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意晚宋怀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我不嫁渣男后,他跪着认错林意晚宋怀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果果有点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忍住,宋怀清朝她走了两步,声音也放柔了几分。离得近了,那张本就侬艳的小脸,越发美得令人心跳失速。宋怀清一直都知道林意晚是漂亮的。青春期的时候,他也无数次沉迷于她的美貌中。甚至梦里都是她的身影。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整副心神就全都落在了林意柔身上。她善良又娇弱,需要更多的关怀和照顾。渐渐的,他对林意晚的依赖就开始感到不耐烦起来。嫌她啰嗦,嫌她不懂事,就连容貌都过于艳丽,不如林意柔清婉。林意晚嗤笑了一声。“怨你?我哪敢怨你啊?你可是为我‘好’呢,等我下乡锻炼好了,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报答”两个字咬得有点重。宋怀清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了她的不对劲。“晚晚你这是怎么了?工作的事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意柔身子弱,乡下的活太辛苦,她做不来,...
没忍住,宋怀清朝她走了两步,声音也放柔了几分。
离得近了,那张本就侬艳的小脸,越发美得令人心跳失速。
宋怀清一直都知道林意晚是漂亮的。
青春期的时候,他也无数次沉迷于她的美貌中。
甚至梦里都是她的身影。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整副心神就全都落在了林意柔身上。
她善良又娇弱,需要更多的关怀和照顾。
渐渐的,他对林意晚的依赖就开始感到不耐烦起来。
嫌她啰嗦,嫌她不懂事,就连容貌都过于艳丽,不如林意柔清婉。
林意晚嗤笑了一声。
“怨你?我哪敢怨你啊?你可是为我‘好’呢,等我下乡锻炼好了,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报答”两个字咬得有点重。
宋怀清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了她的不对劲。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工作的事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意柔身子弱,乡下的活太辛苦,她做不来,你是姐姐,让着她不是应该的吗?”
林意晚翻了个白眼。
“她身子弱,做不了乡下的活,我就活该去吃苦?你这么心疼她,怎么不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她?你这么会替别人着想,怎么不替我去下乡?”
憋在肚子里两辈子的话,一个没忍住,就这样子噼里啪啦地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像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宋怀清一张脸顿时涨了个通红。
“那…那怎么能一样呢?”
林意晚双手环胸,一脸鄙夷。
“怎么不一样?我一个女人都能下乡,你一个大男人下不了?怎么,你是觉得你的工作比我的金贵,还是你的人比我高贵?宋怀清,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慷别人的慨呢?”
林意晚一双杏眸盛满了怒火,粉白的小脸微微泛红,本就娇艳的容貌,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宋怀清下意识地伸手按住怦怦怦乱跳的心脏。
心中再一次忍不住有些后悔和担忧。
她这么漂亮,会不会遇到不长眼的?
听说乡下有的男人还会强行逼娶女知青…
越想越害怕,宋怀清心中一阵不安。
可名已经报了,下乡的事就成了定局!
报名了就不能反悔,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最后,宋怀清只能心疼地安慰道:“晚晚,你别生气了,我答应过你的,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闻言,林意晚勾了勾唇角。
“宋怀清,这话哄哄人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下了乡还能随随便便回来吧?”
上辈子要不是被宋爷爷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承诺,搞不好他早就娶了林意柔。
又哪里还有他后来娶自己的事。
宋怀清不明白林意晚为什么突然发飙了。
听着她犀利的话,对上她冷漠又厌烦的脸。
他忽然一阵心慌。
“晚…晚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会等你回来。”
林意晚:“哦,我知道了,说完了吗?说完就回去吧。”
板起脸,她冷冷地说道。
宋怀清当然没说完,他也不想走。
“晚晚,咱们已经这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你就不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方便。”
林意晚依旧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宋怀清一脸失望。
“晚晚,没有几天你就要下乡了,我希望咱们好好的不要吵架。”
林意晚冷嘲一笑。
“宋怀清,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觉得你把我工作让出去了,我不仅要毫无怨言,还要对你感恩戴德,笑脸相迎?充其量你我不过是儿时的邻居而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年幼母亲去世,姥爷怜惜她,把她接到大院住了几年,也是那时候开始,他们才认识的。
一番话砸得宋怀清脑瓜子一阵嗡嗡的,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不明白,一直都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就生这么大的气呢?
