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漾温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外婆葬身火海那夜,失忆男友终于悔悟苏漾温言全局》,由网络作家“苏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奋力地挣扎着,但棺材盖实在是太重了。苏漾垂眼瞧着我,然后在我面前踱步。“我还是第一次见骨灰,原来是这样的。”她说着,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身上猛然一重,是她坐在了棺材盖上。飘飘扬扬的白灰从我头上落下,显得我的挣扎是多么无济于事。这样的场景,我在高中时就已经见过了。那时是在肮脏的厕所里,苏漾同样坐在我的身上。我心底没有任何想挣扎的欲望,只想着快些结束。但现在和那时不一样。“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奋力地挣扎着,抓住了苏漾落在我身边的腿。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泛起丝丝。她却没有动,只是抓起了一撮骨灰。“放开。”“不然我砸了你这灵堂。”我放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漾笑着将骨灰放进了骨灰盒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在...
苏漾垂眼瞧着我,然后在我面前踱步。
“我还是第一次见骨灰,原来是这样的。”
她说着,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
身上猛然一重,是她坐在了棺材盖上。
飘飘扬扬的白灰从我头上落下,显得我的挣扎是多么无济于事。
这样的场景,我在高中时就已经见过了。
那时是在肮脏的厕所里,苏漾同样坐在我的身上。
我心底没有任何想挣扎的欲望,只想着快些结束。
但现在和那时不一样。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奋力地挣扎着,抓住了苏漾落在我身边的腿。
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泛起丝丝。
她却没有动,只是抓起了一撮骨灰。
“放开。”
“不然我砸了你这灵堂。”
我放开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漾笑着将骨灰放进了骨灰盒里。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在学校的时候你斗不过我,现在依然斗不过。”
“我是来给你安排婚事的,当年我爸妈让我嫁给的那个油腻老男人,你还记得吧?”
“那男人被我杀了,他儿子自然不服,这几天更是天天追着我要补偿。”
“我没钱,就只好把你赔给他咯。”
不远处站着的那个、掀翻我外婆棺材盖的男人,朝我猥琐地笑了笑。
走过来后,将手伸进我的领口,摸了又摸。
“放心吧,我不娶不下蛋的母鸡。”
“只要以后你在我想睡的时候随叫随到就好了。”
苏漾终于从棺材盖上站起身。
我被从地上捞起来,按在棺材盖上。
男人吃了药,扑到我身上。
身上的衣服被大力撕扯着,终于在某个临界点禁不住折腾,撕啦一声碎掉。
苏漾笑着掏出手机对着我拍。
“沈也算是你的人吧?”
“他打断了我一条腿,我总得向你拿点儿东西。”
“就以你在你外婆灵堂里被人上为证,我如果缺钱了,就来朝你要,好不好?”
“再说了,温言,我的苦难可都是拜你所赐,不给点儿赔偿,说不过去吧?”
散发着恶臭的嘴在我身上游走着。
我胡乱地踢踹,撕咬。
但吃了药的男人大概满脑子都是情欲。
就算被棺材盖上碎裂的木刺扎进身体里,也没有多大反应。
就在我绝望之时,我手里的木刺却突然被抢走。
一开始我以为是苏漾。
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忽然抽搐了两下后,便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他像是死猪般躺着,一动不动。
我抬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同样,我对上了沈也那双透露着兴奋的眸子。
灵堂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关上。
男人颈边不断地喷洒着,沈也手中拿着的木刺还在滴血。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在拍打着门的苏漾。
“跑什么啊?
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不是神经病不怕死吗?”
脚步声在空旷的礼堂中回响。
苏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做的一切都是在针对温言,你没必要为了她背上人命。”
“而且你都已经那么对她了,你和我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你觉得就算你为了她杀掉我,她还会和你重归于好吗?”
“她不会!
她只会和你撇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沈也你清醒一点,我和你才是同类人!”
“我们都是疯子,不是吗?”
苏漾的声音颤抖着。
她疯得还是不彻底。
沈也绑住了我。
他把那男人和苏漾的尸体装进了外婆的棺材里。
然后在我面前哼着曲子,一点一点的把血迹擦拭干净。
最后那根木刺被他丢进火盆。
他轻松地拍了拍手,将我抱了起来。
“明天一早,棺材会被人拉走埋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带进土里。”
“温言,这是我最后一次杀人了,我会改的。”
沈也把我带回了他家。
他给我下药,让我日日昏睡。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直到某一天,趁他不查,我悄悄倒掉了他给我下药的水。
我砸碎了玻璃,从二楼一跃而下。
却又落入了他的怀抱。
沈也眼中蕴着怒气,但转瞬便被他压下。
“言言,你也觉得我是个怪胎吗?”
