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百口莫辩,就连亲生父母都站在菲利普那边。
我在冰冷的监牢里蹲了三年,变得越来越沉默不爱说话。
出来那天是母亲来接的我,她说一年前和父亲离了婚,因为他出轨把她赶出了家门。
她现在也没什么钱,说着从兜里掏出五百美金塞进我手里。
我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礼貌与她道别。
我拿着钱去纹身店,将自己全副武装后才觉得有些安全感。
可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最后叔叔收留了我。
所以我遇到了夏夏。
她是妓女。
却没有妓女那种糜烂和被掏空灵魂的颓败。
她有些像向日葵,朝气蓬勃又精力充沛。
我不知不觉被她吸引。
甚至一度忘记我们的身份。
她发现了我的纹身。
那个改变了我整个人生的中文名字。
因为是她熟悉的语言,她非要缠着我讲其中的故事。
有好几次都差点激怒了我,但她又笑嘻嘻地做好吃的哄我。
我拿她没办法。
只好说出口。
结果果真和我设想的一样,她怕了我,开始躲我。
她是做什么的我一清二楚。
我本该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可脑子里总是不自觉浮现她的一颦一笑。
我想我是病了。
得了相思病。
我尝试靠近她,给她解释,她终于不再躲着我。
我们的关系更亲近了。
但我也更纠结了。
怎么会不在意呢。
爱意加深的每一天,都在反复折磨着我。
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刻意隐瞒,是我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
但后来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停下来。
她给出了答案。
我以为我努力可以带她逃出泥潭。
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她选择了放手。
甚至从来没说过爱我。
但那些疯狂寻找她的日日夜夜,那些夜不能眠的撕心痛楚,都比不得她加注在我心上的枷锁来得猛烈、来得震撼。
夏夏她...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后来我好像生病了。
伦敦的雾气里总是浮现夏夏的轮廓,有时又幻化成雪的模样。
那些东方游客用惊惶的眼神打量我,快步躲开这个浑身酒气的疯子。
我开始流浪。
带着她留下的玉牌,走过我们曾并肩的每一条街巷。
警笛声在远处呜咽,像极了她最后的叹息。
今夜特别冷。
我蜷缩在桥洞下,玉牌的纹路早已被摩挲得模糊。
当雪花落在睫毛上时,恍惚间又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