趁他怔愣的时候,林意晚飞快打开四合院的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宋怀清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就要抬脚追上去。
可下一刻,朱漆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厚重的木门差点砸中了宋怀清的俊俏的脸!
“晚晚!”
不甘心的敲了几下门。
可回应他的却只有女人冷冰冰的一句。
“以后别再来找我,你我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什么意思?
宋怀清神魂一震,随即又更加用力的拍打门。
可无论他怎么敲,里头只有安静一片,看样子林意晚是不打算再离他了!
宋怀清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面前紧闭着的大门。
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一句。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他只是想关心林意柔而已,他有什么错呢?
与此同时,林意柔也脸色沉沉地回到家。
才进门,迎面就碰上了潭秋月。
“柔柔,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
潭秋月一脸关心地说道。
屋里,林伟民正喝着茶呢,闻言,他赶忙放下杯子,走了过来。
“柔柔怎么了?是不是林意晚她欺负你了?”
听到这话,林意柔再也没忍住,眼眶一红。
她只是想看看那一叠报纸而已,她为什么要那样说?
害得所有人都来指责她。
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丢脸过,林意柔委屈极了。
可她却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
“没…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自己不开心的。”
夫妻俩见了,顿时更加心疼了。
“柔柔,有什么事就跟爸妈说,别憋在心里,把自己给憋坏了。”
潭秋月搂着她的肩膀哄道。
“是啊,柔柔,爸还给你买了你一直想要的手表,别不开心了,快来看看。”
林伟民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精致小巧的手表。
“是浪琴手表?”
林意柔眼睛一亮,眼睛还含着泪水,她欢欢喜喜地接了过来。
就连没看到林意晚那叠报纸的失落。都少了几分。
一旁的潭秋月看到手表,忍不住嗔怪道:“柔柔已经有手表了,干嘛还要买一块?这个多贵啊。”
话是这么说,可她脸上的欢喜却丝毫不比林意柔少。
“我闺女当然要用最好的,只要她开心,三百块就花得值了,她戴上这个手表,以后去上班,别人也不会看轻她。”
看着潭秋月一脸娇嗔的模样,林伟民感觉受用极了。
林意柔长相和潭秋月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是如出一辙的柔弱无害,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升起一股保护欲,极大的满足了林伟民的大男子主义。
而戴上手表的林意柔,忽地想到了什么,又蔫蔫地说道:“这个表我不能要,还是留给姐姐吧,毕竟她都要下乡去了。”
闻言,林伟民一脸不以为然。
“她去乡下那些地方用不着手表,没得浪费了,那一块你也收好,可以换着戴。”
可林意柔却垂下了脑袋,脸上满是失落。
“姐姐已经怪我了,都是我不好,我找不到工作,才害得她不得不下乡去,要是还收这块手表,我心里过意不去。”
“她敢?”林伟民脸陡然阴沉了下脸,“工作让给你是她的福气,我供她吃供她穿还供她上大学,她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敢怪你?
潭秋月赶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伟民,别气,晚晚还小,也是一时想不开,咱们多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就好。”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林伟民脸色更加黑沉如水。
“老子像她这么大都已经当爹了,哪有什么不懂事的道理?等明天我喊她回来,让她赶紧把工作转给柔柔,趁早滚下乡去。”
潭秋月自然又是好一通安抚和劝说。
林伟民也没有意外的,越发嫌弃那个“叛逆不懂事”的大闺女。
——
林意晚不知道林意柔母女俩又悄悄给她上了一通眼药水。
回到四合院后,她把画放进空间的木屋里,再把其他瓶瓶罐罐的东西都拿出来检查一下。
尤其是那个青花瓷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鬼谷子下山图?
