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开。
“阿冉哥哥,娘娘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薛锦荛担心地看着苏靖冉。
苏靖冉心烦意乱,只招呼旁边的管家。
“把她带去芙蓉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惊呼。
“这是怎么了?”
薛锦荛的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进来,待看清来人面容时,她眼神一变。
这次薛锦荛搬入梧桐小筑,除了贴身的丫鬟云芝之外,又带了两个婆子四个丫鬟四个小厮,几个人又搬行李,又打扫卫生,没过多久就把景园收拾好了。
薛锦荛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回去把我剩下的那些东西也带过来。”
这次薛锦荛可不像前世那般什么都没有带。
在丫鬟小厮里里外外收拾的时候,薛锦荛也没有闲着,直接离开了梧桐小筑。
她上了街,云枝以为薛锦荛是出来逛逛,结果就跟着自家小姐拐入了一间茶楼。
云枝愣住了。
“姑娘,您这是来茶楼喝茶的吗?”
“当然。”薛锦荛欣然点头。
云枝更是一头雾水,“可是姑娘,你从来都不喝茶啊。”
“就算不喝茶来看看风景也是好啊。”
一边说着,薛锦荛朝茶楼的二层处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
二层的雅间中清幽静谧,只有铜雀炉中溢出了轻烟袅袅。
门口的小厮轻手轻脚地卷上竹帘,只见雅间内,一道挺拔的身影坐花鸟绣玉石的绢屏一侧。
男子身穿绛紫色的华服,腰间佩着各种香囊玉佩,垂坠的流苏顺着他软软的衣衫料子滑下,散开了漂亮的弧度,藏在里面的珠串撞在玉佩上,发出了清脆地声响。
他面前摆着精致的炉子,烹着沸水咕噜噜的响。
骨节分明的大掌捏着一个琉璃玉盏,简直是赏心悦目。
苏慕正对着窗口,看到了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突然,他开口说道。
“傲琴,凌书,你们退下。”
原本守在雅间外两个暗卫皆愣住,“主子,那您这里......”
“不用在这里守着。”
苏慕垂眸,抚平了衣衫上的褶皱,像是在等待什么。
傲琴和凌书对视一眼,虽不明苏慕的意思,但主子的命令自然遵循,二人悄然离去。
过了一会儿,廊中传来了说话声。
“应该就是这里。”
一只芊芊玉手拨开了珠帘,薛锦荛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看到雅间中的苏慕时,薛锦荛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微妙的光。
“见过镇南王殿下。”薛锦荛表情温和的笑着。
苏慕的目光落在了薛锦荛的脸上,“薛姑娘?你走错房间了。”
薛锦荛站在原地,“民女没有找错,就是这一间。”
“薛姑娘是来找我的?”
薛锦荛低头行礼:“王爷,叨扰了,民女不请自来,还请王爷恕罪。”
苏慕摆了摆手,示意薛锦荛坐在自己面前。
“无妨,正好我一人在这里有些无聊。”
一旁的炉水沸腾,苏慕便亲自斟了两杯茶。
他没有询问薛锦荛来的目的,而是将茶盏推到了薛锦荛的面前。
“尝尝,这是韶南今年的新茶。”
薛锦荛愣了一下,在来找苏慕之前,她还在想会不会被人拒之门外。
前世的镇南王有这么热情好客吗?
薛锦荛知道苏慕平日里最喜欢在这茶楼中饮茶,这在京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许多官员都想趁此机会面见镇南王,巴结讨好,可惜都无人成功。
怎么到自己这儿就这么轻轻松松进来了?
刚才门外有守卫吗?
此时的傲琴和凌书坐在楼下的散桌里,时刻注意着二楼的情况。
“我刚才没有看错,有人进主子的雅间了。”傲琴皱眉。
“啊?”凌书从一盘糕点里抬头,“怎么可能?主子在这从不见人。”
“就知道吃,你饿死鬼投胎吗?能不能注意一点主子的安危。”
“你看清进去了什么人吗?”
“一个姑娘。”
凌书瞪大了眼睛。
“咱们主子真是要铁树开花了,怪不得把咱们两个人支开!”
