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却问他。

“江亦在哪？”

他手里的碗瞬间摔成碎片。

“死了。”

“死了？”

我的瞳孔猝然放大，我冲上去死死抓住他的衣襟。

“他怎么会死？

是不是你杀了他！”

他一动不动，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平静。

“凡人擅自闯入黄泉三次，即被恶鬼分食，魂飞魄散。”

我彻底瘫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他是来找我，他是为了找我。”

玄祁蹲下身子，想拂去我眼角的泪。

“阿言，别再想他了，你看看我。”

“我才是你的夫君，你们相伴不过几载，我们可成亲百年。”

我猛地偏头。

“你真让我恶心。”

“我就算死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猛地撞向柱子，可却被一层薄膜挡住。

我听见他说。

“阿言，我去天宫拿了灵桃炼丹，很快你就会想起来了。”

“你会忘了他，我们会和以前一样。”

“我再补给你一场婚礼好吗？”

我被无形的锁链绑住，只能躺在床上。

好恨啊，那个风光霁月的江亦，本应一辈子顺遂无忧。

8侍女为我梳妆，我的手心却全是汗。

“夫人真美，和几百年前……”我冷然回头扫过她，她便不敢再说。

手心的钝物硌得我生疼。

昨夜有一美貌女子出现在我的房间，交给我一把精巧的匕首。

“这是唯一能伤到他的东西。”

我死死握在手心，我已经不在乎她是谁，也不在乎会不会死。

江亦……若不能为你复仇，我便去陪你。

红绸遍布，无比奢华，我却只觉得冷。

我看着玄祁走进房间，眼里满是怀念和欣喜。

“阿言，你终于回来了。”

我笑靥如花。

“玄祁。”

他一步步走上前，我手里的刀越攥越紧。

他将我拥入怀中，我的刀也硬生生插入他的胸膛。

他并没有躲开，反而把我拥的更紧。

一枚亮闪闪的丹药飘出，猛地进入我的口中。

我推开他，干呕两声，无数的记忆从脑海里浮现。

玄祁面色惨白，嘴角带血，向我伸出了手。

“阿言，想起来了吗？”

我猛地抬头。

“想起来了。”

他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

“阿言，原来我早就爱上你了。”

我神色冷漠。

“所以呢？”

他嘴唇颤抖。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会补偿你的。”

“这一刀，是因为我伤你的这些年。”

我突然笑了，拔出匕首，看着血液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