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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拽出来。我猛地坐起，一阵眩晕袭来，起太猛了。六点半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了走动的声音。我进洗手间，用冷水拍打浮肿的脸，补了补已经花掉的妆容，再把散乱的头发盘好。镜子里的我，眼里充满血丝，嘴角下垂，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我强行扯出一个职业假笑，练一练等会儿要汇报的内容。八点五十分，会议室坐满了高管。我翻看着打印好的方案，确保每一页的顺序都是正确的。顾承远踩在最后的一分钟进了门，身后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