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和头痛。

“我...”我松开池栖的手，向许衔玉迈了一步，“我送你回去。”

池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好吧，”他耸耸肩，“那下次再约。”

他故意凑近我耳边。

许衔玉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轻轻拉过我的手，“走吧，车在外面等着。”

走出茶餐厅，冷风迎面吹来。

许衔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摇晃着靠在我肩上。

我慌忙扶住他，感受到他单薄的身躯在颤抖。

“衔玉！

你怎么样？

要不要去医院？”

他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嘴。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老毛病了。”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愧疚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扶许衔玉上车后，我回头看了一眼茶餐厅。

池栖还站在窗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

即使隔着距离，我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不甘与...期待？

许衔玉轻轻拉了我的手，“宁宁？”

我收回视线，钻进车里。

当车门关上，将池栖的身影隔绝在外时，许衔玉突然靠过来，头枕在我肩上。

“累了，”他轻声说，闭上眼睛，“让我靠一会儿。”

他的呼吸轻浅，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像一尊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3.许衔玉坐在车里，指尖轻轻敲着膝盖，目光淡淡地落在我脸上。

他太了解我了，甚至不需要我开口，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离不了你？”

许衔玉轻笑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那你呢？

你想离开他吗？”

我攥紧了手指，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许衔玉垂眸，轻声说：“你知道的，我活不长的。”

我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别胡说！

你要好好的，你要长命百岁。”

他任由我握着，眼神却飘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他身上，却像照不暖他。

“算了，”他收回手，淡淡地说，“好好陪我度过剩下的时光，好吗，不要把他带到我面前好吗我答应你。”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我不会再见他了。”

许衔玉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嗯”我知道我应该感到轻松，但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池栖从不接受拒绝，就像阳光从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