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人添了多少困扰？”

玉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哽咽道：“奴婢知罪！

奴婢……奴婢只是……只是太害怕了……怕大人知道后会怪罪……会拆散我们……“大人和陆侍郎又是……又是那样的关系……奴婢实在不敢……那样的关系？”

陆昭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我。

“沈大人，在你这位心腹眼中，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被他问得一噎，脸上又是一热。

还能是什么关系？

不是你死我活的政敌关系吗？

难道……难道在这些下人眼中，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别的解读不成？

看着玉竹和阿飞那惶恐又带着点期盼的眼神。

再对上陆昭那双似笑非笑、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

我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比以往任何一次朝堂辩论都要让我感到……无力。

“够了！”

我有些烦躁地打断了这诡异的氛围。

“你们二人的事，稍后再论！

现在……”我的目光转向陆昭。

“陆侍郎，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么……”那么什么？

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误会解开了，那些“偶遇”是假的，那些“试探”是假的，那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只剩下朝堂上冰冷的对立？

只剩下政见上的分歧？

可是，经历了惊马一瞬的心悸，经历了中秋夜宴的失落，再到此刻这荒唐真相的冲击……我真的还能像从前那样，将他仅仅视为一个需要打倒的政敌吗？

我看着陆昭，他也正看着我。

彼此的眼中，都映照着对方复杂难辨的神情。

这场由下人私情引发的乌龙，像一面镜子，不仅照出了真相，也照出了我们内心深处，那些被刻意忽略和压抑的东西。

一直以来，我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将所有的“巧合”都解读为阴谋。

可现在看来，或许……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或许，他看我的眼神，并非全然是算计和敌意？

或许，那些所谓的“意味深长”，只是因为……他也和我一样，被这场荒唐的“偶遇”游戏，搞得心神不宁？

我们，究竟是棋逢对手，还是……同病相怜？

9 心照不宣真相大白后的沉默，比之前的剑拔弩张更加磨人。

玉竹和阿飞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等待着我们两个“主子”的发落。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