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汇,镜片后的目光灼热而柔软,“她没有举报,而是在报表边缘画了朵玫瑰 —— 和我母亲病房里的窗花一模一样。”
当基因伦理协会的律师质疑 “实验体是否具备人类情感” 时,苏晚棠忽然解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碎钻项链 —— 链坠刻着 “03:17”,周若琳的死亡时间。
“我第一次在他办公室晕倒,” 她的指尖抚过项链,“他用体温焐热我冻僵的手指,像在捂热一团即将熄灭的火。”
顾沉砚的手指在被告席上蜷成拳头,记忆涌回那个冬夜:她缩在沙发里,后颈的纱布渗出鲜血,却仍用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画玫瑰。
“顾氏医院的空调记录显示,” 他忽然开口,声音响彻法庭,“近三年来,每当苏晚棠女士生理期,会议室的温度会自动调节至 26℃—— 那是她母亲病房里恒温箱的标准。”
他望向她,眼中倒映着穹顶光束,“我们不是在计算仇恨,而是在彼此的伤口上,找到了体温的共振频率。”
金属长椅的阴影里,顾沉砚的指尖掠过她手腕的薄疤,动作轻得像在翻涌的暗涌里捡拾碎钻。
“还记得在悬崖边吗?”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你说我的母亲和你父亲都是受害者,那时我就知道,你比我更懂如何在废墟里种花。”
苏晚棠低头,看见他掌心的茧子划过自己后腰的烫疤 —— 那是用顾沉砚的指纹形状设计的玫瑰花瓣。
“你替我挡住顾明修的子弹时,”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后颈的朱砂痣上,“我终于明白,你不是要困住我,而是怕我像你母亲一样,在黎明前熄灭。”
男人的呼吸骤然急促,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涟漪。
他忽然掏出珍珠钢笔,在休庭记录的背面画了朵燃烧的玫瑰,花心里藏着极小的 “SC”—— 两人名字的缩写。
“这是我十七岁那年,在火场废墟画过的图案,” 他推过纸张,墨迹未干的笔尖还带着体温,“后来每次看见你穿红色,就觉得是这朵玫瑰在暗涌里开了。”
三个月后的基因库遗址,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换成雕花玻璃,门楣上 “仁心玫瑰园” 的铜牌映着晨光。
苏晚棠穿着平底鞋走过草坪,怀里的小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