“我只有你了。”
“难道现在就连你也要逃离我吗?”
随着沈也的离开,我最后一丝的力气也被抽干,伴随着心率监测仪的滴滴声,昏死过去。
我和沈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有高中的时候分开了三年。
我们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决定订婚的那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临时任务。
他承诺我这个任务一周就能完成,到时候他一定会回来娶我。
可以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他却一直杳无音讯。
直到半年前,我再一次找到了他。
宴会上,沈也像狗一样跪在苏漾膝边。
当初被霸凌的记忆猛然回笼。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拉起沈也将他护在身后。
苏漾瞬间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惊恐地盯着我和被我护在身后的沈也。
“沈也,她就是当年霸凌我的那个人,她仗着学习成绩好一直欺负我。”
“当时还差一点儿让我被我爸拉去嫁人!”
我是转校生。
苏漾的家庭对她很严格。
在我转来前,她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
可我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连续三次考试,我都超过了她,排在首位。
苏漾的爸爸找来学校,他抓着苏漾的头发将她拉出教室。
“一个丫头片子根本就不用学习!
我说过,考不到第一就别想再上学。”
“你说过的,如果考不到第一就去嫁人,现在是不是该实现了?”
苏漾最后被拉走了。
可一个月后,她又灰头土脸地逃了回来。
这件事闹得很大,就连教育局的人都来了。
校长也说苏漾是个学习的好苗子,承诺会免费供她到高中毕业,如果她的成绩一如既往,还会提供奖学金支持。
苏漾的爸爸这才罢休。
“温言她抢走了我的第一名,抢走我的未来。”
“她现在还想来抢走你!”
“沈也,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吗?”
沈也不会丢下她。
所以他推开了我,站在苏漾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
“她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穷追不舍?”
“如果你非要对她做什么的话,我有大把的时间奉陪到底!”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
沈也失忆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但却一直都没见到沈也的身影。
他分明在我昏死前答应了我的表白。
我甚至期盼着他能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想起来。
可睁开眼的那一瞬,我就知道。
沈也还是没能回来。
在找到他的那半年里,我一直努力着用各种办法帮他找回记忆,却依旧徒劳。
留下的只有他对我越来越厌恶的表情。
他嫌我缠着他。
把我当成了小三。
清醒后的第一天,外婆来看我了。
她拄着拐杖,白发愈发的明显。
带着厚重茧子的手轻轻拭去我的眼泪,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会心疼我了。
“小言,如果实在太累的话,就放弃吧。”
她将沈也从十一岁拉扯到这么大,能说出这样的话,大概也是对他彻底失望了吧。
我握着外婆的手点了点头。
会的,我会放弃他的。
终于,在第五天,沈也出现了。
他红着眼眶,一步一步迈进我的病房。
我知道他没有恢复记忆。
这副惺惺作态的表情,到底是在给谁看。
“温言,你还好吗?”
“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是苏漾她钻了牛角尖,说自己脏了,哭着喊着要自杀。”
“我毕竟和她在一起过,总得对她负责。”
沈也的解释苍白又无力。
他想摸摸我,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我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肉,全是被绑匪虐待的痕迹。
医生说,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所以呢?
你要娶她,对吗?
我忍着剧痛拿起手机打字。
沈也的眼神盯着那行字看了又看。
他似乎是在纠结。
可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在他心里不过是个知三当三,破坏他们感情的恶人而已。
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希望等你恢复记忆后,不会后悔。
沈也的眼神闪了闪。
我猛地意识到他是在盯着我打字的手看!
脑海中嗡的一声闪过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一定是疯了。
为了让我将那个所谓的秘密烂进肚子里。
他竟然想毁了我的手?!
沈也为了守住苏漾的秘密,眼睁睁地看着绑匪割了我的舌头。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医院里,他轻轻拥着我声音温和。
下一秒,我的双手皆断,他还是用爱意的眼神看着我。
后来他纵容苏漾烧死外婆,被刺激的恢复了记忆。
他哭着,一遍又一遍地求我。
“温言,你说过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我求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再爱爱我,好不好?”
我叹息着,然后对他说道:“去自首吧,你手上沾了太多血了。”
......“别去,再等等。”
沈也冷静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畔。
“为什么?
就算你不喜欢她总缠着你,也没必要这么狠心吧?”
“她都快死了!”
