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

因此人人自危，对他避之不及。

陆乘风脸上终日带着面具，大家都说是因为他的脸被邪崇诅咒了。

我握着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温暖柔软，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父亲传唤母亲与我到前厅。

上回来此还是卢家退亲之时，媒婆拿着帖子，将卢家给我的聘礼一一清点后，当众下聘庶妹林柳月，并将聘礼移交姨娘。

何其屈辱。

今日这里却堆满了陆府的聘礼，金镶玉碗珠翠盈，一时间满堂生辉。

更胜卢家的。

“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先是被卢家退婚，现在又和陆乘风私相授受，辱没林家门楣。”

父亲横眉直竖，猛地扬手，狠狠扇了母亲一个耳光。

母亲愣得睁大了眼。

姨娘在旁阴阳怪气：“是呀，姐姐，大姑娘品性不端，幸得祖上保佑，卢家不嫌弃，还愿意娶柳月，不然你让老爷以后有何面目在朝廷行走？”

“姨娘说我品行不端，我不知我究竟有何品行不端。”

我将矛头指向姨娘：“我与卢家公子向来甚少会面，二妹见面的次数只会比我更少，偏偏卢家公子未见面而先倾心，当中是什么缘故，究竟是谁私相授受、有辱门楣，只怕姨娘和二妹比我更加清楚。”

“你！”

姨娘被我戳中心事，脸色一变，转头向父亲告状，“老爷你看，大姑娘在你面前尚且如此不尊，别说私下里又是什么光景了。”

父亲再一扬手，扇在母亲另一边脸上：“对长辈不尊，这一巴掌，你母亲替你受过。

待会陆乘风会亲来府上，你自行向他回绝亲事。”

我上前扶住母亲，知道父亲这是杀鸡儆猴。

“敢问父亲，卢家当日求娶退亲，女儿无权应允回绝。

如今陆家求娶，让女儿如何回绝？”

“……就说，你仰慕卢公子多年，非卢公子不嫁，等你妹妹出嫁那日，你会作为陪嫁一同过去卢家。”

父亲捋捋胡子，“这样一来，你也算进了卢家门，到时掩饰一番，你也不必背上退婚之名。

二来，你也可以在卢家多多照应你妹妹。

三来，咱们跟卢家就等于两重姻亲，以后你弟弟的前程也算是有保障了。”

弟弟是姨娘的儿子，前程再好也和我与母亲无关。

“我不同意！”

母亲怒喊，“岸儿从小知书达礼，孝悌为先，我辛苦培养她不是为了给别人当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