雅间内,薛锦荛已经坐到了苏慕的对面。
杯中的茶香疏散在了整个房间中,让薛锦荛的发梢都沾上了香气。
她品了一口,唇齿留香。
薛锦荛的思绪却渐渐飘远。
人人都道韶南风景如画,如人间仙境,她前世一直都想去韶南,苏靖冉也承诺过,有一天会带她去。
可惜,她就是死,也是死在了深宅中。
想到那毒酒从自己的喉咙灌入的感觉,薛锦荛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甚至连手中的茶杯都拿不稳了。
直到苏慕的声音响起,将她从噩梦之中拉扯出来。
“是不合口味吗?”
薛锦荛轻轻晃动了一下手腕,看着水中的芽叶悄然舒展,她摇了摇头,“真是好茶,只是我不懂茶道,不知该如何品鉴,恐怕要浪费了。”
“茶水本就是供人饮用,哪怕是替人解渴,也不算浪费。”苏慕摇头。
薛锦荛发现,苏慕说话的节奏缓慢,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尤其是说话的时候,他还一直盯着自己的双眼。
他的眼神温柔至极,配合着低沉缱绻的声音,像在说情话一般。
脑海中出现这种想法时,薛锦荛吓了一跳。她知道苏慕是在迁就自己的耳朵,自己怎么还胡思乱想起来了?
薛锦荛的脸颊有些发烫,忙转移话题。
“王爷都不问问我来找你是什么事吗?”
苏慕没有回答薛锦荛的问题,反倒抛出了询问。
“薛姑娘的脚腕好了?”
薛锦荛抿唇。那时自己在苏慕面前的演技实在拙劣,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或许是碍于周围有人才没有揭穿自己。
甚至还亲自将自己送回了百骏园。
如今自己在他眼中恐怕是心机颇深之人。
既如此,薛锦荛也不愿意顾左右而言他。
毕竟能接近苏慕的机会不多。
“我知道王爷身有顽疾,所以我想为王爷治病。全当报答那日在宫中的救命之恩。”
薛锦荛认真的看着苏慕。
前世,苏慕是苏靖冉登基前路最大的绊脚石。当年先帝在时,苏慕就备受宠爱,但不知为何皇位落到了如今皇上的头上,但皇上与苏慕兄友弟恭,甚至隐有要将皇位传给苏慕的想法。
前世自己有几次帮苏靖冉对付苏慕,可惜都没有成功。
就在她已经气馁时,苏慕却突然离开京城。
后来她才从苏靖冉口中得知,苏慕一直身有暗疾,这么多年不曾治愈,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直到在苏靖冉被封为太子的时候。
她听说镇南王好像病死在了韶南。
身后的马蹄声愈发逼近。
薛锦荛唇瓣抿起,毫不犹豫直接朝苏靖冉扑了过去。
“阿冉哥哥,你来教我骑马好不好......”
苏靖冉疑心薛锦荛的耳朵恢复,便想试探她一下,却没想到她直接扑了过来,苏靖冉下意识便要推开薛锦荛,奈何她抓得死死的。
苏靖冉一惊,只能带着薛锦荛闪躲。
下一秒,马蹄险险从两人身侧擦过!
薛锦荛像是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被吓坏了,直往苏靖冉怀里躲。
“阿冉哥哥,马怎么发疯了,我好害怕!”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柳妙颦的埋怨,“小聋子站在那里干什么!都怪她,惊了我的马!”
薛锦荛了然,原来是柳妙颦故意的。
若是她的听力没有恢复,方才会发生什么,她简直不敢想!
看着靠在苏靖冉怀中的薛锦荛,柳妙颦露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
“表哥对这个小聋子还真是关怀备至啊,表哥现在美玉在怀,看来已经没有心思陪我骑马了。”
“颦儿,你又胡说,你明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她。”
苏靖冉蹙眉,毫不犹豫地将薛锦荛推开。
薛锦荛没想到,早在这时,他们两人就如此不遮掩了,但面上还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小时候因为一场意外,薛锦荛听力受损,且六岁之前的记忆也不完全,只记得柳妙颦在薛家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就被亲舅舅带回府上。而柳妙颦的舅舅是苏靖冉母亲的亲族,二人也算是表兄妹。
柳妙颦被接走后,仗着自己舅舅家的权势,养成了娇纵的性格,更是爱慕着表哥苏靖冉。
哪怕,苏靖冉和薛锦荛已有婚约。
“表哥,我骑术不精,你能不能教教我?”
