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高考结束后我们去海边吧。”

我说“好呀。”

新的一条也是关有舟发的。

“悠悠，说好的十年后结婚，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十年对吧。”

眼泪掉出来砸在屏幕上，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

“关有舟，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咱们分手吧。”

关机，拔出电话卡。

我蜷缩在大巴车最角落痛哭。

恨我吧关有舟。

恨远比爱长久。

更能让人在那些走不下去的绝路上逢生。

关有舟，好好去做你的事。

不要再被我耽误了。

11

我隐姓埋名在H市待了七八年。

离开A市前我张嘴咬掉了关荷刚接上的两根手指。

我没有的她也别想有。

我对她的报复，在她没有因为故意杀人而进监狱前。

永不停止。

关荷一定气疯了，我走的头两年，她跟关长卿想要找我算账。

但都被季云挡了回去。

H市是季云的地盘。

季云有点黑色背景，不然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在那两年对我进行这么多的报复。

头五年，他很照顾我。

借我房子住，给我一口饭吃。

我经常通过他了解关有舟的近期消息。

关有舟不出所料的，是那一年的高考状元，进了A大。

进了A大之后，国家游泳队再次向他伸出橄榄枝，他去了，获得了很多的奖。

他眉目间愈发清冷了，不苟言笑，连上个专访，主持人都炒不热现场气氛。

直到主持人硬着头皮问他。

“关先生，粉丝们都很关心您的情感问题，想问下您有女朋友吗？”

关有舟没有停顿。

“有。”

言简意赅，符合他平时的行为。

但他说有的这一瞬间，
的40%的股份。

两人这么多年一直被关有舟关着。

关荷在被警察扭送去警局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她跪爬着抱住我的小腿。

“悠悠，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爸。”

我以为我会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实际上我无感，只是说。

“下辈子不要辜负爱你的人。”

“就算不爱，也别伤害，否则终是一报还一报。”

在关荷入狱执行死刑的那一天。

关长卿撞墙自杀了。

或许他们真的很相爱，也或许因为很多原因错过。

但千不该万不该用其他人的悲惨来成就他们。

我跟关有舟结婚了。

在海边，婚礼很盛大。

婚礼结束当晚，我好奇的问他。

“关有舟，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

今天关有舟很高兴，向来清冷的眉眼都带着几分喜气。

他把我拉到一架钢琴前，跟我一起坐在琴凳上。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关有舟。

他才开始慢慢回答我。

“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要早很多。”

16

关有舟的妈妈其实是喜欢关长卿的，但关长卿对她不好，时间长了，关有舟的妈妈就得了抑郁症。

她独自去海边散心了一段时间，没有告诉任何人。

是关有舟偷偷跟去了。

有一次深夜跳海，是关有舟找到了我爸爸，才顺利救下了他妈。

他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的行踪，求了我爸很久。

我爸答应了，也答应他好好劝劝他妈妈。

那时度假村老板跟我爸爸很熟，度假村老板想搞特色活动，所以邀请我在海边演出。

那时的我是天才钢琴少女，穿着洁白的百褶裙，黑色整齐的长发垂在腰间，行云流水的弹奏间，浑身都在散发光芒。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动眼睛了。
<
p>少年纯粹的爱，只会有一次。

这一次，就是一生。

我也很喜欢关有舟的妈妈，所以我经常会弹钢琴给他妈妈听，逗他妈妈开心。

他妈妈脸上的笑容多了，也就不总是想着自杀了。

关有舟很感激我跟我爸爸。

虽然他的妈妈最后还是因为抑郁症自杀了，但在她人生最后一段日子，她是开心过的。

关有舟的手轻轻抚过我的断指。

“悠悠，我知道你很爱弹钢琴，现在所有的恨都过去了。”

“努努力，捡起以前的自己好不好？”

“我陪你。”

关有舟在找我的十年，也学了钢琴。

他跟着我一起敲响了手下的这架钢琴。

他当我了我缺失的那两根手指，补齐了我残缺的音符。

将我心里的恨抽丝剥茧。

然后一点点填满爱意。

17

再之后，我们在关海附近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关有舟把公司交给助理，勤勤恳恳的做起了海边救生员。