这不是前些日子她还没重生的时候,在港城拍出将近千万天价的瓷罐吗?
林意晚重生之前才1990年,一千万对于国内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看着手里的瓷罐,林意晚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虽然后来宋怀清生意做很大,也挣了不少钱。
可她一天就斩获千万元,这样的刺激不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跳,她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瓷罐也收进空间里。
地上还有不少东西,林意晚查看了一下,发现还有两个也是有点价值的古董。
其他的就真的是普通的罐了。
她也没嫌弃,一并收进空间里,反正用不上还可以种花,总归不会浪费的。
把东西收好以后,林意晚又去了一趟百货大楼。
大包小包买了不少日用品,手上的各种票能花的都被她花了个精光。
剩下工业券她暂时用不上就留着。
等把东西放进空间收拾好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林意晚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现在是夏天,这个点太阳还高高挂着呢。
早上和中午都是在外头随意吃了点,晚饭林意晚不愿意再随便对付。
毕竟自己重生了,是值得庆祝的事。
拿出肉票和副食品票,她去了一趟国营菜市场。
菜市场外头停放着一排排的自行车,市场里人头攒动,档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
一眼望过去,里头蔬菜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毕竟是首都,物资是她上辈子插队的地方完全不能比的。
不过即便各种肉类供应都齐全,也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的。
毕竟每个人每个月只能领取半斤到一斤的肉票。
这么点票,可不得精打细算着用?
平日里大伙轻易都不会买肉吃,实在馋得慌才会割一点回来。
林意晚的票都是单位发的,她之前都在单位吃饭,有餐补,不需要钱和票。
省下来的票每个月月中拿回家给林伟民。
这一次她原本准备下乡,票自然就不用上交了。
不过也没多少,一斤肉加上两斤副食品票。
到了市场以后,林意晚目的地很明确,就直奔卖鱼的档口。
无他,只因为这是唯一不需要肉票的肉类。
不过显然其他人和她的想法一样。
队伍排得很长,林意晚赶紧排在后面。
能买到最好,实在买不到,再买点肉吧。
队伍一点点挪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轮到了自己。
还剩一条鱼!
林意晚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好得有点过分。
没有犹豫,她直接让师傅给她称了。
草鱼,三斤多,活蹦乱跳的,花了她一块钱。
林意晚拎着用来串鱼鳃的草梗,又买了一点豆芽,辣椒,还有各种调味料。
京市纬度比较高,夏季天黑得也晚,一般快要八点天才会彻底黑下来。
拎着鱼,她心情很好的一路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回走。
只是快要走到家门口时,忽地,一道军绿色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林意晚脚步一顿,待确认那道身影是谁时,脸慢慢地爬上一层红晕。
“小…谢凛哥,你怎么来了?”
他该不会看到了自己这么幼稚的样子吧?
虽然两个都是亲闺女,可他是个现实的人。
之前林意柔显然更得宋怀清的心,林伟民自然而然的偏向她。
可现在林意晚抱上了更粗的大腿,林意柔对他而言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听到林伟民的暴喝,潭秋月被怒意冲昏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意柔的事不能被人知道,否则连她都没有好下场。
她根本不是什么死了男人的寡妇,还是姑娘的时候,她就把林伟民给拿下了。
可让她眼睁睁看着女儿下乡,她也做不到啊!
儿子已经下乡去了,要是闺女也要下乡,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伟民,求求你了,你劝劝晚晚,让她把工作转给柔柔好不好?”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一脸恳求地看着林伟民。
围观的人都被她的无耻给震惊到了。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就是,她敢说我都不敢听!”
“她闺女是闺女,别人的闺女就是草?”
……
林伟民对潭秋月毕竟还是有感情的,看到她哭得厉害,他也放缓了声音。
只不过说出的话,却让潭秋月差点没晕死过去!