柳妙颦看向薛锦荛,见她回应自己一个懵懂的笑容,扑哧一声嘲得更欢。
“你就别理这个小聋子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她,我们快走吧!”
苏靖冉眸光一动眸光,刚要迈开步,却被薛锦荛拉住了衣角。
薛锦荛无辜地看着苏靖冉,“阿冉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苏靖冉被突然开口说话的薛锦荛吓了一跳,心中不耐烦。
若不是看中薛家积累的财富和人脉对他有助力,不然他一个皇子,要娶商贾之女,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皱眉想要说什么,薛锦荛却先笑着说,“阿冉哥哥,我听父亲说,他前些日子在西南购下的山中挖出了金子,陛下得知此事,十分欣喜呢。”
苏靖冉一听,脸色大变,心中更是嫉妒。
薛家人的命怎么这么好?富贵如流水一般往他们家进。
苏靖冉想了想,他拉过薛锦荛的手,一边在她手心写着字,一边说。
“荛儿,你既想学骑马,我便教你。”
他现在需要薛家的钱,那就勉为其难地对她好一些。
看着苏靖冉骤变的嘴脸,薛锦荛只觉好笑。
苏靖冉瞧不起她薛家从商,却又舍不得薛家的富贵和人脉,心情好了就哄哄自己,心情不好就摆出皇子的架势。
他总是暗示自己是一个商贾女嫁给皇子是无上荣光,自己竟也相信,时常自卑。
现在想想,腆着脸来求亲的分明是他苏靖冉!
可怜前世自己竟然看不清,被他拿捏住喜怒,最后还连累了薛家......
薛锦荛掩下某种的恨意,展颜一笑,“真的吗?”
柳妙颦一听,马上就不乐意了。
她拽住苏靖冉,焦急地说道,“表哥,你不教我吗?”
苏靖冉看向柳妙颦,安慰道,“颦儿,你会骑马,自己也可以。”
“我不可以!”柳妙颦气得直跺脚,“你要是不教我,我就不理你了!”
她咬着嘴唇,以为自己撒娇撒痴就能换来苏靖冉改口。
苏靖冉眉头一皱,薛锦荛却没有给他哄柳妙颦的机会,趁机开口,“阿冉哥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柳姑娘是生气了吗?”
“她没事。”
苏靖冉一想到自己为了点银钱就要讨好薛锦荛,本就憋屈,实在没有心情哄柳妙颦。
有的时候她使小性子是娇纵可爱,有的时候就显得蛮不讲理了。
苏靖冉招来侍卫,伸手要将薛锦荛抱上马,谁知薛锦荛却抢先一步自己翻身上马。
“阿冉哥哥,我要自己骑。”
前世她为了克服阴影,学习骑术,不知道身上落了多少伤痕,可惜苏靖冉连一个正眼也不给自己。
苏靖冉和柳妙颦既然要算计,那她可不能让他们的算盘落空了。
薛锦荛看向了旁边的侍卫,示意其出发,只留苏靖冉一个人愣在原地。
柳妙颦凑了过去,娇气的说道,“看看人家都不理你呢,谁让她薛家富可敌国,连皇上都敬重几分呢。”
苏靖冉看了柳妙颦一眼,显然被她的话刺激到了。
自己堂堂皇子,拉下脸面来讨好薛锦荛,她不仅不感恩戴德,还撂下自己!
偏偏柳妙颦又添油加醋,“表哥,你快去追啊。”
“谁管她,不知好歹。”
苏靖冉冷了脸,看来他得让薛锦荛有点危机。
他看向柳妙颦,勾唇一笑,“那你呢?也不需要表哥教了?”
