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口上的裤腿，用红酒消毒，甚至拆了沙发靠垫的填充物当纱布。

“姐姐，你会带我走吗？”

第四天夜里，男孩拽着我的衣角问。

我喉咙发紧。

“会的。”

我摸了摸他干枯的头发，“很快。”

这个承诺还是让我在凌晨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

我根本自身难保。

第五天傍晚，厉临渊回来了。

比平时早。

我正蹲在地下室给男孩换纱布，就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

“苏语夏。”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我僵在原地，看着锃亮的皮鞋一步步走下台阶。

“我有没有说过...”他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阴影笼罩下来，“不该你碰的东西，你不能碰？”

男孩吓得大哭，我本能地挡在他面前。

“他只是个孩子！”

厉临渊笑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愉悦的笑。

“带走吧。”

他冲身后摆摆手，“老规矩。”

两个黑衣服的男人立刻上前，粗暴地拽起男孩。

“不要！

求求你！”

我扑过去想拦，却被厉临渊一把掐住腰按在墙上。

“这么喜欢救人？”

他贴着我的耳朵低语，“那么不如亲眼看看，你的善良能换来什么？”

我从未想过，这座城市的地下还有这种地方。

圆形场地，铁笼围着，观众席坐满了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

而场地中央，两只藏獒正焦躁地用爪子刨着地面。

“厉总，今天赌哪边？”

有人谄媚地递来雪茄。

厉临渊没接，只是把我往前一推。

“让她选。”

我浑身发抖，看着男孩被拽进铁笼。

“选啊。”

厉临渊从身后环住我，手指摩挲着我剧烈起伏的喉咙，“左边那只饿了两天，右边那只刚吃了活鸡。”

观众席都是兴奋的窃窃私语。

“你这个疯子！”

我转身想抓他的脸，却被他轻松制住双手。

“三...二...”他倒数着，突然把我按在栏杆上，“一。”

男孩被推了进去。

尖叫声中，我崩溃地闭上眼。

却听见厉临渊在笑。

“睁眼。”

他命令道。

我颤抖着睁开，看见两只藏獒竟然温顺地趴在地上，而男孩完好无损地站在中间。

“失望吗？”

他张口咬住我的耳尖，“你宁愿相信我是魔鬼，也不信我会放过他。”

观众席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有人不满的嘟囔着没意思。

厉临渊揽着我离场时，只丢下一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