沈也有些淡漠的移开视线,却看到一旁衣衫不整,还陷在恐惧中的苏漾。
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我不会让她死的,但苏漾的秘密一定要让她烂在肚子里。”
我蜷缩在地上,疼得发抖。
沈也是个私家侦探,仇家不少。
绑匪绑了我和苏漾让他二选一。
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她,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尽磋磨后。
援兵终于赶到,可他却不来救我。
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舌头被割下。
不远处那块粉红色的肉,被绑匪踩在脚下碾碎。
昏昏沉沉间,终于看见工厂的大门被打开。
一束光亮照在我身上。
姗姗来迟的沈也带着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跪趴在我身边。
我身上的血沾染了他的衣角。
他不管不顾地抱起我朝外走。
“温言你别睡,求你了,活下来好吗?”
“我知道你为我受苦了,只要你能醒来,我答应你的表白,好不好?”
沈也惯会伪装。
其实我听不太清他的声音。
只有一阵一阵让人毫无喘息机会的疼痛包裹着我。
我想大声质问为什么?
苏漾分明没有受到半点磋磨。
就连身上脸上的那点灰,都是她自己抹上去的。
被折磨、被强迫的都是我,被割掉舌头、浑身是伤的还是我。
可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疼痛让我几乎昏死过去。
沈也死死地按着我那节仅剩的舌根,才让我不至于窒息而亡。
耳朵中的耳机大概是在挣扎的时候掉下去了。
我甚至不知道那耳机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耳朵里的。
但总归是听到了他为了苏漾不愿意救我的消息。
他还是沈也,但却不是我的沈也了。
他抱着我上了救护车。
但披着他外套的苏漾却拉住了他。
“你要丢下我吗?”
她声音颤抖着,几近哀求地看着沈也。
沈也动摇了。
他怀里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我。
身后是可怜楚楚、狼狈又无助的苏漾。
沈也将我放在了救护车里狭窄的小床上,他轻抚着我沾着血污的头发。
“你乖乖的,救护车只来了一辆。”
“我将最好的医疗条件留给你,你一定要活着。”
“苏漾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不太好,我把她送到医院就去找你,好吗?”
沈也压根儿没给我回答的机会。
他一点点掰开了我机械性抓着他衣服的手。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眼中充血,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苏漾回头了。
她冲着我勾了勾嘴角,无声的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手下败将。
六个字。
苏漾靠在那儿,笑得放肆。
那轻佻的声调像是把我仅剩的理智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着。
捧着骨灰盒的手几乎痉挛。
我不想在今天和她算这笔账,不想扰了外婆最后的清静。
我平静地绕过苏漾走出殡仪馆。
她却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
“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剩半截的舌头开口很难,也很疼。
一时间听到了我的声音,苏漾显得有些假模假样的震惊。
“原来你还能说话呀?”
“那你岂不是能把绑匪是我安排的这件事告诉沈也?”
一周前的那场绑架,从头至尾,都是对我一个人的凌辱。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快的我根本来不及为自己的委屈申辩。
“你这么挑衅我,就不怕我真的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吗?”
每说一个字都是钻心的疼。
在瞧见苏漾的态度后,我甚至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她双手抱臂靠在我的车上,微垂的眸子中满是不屑。
“秘密?
我能有什么秘密?”
“我只想让你这个沈也的青梅,永远烂在泥里。”
“你害我差点被绑去结婚,是我自己在同房时杀了那个油腻的老男人,才得以逃回来。”
“从前我真的特别痛恨精神病这三个字。”
“但现在我倒觉得,它是个好东西。”
“凭什么你没爹没妈,还能过得那么好,那么幸福?”
“我就是嫉妒你!”
“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我的痛,让你浑身裹满肮脏的东西,永无出头之日!”
苏漾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癫狂的意味。
按照她的意思,现在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单纯的泄愤。
此时此刻她算得上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不。
她看的是我怀里的骨灰盒。
我下意识地搂紧,后退了两步。
脚下像是被灌了铅一般。
看着苏漾离我越来越近,我只能蹲一下身,将骨灰盒抱在怀里。
“你别过来!”
苏漾好整以暇的在我面前蹲下。
“这么怕我呀?”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大概是高中时被欺负的有了应激反应。
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颤抖的声音脱口而出。
“滚……滚啊!”
我跌坐在地,伸出一只手胡乱地拍打着。
“我已经够惨了。”
“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最爱的人也失忆爱上了你。”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
“难道要我死吗!”
我承认高中的三场考试是我故意的。
刚转过去时就有人告诉过我苏漾家里的情况,但那时的我并没在意。
我说:“这天底下哪有父母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应该是她爸妈想让她好好学习,编出来吓她的。”
“再说了,第一难道不是应该凭自己的本事拿吗?
我没转过来之前,你们就一直让着她?”