而我在复健钢琴的时候自学心理学，考了音乐疗愈师证书。

我们俩在海边救了不少人，也算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日子平静又幸福。

我跟关有舟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十年。

H市的台风季来临的时候，我通常会拖着关有舟离开海边。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依旧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

关有舟凡事依我。

但准备离开关海度假村那天，台风提前登陆了。

外面狂风大作，海面浪潮汹涌。

有消息说有几个人不幸被海浪卷进了深海区，急需救援。

关有舟锁好门窗，亲了一下我的额头，穿上救生衣准备出门。

这一瞬间，感觉像是跟十几年前，我父亲出海救人的那一天重叠在一起。

我莫名的心慌，拉住他的手。


表情犹如春风化雪，温柔异常。

大家都猜或许这个人会是苏家的千金。

也有传言说两人婚期渐至。

我关了电视，至此再也没有打听过关有舟的消息。

他没有找过我。

也没有为我神伤。

挺好。

季云叠着腿抽着烟看着我，烟雾缭绕下的眼睛是一闪而过的阴沉。

他握住我的手，我吓得一激灵，连忙抽回。

季云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掐灭了烟，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扯向他。

一口烟雾悉数吹到我脸上。

“还想他？”

他笑的痞气，“别想了，跟我结婚怎么样。”

“做我的女人，豁出我这条命，我帮你爸报仇雪恨。”

12

我逃了几次，季云就抓我几次。

后来干脆把我锁在了屋子里。

他性子野，以前也打惯了我。

所以接着打也没有什么问题。

打到我愿意跟他结婚那一天为止。

我宁愿挨饿挨打都不愿意让他碰我一分一毫。

在每一个黑漆漆的夜晚，我是靠想着关有舟过日子的。

他过的好不好呢？有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拿回关家呢？

关长卿和关荷会不会欺负他呢？

他还记得我吗？

还是别记得我了。

那年，为了让关有舟不再找我，也为了让自己不留恋。

我把电话卡拔了。

但手机里跟关有舟相处的痕迹还在。

有时候撑不下去我就会拿出来睹物思人。

季云发现后，抢走了我的手机跟电话卡，并以此为威胁折腾我。

整整三年，季云终于腻了，找了别的女人，但依旧不肯放过我。

关海度假村，他让我去帮他的女人去深海区捡丢失的戒指。

我望着这十年来从不敢接近的海。

又想到了关有舟。定地跟群众解释的声音。

但没什么作用。

你看，毁掉一个人的声名，就是这么简单。

做闭气训练的水盆还放在那，我只不过是假意呛水，关有舟情急之下对我进行人工呼吸。

但真相尚未大白，就已经被颠倒黑白。

人们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关荷，看看你百口莫辩急于替人解释的样子。

真是跟两年前的我一样可笑。

02

从校长室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关有舟送我到宿舍楼下，面色是一贯的清冷。

他摸了摸我的头，没有问我为什么今天要选在广播室进行闭气训练。

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我要说那样暧昧的话。

“闭气训练坚持了一分半，两个月后的暑假就可以一起去海边玩了。”

“你要是还学不会游泳，我可就不带你去了。”

他清俊的眉眼舒展了，没有笑意，但是声音格外温柔。

跟刚刚在校长室完全不一样。

或者说，他只对我这样。

校长根本不敢得罪关家，只是一昧的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有伤风化，要让我退学。

关有舟半分不让，像根柱子一样扎在我面前，声音像淬了冰，言简意赅。

“不许吼她。”

我有点恍惚。

要是几年前，也有人能这样站出来在我身边就好了。

但现在的我，只在乎关有舟因为我声名扫地，还能不能被我利用。

踮脚，我一下子挨近了他的脸，呼吸交融间，关有舟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耳尖瞬间红了。

我觉得好笑，调戏他。“舟舟，半年了，你终于舍得亲我了。”

关有舟的眼睛落在我的唇上，一眨不眨，半天憋出来一句。

“你呛水了，那是……人工呼吸。”

我又挨近了两分，向他怀里扑。

“那要不要试试亲我？”

关有舟眼疾手快，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