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的……”那天的阳光很是刺眼,一如我对谢砚辞心动那日。
我在横店的出租屋前遇到了谢砚辞。
他像是从某个高档宴会上赶来,身上是黑色高定西装,只是略有狼狈。
好像摔了一跤,衣服穿得潦草,上面还有泥垢。
向来有洁癖的他浑然不在意,一见到我,发疯似地朝我奔来。
他双手死死攥着我的肩,满眼通红地望着我,“沈宁安,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对不对?”
他眼角有泪水滑落。
我笑了下,木然答道,“若若是你女儿,可她如果不是该有多好。”
谢砚辞松开了我,身子晃了晃,质问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样若若就不会……不会什么?
不会死?”
我步步逼近他,“我不是没有告诉你,你当时在做什么?
对,你在左拥右抱打着麻将。”
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没日没夜地喝酒。
我不知道还能再为若若做些什么,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后来什么时候昏迷的我自己都不清楚。
再醒来,病床旁守着我的是两年前认识的心理医生陆景。
他发现我很多天没去做心理咨询,打我电话又一直没人接,这才去出租屋找我。
结果发现我喝酒喝到胃出血昏迷。
“你醒了?”
陆景给我倒了杯水。
我没接,呆呆地望着白色天花板也不出声。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再晚去一会儿,你就……”陆景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救我。”
我打断他。
陆景错愕了下,他应该知道了若若的事情,虽然我不清楚他如何得知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陆景欲言又止半天,他转移话题道,“宁安,我路过一家花店,买了你最喜欢的百合花。”
我没接话,陆景开始没话找话。
从天气聊到他早晨吃了什么,认识他两年,我从没发现他如此健谈。
8我醒来的第三天,谢砚辞来医院看我。
他消瘦很多,眉眼颓丧,看到我时眼眶瞬间红了。
我一看到他,拎起旁边的花瓶朝他砸去,他没躲,硬生生挨着。
“宁安,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我……”谢砚辞控制不住地哭出声,“红姐都告诉我了,对不起。”
他说了很多,我一个字没听进去。
他最后跪在我的床前,我却不屑再看他一眼。
陆景来为我做检查,我冷冷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