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肢再续后，我帮他们谋了去处，只有少禹，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

“你是天上的仙人吗？”

“可以收我为徒吗？”

“我也想同你一般。”

可他半点天赋也无，哪怕我引他入门，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原地打转儿。

我如实相告，他也没再说什么。

我的身后却多了个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的尾巴。

后来，我回了合欢宗，他竟也凭着肉体凡胎，徒手攀上了万丈高崖。

他跪在我面前，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小狗。

我终究狠不下心，给他取名少禹，望他年少有为，禹行舜趋。

无数天材地宝的蕴养，依旧弥补不了天赋上的缺陷。

见他眼中落寞日益加重，我狠下心，剖了半颗金丹给他。

他进阶那日，天地骤变，那根本不是寻常雷劫。

那是天罚！

是逆天而行的代价！

我在他体内打入道侣契约，转移大半伤害，又扛下几道天雷，他才成功进阶。

而我，本命灵剑被毁、修为停滞不前，再无登仙的可能。

这亦是天罚！

插手旁人因果，遭受孽力反噬，是我应得的。

我本欲解了道侣契约，可少禹死活不配合。

“我想明白了，我当时跟着你，并不仅仅是为了拜你为师，踏上修仙之路。”

“更是因为，在绝望之中，那抹突兀的亮光，让人想要抓住，想要拥有。”

“柳惊春，我想娶你，我要娶你。”

随着少禹年岁渐长，全是女子的合欢宗已经不适合他再待下去了，我撵他去了问剑宗。

或许里面还隐约夹杂着别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再相见会是这般光景。

2我正欲开口辩驳，眼前滚过一排诡异的话语。

男主肯用你的金丹，是你八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

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怎么还死皮白赖地贴上来？

如惊鸟依偎在少禹怀中的柔美女子，咬着唇，鼓足勇气与我对视，眼神怯弱又倔强。

“自被你强制结下道侣契约，师兄修为便止步不前。”

“好在前些时日，师尊疏通经脉时，发现师兄丹田处只有半颗金丹。”

“不然我们此刻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金丹早就被你这妖女剖去了半颗。”

“合欢宗暗地里干的竟是这般勾当？

真是叫人不齿。”

“欺世盗名、妄为仙门！”

人无语时，真的会笑。

这一路，少禹打伤了不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