“秋月,下乡是好事,能锻炼身体,还能建设国家,林意柔有这个造化,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
“林伟民!你好狠心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手捂着胸口,潭秋月瘫坐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控诉道。
林意晚懒得看夫妻俩争执,跟公安说明情况,自己要上去取回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请公安同志做个见证,避免有的人又诬陷我偷东西。”
处理民事纠纷也是公安的职责,他们自然没有反对。
更何况刚才还差点把她给得罪了,他们现在只愁没机会表现呢。
“可以的,同志,我们就陪你走一趟。”
林伟民听她要搬走赵芳华留下的东西,顿时就有些慌。
“晚…晚晚,你要做什么?”
她把东西搬走了,是要跟他断绝关系吗?
那怎么行?
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攀上宋家的高枝,林伟民哪能眼睁睁放她离开?
林意晚这一趟就是为了取母亲的遗物,本来她是打算先把自己房间的东西收走,别的下次再拿。
可刚才被那样冤枉,她又怎么可能愿意再回来这个地方?
“当然是把我母亲的东西搬去西街,难不成留在这里等着被你们抢工作,给我扣屎盆子?”
听到这话,林伟民眼前一黑!
“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别搬东西,有话好好说。”
可还没挨到林意晚的边,就被一只穿着军装的胳膊给挡住了。
“麻烦离她远点。”
一句话,就让林伟民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林意晚姥姥留下的遗物可不少,除了已经被林意晚收进空间的金银首饰,古董字画。
还有高档真丝蚊帐、留声机、电熨斗、手电筒、玻璃镜梳妆台。
姥姥娘里是百年望族,好东西自然不少。
就算把绝大多数都捐出去了,剩下的依旧足够赵芳华过上富贵的日子。
这些东西放在当下这个年代,实际上是个烫手山芋。
林意晚也没有全部搬去四合院的意思,可留在这里让那对渣男贱女继续用,也是绝无可能的事。
他们不配用她母亲的东西!
她就算送出去,也不会给他们留下一星半点!
潭秋月听到林意柔要把那些她藏起来的东西都搬走,顿时也顾不上工作不工作了。
“不行,你不能搬走,这些都是我的!”
“朵朵十八岁生日宴,意柔一个女人家难免有考虑不到的地方,我过去了也能给她拿拿主意。”
男人边说着,边给自己整理领带结,裁剪合体的高级西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
明明已经四十几岁了,却丝毫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多了几分从容和深邃。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需张扬的自信与优雅。
可林意晚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反复烧了两天,她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连喘口气都费劲。
勉强忍下喉间的痒意,她沙哑的声音多了一丝恳求。
“就…不能不去吗?我感冒了,医生说是甲流。”
还说她有基础病,身边离不了人。
宋怀清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听到这话,他两道剑眉微拢,眼底闪过一抹不耐。
“只是个感冒,哪个医生看不了?朵朵的成年礼一辈子只有一次,你做大姨的怎么就不懂得心疼外甥女呢?”
听到这意料之中拒绝的话,林意晚眼底最后一丝亮光湮灭。
喉间的痒意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了,肺部也隐隐传来“咻咻”声,她艰难地呼吸着空气。
“你真的决意要去?”
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要将这个认识了三十多年的人给看透一般。
“我必须得去,而且,你也没必要故意做这副样子来吓唬我。”
宋怀清的回答斩钉截铁。
听到这话,林意晚再也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竟然觉得自己是故意装的?
去年她才进了一趟急救室,他都忘了吗?
明知道自己有严重哮喘,还感染了甲流,他却为了给林意柔的女儿过生日,执意抛下自己,飞到大洋彼岸去。
肺部像是破了洞的风箱机一般,发出“呼呼”的声音。
林意晚极力忍住没让自己剧烈的咳出来,她声音冷静地说道:“那我们离婚吧。”
宋怀清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大门,闻言,他眼底的不耐再也克制不住了。
“林意晚,你就不能懂点事?意柔是你妹妹,朵朵是你外甥女,为了个小感冒,你就要跟我闹离婚?”
