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复了仇，实际上，不过是我利用了你的仇恨。”

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你从始至终都是我的棋子。”

我哑口无言。

“好好休息。”

他转身离去，“你的价值还没完全发挥出来。”

我跌坐在地，抬头看向月亮，恍惚间觉得它也成了牢笼的一部分。

复仇的喜悦瞬间化为泡影，我宁愿回到那个被莫凌元害死的夜晚，也好过现在身陷囚笼却无处可逃。

第二天，我发现府中所有尖锐物品都消失了，连绣花针都不见踪影。

“王爷怕您想不开。”

贴身丫鬟如实回答。

我冷笑：“告诉他，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是，王妃。”

晚上，我又一次见到了萧珏，他端着一杯热茶走来。

“听说你今天很愤怒？”

“难道我还该高兴不成？”

“你该庆幸。”

他将茶递给我，“至少我没有像莫凌元那样明目张胆地害你。”

“你比他更可怕。”

我没接茶。

他放下茶杯，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向那道已经消失的伤痕：“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重生如此笃定吗？”

我沉默。

“因为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这道疤，但我知道。”

他眼中闪过异样的光，“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这才明白，自己从未真正掌握过局面，从重生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踏入了他的棋局。

“王爷，我想去趟天牢。”

萧珏正在批阅公文，闻言抬头。

“你要见莫凌元？”

“是。”

“去吧，正好我也安排了。”

他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你不该忘记向他道别。”

他早已料到我会提出这个请求。

沿着阴湿的石阶而下，火把的光晕在墙壁上跳动。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绝望。

这是我第一次来天牢，却像回到了那个被毒死的夜晚。

“莫凌元在最里面那间。”

狱卒看了我一眼，“王爷特许，您可以进去。”

牢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走进去，黑暗中有个骨瘦如柴的身影。

莫凌元。

三个月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公子。

如今，他像条破布一样瘫在角落。

“你来了。”

他的声音干涩如同枯叶。

我冷笑：“来看你最后一眼。”

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我本以为会看到怨恨、愤怒，甚至是求饶。

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只有复杂的痛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