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注视着他。


瘫倒在地，浑身冷汗，呼吸急促。

他缓缓抬头，看向那幅画——画布上一片空白，只剩右下角一行暗红色的小字：
1 血色的梦水珠从浴缸边缘滑落。

滴答。

女人跪在瓷砖上，左手腕已经划开三道伤口——两道平行，一道垂直，血珠顺着指尖坠落，在洁白的瓷砖上绽开。

她的呼吸急促而颤抖，米色高领毛衣的袖口被染成暗红。

许沉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像被钉在原地。

女人缓缓滑入浴缸，血水漫过她的胸口、脖颈，最终淹没她的脸。

长发在水中散开，像黑色的水草。

镜子上，有人用口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他画下了我的死亡。”

就在血水即将灌入她鼻腔的瞬间，镜面突然泛起涟漪。

一张男人的脸浮现出来——消瘦、阴鸷，眼窝深陷，手里握着一支滴血的画笔。


步。

警戒线内，法医正俯身检查浴缸里的尸体。

林小雨苍白的左手垂在浴缸边缘，三道刀痕组成一个血淋淋的十字。


3:53许沉的呼吸几乎停滞。

他死死盯着画，耳边仿佛已经听到绳索摩擦木梁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