那时候的我,单纯的认为苏漾的爸爸说的是气话。
这话我也常听隔壁妞妞的妈妈说。
可哪次她考差了不是揪着耳朵教训一顿就算了。
这样的想法终于在第三次考试成绩出来时,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愧疚。
所以在苏漾回来后的每次考试,我都默默的空出语文作文和一道数学大题不写。
“晚了!
温颜,你的悔悟来得太晚了!”
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自那以后,苏漾对我实行了长达两年的霸凌。
因为理亏,我从不吭一声。
本以为毕业之后就了结了。
可没想到,她对我的恨竟然延续了这么长时间,甚至波及到了我的家人。
苏漾疯了一样想抢我怀里的骨灰盒。
两个人像是泼妇,跪爬在大街上。
苏漾发了狠地拽着我的头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诅咒我不得好死?
那我就要让这些诅咒都反弹到你头上!”
“大家快来看!
这个女人知三当三,爬上了我男朋友的床!”
“被抓到后还死不悔改——”周遭一声声刺耳的谴责,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本就遭了大难的身体更加难以支撑。
手里的骨灰盒就快要被抢走。
这时,压在我身上的苏漾忽然被人踹飞了出去。
“都给我滚!”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耳侧。
不像是这半年来伪装出来的假情假意。
沈也终于在面对我时,有了活人的感觉。
被踹飞的苏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依旧大笑着,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
“沈也。”
苏漾叫他。
语气轻佻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可是害死她外婆的帮凶哎。”
“你这么爱她,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沈也不像我这么懦弱。
两个坏种第一次没用任何计谋扭打在一起。
苏漾不弱。
她从小被使唤着洗衣、做饭、砍柴。
长大后为了自保还学了武术。
一个神经病的爆发力足以抵抗一个男人。
但,暴怒的男人不行。
苏漾笑着边打边刺激沈也。
“我一开始是想将你烧死在那场大火中的。”
“但我没想到你命大,不仅没死成还失忆了。”
“这样那就更好了。”
“当时我就在想,也不知道温言瞧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苏漾被狠狠打了一拳,嘴角瞬间渗出血来。
但话还在继续说。
“我以为她会哭,会指责你出轨。”
“但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像护犊子一样把你拉到身后。”
“她可真爱你呀。”
“可你却那么对她。”
“……”后边的话我没听,他们两个人我一个都不想再见到。
从地上爬起来,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心翼翼地抱好骨灰盒。
坐上车后迅速离开。
外婆的葬礼没有大办。
只邀请了一些生前亲近的人来吊丧。
晚上的葬礼格外安静。
安静的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中不断震动的心跳声。
来吊唁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一直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跪在棺材前。
“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能和她说的话。
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她这一辈子过得太苦了,到最后我能挣钱养她时,也没能享到福。
我甚至不敢想象她一个人在火场中到底有多绝望。
我什么都做不了。
砰——我跪在棺材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砰——第二个,第三个。
满心的愧疚,让我止不住的边哭边磕头,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空荡的大堂中。
我爸妈离婚离得早,甚至连他们的样子我都不知道。
十岁时,偶然得知了爸爸的电话。
我背着外婆悄悄地给他打过去,他却在电话里不耐烦地喊我累赘。
他说他有了新的家庭,叫我不要再去打扰他。
大冬天我坐在公共电话亭里哭得天昏地暗,眼泪滑在脸上都结了冰。
最后是外婆见哭累了的我背了回去。
那一碗热汤的味道,我记到了现在。
往后还会记一辈子。
我总是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我。
但回过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空荡荡的灵堂里,只有我一个人跪坐在中央。
终于,在后半夜的时候,那道视线消失了。
我昏昏沉沉地靠在棺材边。
嘴里嘟囔的是小时候外婆哄我睡觉时,常唱的那首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每唱一个字,舌头的疼痛就会让我清醒一分。
额头上磕头磕出的伤口已经结了疤,但眼中不经意间流进的血还没有化开。
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楚。
等到我察觉到不远处有一个晃晃荡荡的身影时,那人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那么舍不得她,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去死呀?”
苏漾犹如恶鬼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张惨白却又布满了伤口的脸突然靠近。
我毫无聚焦的眼睛瞳孔猛缩,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站起身挡在棺材前。
但还是晚了。
棺材盖被苏漾带来的人掀飞了出去。
落在地上时,那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
我大半个身子被棺材盖压在下边。
原本就没有好的身体,更是脆得气血上涌,一口血喷溅在苏漾的脚边。
“你别动她!”
那小小的骨灰盒被从棺材中捧了出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骨灰盒被递到苏漾手中。
她打开,捻了一小撮在指尖。
“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