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出生之时,我麻木自我,相信那些虐待是希望我成材。
可他们为什么不对弟弟那样。
为什么不在冰天雪地让弟弟走路去学校?为什么不让弟弟出去捡瓶子报纸?为什么不逼着弟弟学到凌晨,不逼着弟弟成为第一?所有的为什么到现在都化作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遭受所谓的苦难式教育。
凭什么我要千疮百孔,小心翼翼地长大?身上的痛不算什么,心里的不甘和委屈才是我日日夜夜哭到崩溃的原因。
我一把握住了那个在我头上挥舞了三十年的鸡毛掸子。
我对上父亲诧异的双目,在他的震惊中夺过鸡毛掸子,折断柴火一样将它折断。
“爸,这件事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他们一味地阻拦,生怕放跑了我这棵摇钱树。
殊不知,我只是想去治病。
2 心碎真相我利落收拾东西,母亲和事佬一般进门。
她说破了天,我还是无动于衷,只得作罢。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替我说过一句话,是父亲苦难式教育背后最有力的支持者。
父亲打压我,她及时出现向我解释父亲都是为了我好。
所以我幼时很依恋母亲,我觉得她是这个家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
直到十七岁那年,我兴冲冲地揣着给母亲的生日礼物来到她门前。
门开了一道缝,父母对坐,脸色难看。
父亲手里是我的成绩单,已经被捏得起皱。
“孩子学习懈怠,你结结实实揍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我惊讶得瞪大双眼,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
父亲默然,过半晌才缓缓开口。
“前两日刚打,孩子记恨我咋办。”
母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劝解。
“不打不成器,到时候我劝一劝哄一哄,也就好了。”
背上的伤隐隐作痛,是前两天父亲的手笔。
起因是表哥偷走了我捡废品存下的钱。
我气不过,跟他打了一架,把钱抢了回来。
那是我难得的叛逆的胜利,也换得了最难挨的一场毒打。
姑姑指着表哥嘴角淤青,嘴里边念着宝宝儿宝宝儿边将表哥揽在怀里。
我内心鄙夷,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叫宝宝。
一个两个都不知羞,不要脸。
可看着看着却觉得鼻酸,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父亲最讨厌别人哭,再加上姑姑火上浇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