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还是……死亡。”

我无力地摇头。

他声音哑得不成调，却有如无形大掌伸出，将我飘摇下坠的心慢慢托起。

“一个人吃尽苦头，不是为了变成自己厌恶的人。

若我的性命以此为代价，我只会觉得很悲哀。

“勇敢一点，做你认为对的事。”

我知道爹心意已决，忍不住眼泪簌簌。

“若我失败了呢？”

“儿子，失败是常有的事。”

我望向乌云蔽日的苍穹。

“可是爹，若守正道而终溃，那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尾声我失败了。

听说最初玉虚宫溃不成军。

最后关头，天尊却找了老子和西方二圣帮忙破了阵。

我成了弃子，身塞北海。

不久，周天子登基，姜子牙封神。

哪吒、杨戬肉身成圣，逍遥于天地。

我的魂魄被封为分水将军，朝观日出，暮转天河，永为神奴。

东海之上，神光乍现。

一如当年我陷入绝境那瞬。

我仰起头来，看着依旧顶负神光的仙尊。

“天尊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一个豹子精得道吧？”

他睥睨而笑。

“物竞天择，是自然道法。

怪只怪有人生来就是仙身，而你生来就是牲畜。”

我冷笑。

“所以就因身份低贱，任我们如何勤奋，也不配成正果吗？”

“你看，你总是不得要领。

若众生皆成正果，世间又何需神佛？”

……许多年后，姜子牙前来。

他肉身活到 139 岁，但因封神一事办得妥帖。

上天庭想让他监管众神，死后便没让他投胎。

做了个没什么身份的管事。

“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听起来威风八面，其实还不是个端茶小弟。”

他坐在东海边上，一脸窝囊地跟我吐槽。

第一次见稳如老狗的他暴走，我忍不住笑。

他便叹气：“你笑什么，你比我惨。

“人间哪个茶肆说书说到你，都要骂你一句卑鄙狡诈，阴险小人。

有一次我气不过，化成说书人，替你辩白几句，结果被人骂了出来。”

我苦笑。

“算了吧，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

我无愧于心就好。”

时间悠悠转转，就这样过了几千年。

那日姜子牙又来，显得有些不一样。

他手里拿了一个黑匣子。

说人间有人为我正了名。

我开眼探看。

“把我画得太丑了吧？

我脸没这么瘦吧！

这身材什么鬼？

我每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