林意晚呵呵一笑,嘴里呢喃道:“妹妹?”
哪个妹妹会经常三更半夜给姐夫打电话?哪个妹妹会有事没事喊姐夫飞越半个地球去陪她,只因为她那里停电了,她怕黑?
林意晚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因为林意柔的事,两人起争执了。
她已经累了。
“我是认真的。”
拿出不知道准备了多久的协议,撑着有些发软的双腿,她挺直背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宋怀清看到离婚协议的字样,脸色有些不好。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跟你谈论这个,飞机马上要晚点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他转身就想继续往外走,可却被林意晚挡住了去路。
“签下这份协议,否则我不会让开。”
坚定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任谁都不会怀疑她的决心。
看着她执拗的模样,宋怀清顿时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他不明白好好的,妻子为什么突然要闹腾?
只是个生日宴,她至于吗?
“你确定要跟我离婚?协议一旦签下,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语带威胁地说道,期望她能因此打消这无理取闹的念头。
“我确定,并且我已经咨询过律师财产分割的问题,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
闻言,宋怀清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冷静,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
“你早就已经想跟我离婚了?林意晚,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任性?”
她任性?
林意晚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任性”地将自己宽敞明亮的房间让给林意柔,只因为她怕黑。
她“任性”地将自己的工作让给林意柔,只因为她只有初中文化,找不到好工作。
她“任性”地将自己母亲留下来的四合院转给了林意柔,只为了方便她工作。
还有珍藏的珠宝首饰,因为动荡,她被哄着交给了他保管,结果呢?最后全都出现在林意柔的衣帽间里。
所有人都教育她要爱护妹妹,让着妹妹。
还是后妈潭秋月带过来的妹妹。
可从来没有人想过,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的她,更加怕黑,也没有人想过,失去工作的她只能下乡去插队。
她这一插队就是十年,原本明艳的脸变得沧桑憔悴,还落下了个哮喘的病根子。
闭了闭眼,她疲倦地说道:“你不签也行,回头我喊律师跟你谈,别到时候闹上法庭可就不好看了。”
闻言,宋怀清直接黑成了锅底。
“你在威胁我?”
林意晚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自己倾注了半辈子感情的男人。
从前她以为他是她的救赎,他会保护刚失去妈妈的她。
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遭受的风雨绝大多数都是他带来的。
“呵呵呵,林意晚,婚是你要离的,到时候后悔了别来求我。”
宋怀清大概是气狠了,看也没看,拿起笔就唰唰唰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名,笔一扔,他没再看她一眼,直接摔门离去!
林意晚看着离婚协议上那熟悉的字迹,还有点不敢相信,十八年的婚姻就这样划下了句号。
看了好几遍,直到确定自己没看错,他真的签了字,她才低低地笑出了声。
可眼角却闪烁着泪花。
收拾好心情,强忍不适,她打了通电话,让人过来把自己的东西打包走。
接着,又联系律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收回母亲和外祖留给自己的资产。
按部就班的安排一系列离婚事宜后,已经过去了两天。
吃过药有些好转的身体,又一次发起了烧。
夜里,林意晚感觉喉咙痒得不行,剧烈的咳嗽好似要把肺都咳穿一般。
胸腔也仿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攥住,气流也像是被一道闸门给阻拦了,她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短促而尖锐!
哮喘更严重了!
林意晚手捂着胸口,打开药箱,拿出哮喘喷雾就想要喷。
只是手上的瓶子轻飘飘的,好像里头的喷雾早就用完了一般。
怎么可能?
明明自己刚买没多久的。
忽地,脑海里闪过前两个月林意柔带小儿子来找她,当时他不就玩过自己的药箱?
林意晚呼吸越来越急促,就连神志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可她不愿就这样死去!