“当然要!”目的得逞,柳妙颦马上笑着挽住了苏靖冉。
-
另一边,薛锦荛再次回头时,就见苏靖冉和柳妙颦已经同乘一匹马了。
她心中冷笑。
自己是聋了,又不是瞎了。
偏偏苏靖冉还看向她,态度高傲冷漠,像是故意做给自己看一样。
薛锦荛只觉恶心,看向侍卫。
“再快一点。”
侍卫应声。
马匹小跑了起来,然而侍卫却默默松开了手中的缰绳。
薛锦荛自然注意到了,她嘴角一勾,不等侍卫出手,就故意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
马儿受惊,直接加速跑了出去。
“阿冉哥哥!”
薛锦荛惊慌地叫喊着,手中却操纵着马匹前进的方向。
她骑马跃出了百骏园,环顾四周。
“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了。”薛锦荛喃喃自语。
注意到假山转角处似乎有人到来,她立刻扯住缰绳,身下马儿嘶鸣着抬起前蹄。
薛锦荛直接松了手,已经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
她算准了角度,这一摔,并不会太严重。
只是闭上眼睛时,却没有感受到落地的疼痛,反而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
下一秒,鼻尖钻入了松木味道。
薛锦荛睁开眼,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男人面容俊美非凡,远远竟有些雌雄莫辨,凤眼狭长,左眼下正中点着一颗朱砂痣,低眸时如同红泪垂落。
他乌发玉冠,身着紫色锦袍,双手紧紧地抱着薛锦荛。
周遭落英缤纷,缠在两人的发间。
“大胆!谁敢冒犯镇南王殿下!”直到太监的声音响起,才将薛锦荛从恍惚中拉扯出。
这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南王——苏慕。
“你是什么人!”太监几步走上前,怪叫着,“还不跪下!”
可苏慕并没有放下自己,只是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询问。
“可有受伤?”
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清楚,声音缱绻。
薛锦荛只觉心头一跳。
怪不得京中人人都道镇南王姿容无双,就算前世自己与苏慕见过数面,如今再看,还是十分惊艳。
薛锦荛心中暗喜。
她故意来到这边,除了要假装受伤。
最重要的是为了遇到苏慕!
苏靖冉面色阴沉地看着她。
“薛锦荛,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段,竟然找到了苏慕?”
薛锦荛听得清楚,但面上却疑惑无辜。
“阿冉哥哥,你说什么?”
柳妙颦面上不满,挤在了苏靖冉的身边,“表哥,我们回去吧,我好久没见姑母了,想去探望她。”
薛锦荛也同时开口。
“阿冉哥哥,我崴到脚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薛锦荛期待地看着苏靖冉,漂亮的眼眸楚楚动人。
苏靖冉喉咙滑动。
论起美貌,京中没有几人能比过薛锦荛。
柳妙颦在一旁看着,心中吃味。
薛锦荛不就是长着一张妖精一样的脸吗?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个拖后腿的!
“表哥。”柳妙颦有些不满,撒起娇来,“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她自信苏靖冉一定会选择自己,结果却听苏靖冉道,“颦儿听话,我先送薛锦荛回去。”
今日之事,若传到了父皇耳中,肯定会引他不满,自己还得稳住薛锦荛和薛家。
柳妙颦错愕地说不出话。
表哥居然选了薛锦荛这个聋子!
薛锦荛看了苏靖冉一眼,心中厌恶的情绪不断翻涌。
“看来是我在这里打扰表哥了。”柳妙颦冷笑一声,直接离去。
“颦儿!”
苏靖冉还是着急柳妙颦,将薛锦荛扔下追去了。
薛锦荛并不意外,前世这种事情比比皆是。
那时候她真是猪油蒙了心,还劝自己大度,真是可笑。
薛锦荛转身就走,在宫门口找到了四皇子府的马车,命车夫将自己送回薛家。
很快,马车到达。
薛锦荛看着面前薛家的门楣,瞬间红了眼眶。
想到了前世那一箱人头,她连嘴唇都在颤抖,看门的小厮瞧见薛锦荛,马上迎了过来。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小厮又是开门又是通传,薛锦荛走进去,就看到自家父亲站在院中。
薛锦荛的侍女云枝跑了过去,“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已经想派人去宫门口接您了。四皇子殿下带您入宫,怎么都不让人跟着啊。”
薛锦荛抿唇,直接跪了下去。
她的父亲,最后被苏靖冉残害致死,他们薛家所有人的血,都染在了苏靖冉的手中!
