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没什么要紧的。”

贺思语忽然有些低落，“顾牧平，其实我心里挺没底的，我坚持了很多年也没拍出满意的作品，要不是有爸爸帮忙我估计早就饿死了。”

“你给陆昭当了这么多年枪手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说给我听听。”

我认真想了想，“应该是因为喜欢吧，虽然早些年的作品署名都是陆昭，但是我会认真看每一条读者评论，鼓励和建议都是我坚持的动力。”

贺思语伸了个懒腰，瞬间又恢复了干劲，“好！

以后我再也不说放弃的话了，我一定会拍出好作品的，一定能成为让爸爸骄傲的女儿！”

我噗嗤笑出来，她不解地看向我，“你是在笑话我吗？”

我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她脸一红，把书丢在我怀里一溜烟跑开了，“我去看看阿姨。”

妈妈病情已经稳定，我每天坚持跟她聊天，慢慢地她已经能记起一些过去的事了。

再次见到陆昭是案子庭审那天，他满身酒气，正对着自己的辩护律师指手画脚，惹得对方颇为不快。

他一见到我气得直接破口大骂，“顾牧平你设计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你拿一本已经卖出去的书来坑我，你真是阴毒！”

我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你在我家偷了我的东西，还反过来怪我？

你有骂人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能少赔点钱。”

陆昭癫狂地大笑，他指着我说：“大家来看看，这个人不仅心思阴毒还是个混蛋，他写了这么厚一本色情书还不要脸的出版，结果被抓进去蹲了三年。”

这些已经不能伤害我了，我平静地看着他，“是不是我写的你心里最清楚，我不怕大家拿你写的东西和我的作品做对比，毕竟我俩的文风大相径庭。”

陆昭咧嘴一笑，“那又怎样，案底你洗不掉了！”

他话音刚落，宋晚音啪地扇了他一耳光。

8陆昭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晚音？

你来做什么？”

宋晚音冷声回应：“来当证人，证明的确是你偷了牧平的书稿。”

陆昭扯着脖子怒吼：“你疯啦？

你真的要帮顾牧平毁了我？”

“事是你自己做的，没有人能毁了你。”

宋晚音转头看我，眼眶有些泛红，“牧平对不起，阿姨……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