她母亲的东西还没彻底拿回来。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挣扎着拿出刚问世的诺基亚手机。
林意晚一手死死地攥着胸口,另一只手想要拨打120急救。
可才按下一个数字,电话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林意晚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电话里头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
“林意晚?”
怎么是他?
林意晚发现自己打错电话了,可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急促的喘息着。
对面的声音陡然一变。
“你在哪?”
林意晚艰难地说出“意园”两个字后,电话被挂断。
手机掉落在地上,她张大嘴拼命的汲取空气,可往吸进来的氧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不知道什么时候,视野开始模糊,眼前的景物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就在她陷入黑暗的那一刻,眼角余光看到一道军装身影破门而入!
“伟民,你身上怎么有股尿味?”
潭秋月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闻言,林伟民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白天下班的时候,被不知道谁家的小子给尿到了身上,兴许是那时候沾上的吧。”
听完,潭秋月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那你不换身衣服?也不怕去厂里被人笑话。”
“嗨,我这不是怕你洗衣服累着吗?”
听到这贴心的话,潭秋月只觉得受用极了。
又温柔地招呼他洗手准备吃饭。
林意柔神情呆愣愣的,根本听不到父母在说什么。
一家子洗完手坐在饭桌上一边闲聊,一边等人。
可等了许久,林意浩却一直不见回来。
潭秋月忧心不已。
“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林伟民也皱了皱眉。
“该不会是学着那些人搞什么上山下乡?”
城里的小孩没有吃过苦头,一个个都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被人稍微鼓动一下,就一腔热血地报名下乡去了。
听到这话,潭秋月眼皮不由得一跳!
“不…不会吧?我已经耳提面命跟他说了很多次了。”
可万一呢?
“不行,明天得去学校找他看看。”
——
另一边,林意晚忙了一天。
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吃完饭洗完澡后,就找来两个干净漂亮的瓶子。
往里头装了两瓶酒后,她又做了两盒绿豆饼。
等她装好绿豆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还没睁眼,迷迷糊糊的,听见外头有人喊。
待反应过来那低沉的声音是谁的后,林意晚瞬间清醒过来。
糟了!
昨天忙太晚了,她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想到此,她哪里还敢耽搁?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忙忙地应了一声。
“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胡乱地扎了个头发,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她汲着拖鞋就哒哒哒地朝着大门走去。
门外,谢凛其实已经喊了有一会儿了。
但是一直听不到回应。
以为是四合院太大了,她听不见。
正犹豫着要不要绕到后院去叫人,就听见那道娇软的声音慌慌张张的回应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女人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光听着,都能脑补出主人着急忙慌的样子。
脚步声在门后停下,伴随着微微的喘息声。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一张笑容略显尴尬的小脸出现在门后。
“谢凛哥,早呀!”
招呼打完以后,林意晚才猛然发现,这会的阳光已经有些毒辣。
更尴尬了!
可男人却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早!”
“先进来坐一会,我…我还没换好衣服。”
林意晚脸红红的,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这年代,任谁被刚打结婚报告还不算熟的对象,看到自己起床这么迟的一面,都不可能冷静下来的。
谢凛看着她又羞又窘,一副恨不能找个地洞钻的小模样,眼底缓缓闪过一抹笑意。
“还早,不着急,你慢慢来。”
长腿一抬,迈过门槛,他走进四合院。
林意晚把门关上,就招呼他往后院去。
“你吃过早餐了吗?”
把他请进会客厅里坐下,林意晚拿来水壶和杯子给他倒水。
“还没。”
他早上起来办了点事,就过来了。
“那我给你下碗鸡蛋面可以吗,我种了点青菜在后面,长得可好了。”
大概是说到了自己种的青菜,女人少了几分不自在,小脸变得神采飞扬。
“那就麻烦你了。”
谢凛点了点头,目光无意中落到她的身上,忽地,一抹宛若凝脂般的白皙,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