薛覃山被薛锦荛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把人扶起来时,却见她已经泪流满面,着实心疼。
“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宫中受了委屈!”
想到自家女儿身有残缺,薛覃山担心苏靖冉没有保护好她。
薛锦荛摇头,“女儿无事,只是高兴见到父亲。”
“你这丫头,难道不是天天见我吗?”薛覃山无奈地说道,“今日在宫中可好?如今你和四皇子订婚,想来婚期马上就要定下了。”
“父亲,如果女儿不想嫁给苏靖冉了呢?”
薛锦荛眼神坚定。
薛覃山愣住了,“你不是从小就想嫁给四皇子吗?”
“女儿只是觉得,他也不过如此。”薛锦荛扯了扯嘴角。
薛覃山肯定今日薛锦荛在宫中遇到了什么事,但他没有多问,只轻声说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爹都会支持你,至于你和四皇子身上的婚约,爹会入宫求皇上的。咱们祖上有功,皇上会答应的。”
但薛锦荛却摇头。
“父亲,女儿自有办法,无需父亲费心。”
她要苏靖冉身败名裂,让他配不上自己!
薛覃山就薛锦荛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她说什么都是肯的。
“对了,父亲找来了一位江南游医,不如让他为你治治耳朵?”
薛锦荛轻声说道,“父亲,我的耳朵连师傅都无能为力,其他人又怎会有办法?”
她幼时遭难,耳朵出了问题后父亲将他送上巫云山,拜访神医天山客,求其诊治,可惜天山客也无能为力,倒是看中她颇有学医的天赋,就收她做了弟子。
薛锦荛暂时不打算将自己耳朵恢复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薛覃山眼神中满是疼惜,“放心,有父亲在,有薛家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了你。”
薛锦荛眼神酸涩,低头没再说话。
......
翌日一早,薛锦荛用过早膳后本想出门,却不想宫中来了消息。
“圣旨到!”
薛覃山带着薛家人接旨,薛锦荛心中纳闷,在脑海中仔细回忆着,却记不起来今日有什么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薛家女薛锦荛,恭良温婉,即日起入梧桐别院跟随季妃学习规矩,待下月初三完婚。钦此!”
薛锦荛愣住。
她搬入别院?
那不是十日后的事情吗,为什么提前了这么早?
前世她与苏靖冉的婚期在六月,成婚一月前,她进入别院学习规矩,却被处处刁难。
怎么她重活一世,时间提前了这么多?
虽然心中疑惑,但薛锦荛还是接了旨意。只听面前的太监笑道。
“四皇子殿下对薛姑娘真是看重,这旨意可是四殿下今日一早向陛下求来的。”
薛锦荛握紧了圣旨,并未言语。
这梧桐别院是皇帝专门为苏靖冉的母妃季妃娘娘所建。
季妃年轻时曾宠惯后宫,结果因为风头太过遭人暗害,险些丢了一条命,从此之后就落下了阴影,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宫中还有人要害她,甚至有次差点从城墙上跳下去。
那时苏靖冉刚到弱冠之年,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才求皇上准他在外建造别院,并将季妃接去宫外养病。
甚至民间还因为此事大赞苏靖冉的孝心。
薛锦荛当初也是因为这件事对苏靖冉更加崇拜,进入别院时,她晨昏定省,侍奉季妃,可是季妃始终不喜欢她,还总贬低她是商贾之女。
薛锦荛在季妃手下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季妃竟还向苏靖冉告状,说她没有规矩,薛锦荛为此受尽苏靖冉的冷眼。
现在薛锦荛想明白了。
苏靖冉他母妃就是精神不正常!
自己就算做再多也改变不了。
宣读完圣旨,太监还没离开,别院的人就来了,催促着薛锦荛赶紧搬过去,惹得太监又是一阵夸赞苏靖冉的专情。
薛锦荛心中冷笑。
苏靖冉的专情?那分明是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