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开来。

“是豹哥！

是赤虎堂的豹哥！

是他吩咐我们去的！”

他语无伦次地尖叫着，如同倒豆子般，把所有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

“他说……他说只是去‘教训’一个碍眼的老家伙，让我们配合一下，吓唬吓唬……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您啊！

我们真不知道那会是您啊，阎罗大人！”

“饶命！

饶命啊！！”

凌霄默默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眼神依旧是那片化不开的黑暗。

他收起了“无相”双枪，那冰冷的触感从掌心消失。

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身后，是满目疮痍、如同被龙卷风肆虐过的酒吧。

还有一群失去了主心骨、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废蛇。

黑蛇帮，从今夜起，将在新海市的地下世界除名。

下一个。

豹哥。

赤虎堂。

第三章：虎口追踪豹哥的下落，并不算太难。

像他这种在赤虎堂体系内不上不下，却又极度喜欢招摇过市、享受前呼后拥的角色，总有相对固定的活动轨迹和挥霍金钱的销金窟。

凌霄动用了自己过去在阴影中留下的一些隐秘渠道。

在新海市那庞大而复杂的地下情报网络中，投入了几枚价值不菲、作为硬通货使用的“墨龙鳞”。

他能感觉到，这几枚蕴含着特殊能量波动的鳞片被接收后，无形的信息网络开始运转。

很快。

豹哥今晚的去向就被锁定——一家位于赤虎堂核心地盘边缘，名为“金玉阁”的高级私人会所。

金玉阁。

名字听起来俗气，但门口的守卫却异常森严。

站在门口的，不再是黑蛇帮那种连像样气感都没有的街头杂鱼。

而是几个气息沉稳、太阳穴微微鼓起、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秘社武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带着灼热感的、属于赤虎堂核心功法“炎虎气枪诀”特有的气劲波动。

凌霄如同融入黑暗的流水，悄无声息。

他的呼吸变得极其悠长，几乎难以察觉，心跳也放缓到近乎停止的状态。

身体紧贴着建筑物的阴影，利用视觉死角和周围微弱的气流扰动进行掩护。

他能感觉到，头顶的监控探头在他经过时，捕捉到的画面出现了几乎无法察觉的一帧微小跳动。

他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守卫森严的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