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安之季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季安之季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拳拳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安之只觉得莫名其妙。……坐在屏风前身着富贵的男子斜躺在那白狐皮垫上。几名美人们跪在男子身侧。按摩,投喂,捏腿。好不快乐,‘忘忧‘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琴声响起,众人围绕的中间穿着暴露的女子麻木的跳舞。几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在女子身上流转。只有到这儿,他们才会得到片刻欢愉,不被朝堂规矩束缚,做回真正的自己。季业霆张口饮下身边女子倒的酒。他此刻浑身燥热。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阮苛,不敢贸然动作。毕竟,那是他的岳父。他从前,从未到这儿来过。他深知想要得到大皇子信任,便一定要挤进他们的圈子。他不是重色之人。但为了权利,他还是来了。阮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道,“这里是殿下打造的天堂,没有任何规矩,你是你,我是我。”“出了这个门,我依...
季安之只觉得莫名其妙。
……
坐在屏风前身着富贵的男子斜躺在那白狐皮垫上。
几名美人们跪在男子身侧。
按摩,投喂,捏腿。
好不快乐,
‘忘忧‘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琴声响起,众人围绕的中间穿着暴露的女子麻木的跳舞。
几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在女子身上流转。
只有到这儿,他们才会得到片刻欢愉,不被朝堂规矩束缚,做回真正的自己。
季业霆张口饮下身边女子倒的酒。
他此刻浑身燥热。
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阮苛,不敢贸然动作。
毕竟,那是他的岳父。
他从前,从未到这儿来过。
他深知想要得到大皇子信任,便一定要挤进他们的圈子。
他不是重色之人。
但为了权利,他还是来了。
阮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道,“这里是殿下打造的天堂,没有任何规矩,你是你,我是我。”
“出了这个门,我依旧是你岳父。”
“业霆啊,当初那曲氏貌美动人,满足了那位,也成就了你。”
“女人只分有用无用,只要她们能给我们带来好处,和至高无上的权利,那才叫有用。”
季业霆如醍醐灌顶。
抬起酒杯和阮苛碰杯。
“受教了。”
他没想到,阮苛与他是同一类人。
这老头子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敢玩这么花……
啧!
正是因为年纪大。
阮苛便更加变态,欲望无法满足,他喜欢用刑。
他喜欢看到女子脸上恐惧的表情,喜欢听到那求饶的声音。
她们臣服在自己脚边那一刻。
他身心无比满足。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官位最低。
季业霆看着那景阳侯,那康王,钰王,一个个在朝堂上一脸正经,尊贵高傲的模样。
到这里,才展现出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
令人恶心。
钰王衣着松松垮垮,他端起酒杯朝着大皇子顾凌走去。
“好侄儿,好事将近,你那爹熬不了多少日子了,往后这家里,咱们可全仰仗你了。”
顾凌拿起美人手中的夜光杯,他语气染上些许迷离,“不对不对,我能有今天,皆是在座各位的功劳,有你们在背后默默付出,才成全如今的我。”
“放心,往后,绝不会亏待你们。”
“无上的权利与荣光,你们都会得到。”
顾凌起身,端起酒,一饮而尽,“敬在座的各位。”
……
“他们谈话缜密,刻意不说身份。”季安知之冷冷道,“实在狡猾。”
“这里除了那个被你杀的忘忧,怕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谢无恙笑看着季安之。
在他深邃眼神里,季安之突然灵光一闪。
还有一个人。
进门时,忘忧曾说白云庵只有她和宁静师太。
昨夜,这人又说阮苛的妻子在白云庵带发修行。
找到宁静师太。
或许能将这些人的罪行公之于众。
屋外再次传来大笑声。
许是喝多了,没了方才的警觉,有人说道。
“业霆啊,你家那闹鬼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最后怎么处理的?”
季业霆语气带着讨好,看向问话之人,此人正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康王。
“鬼神一事本就荒唐,但却传的沸沸扬扬,谣言越发刁钻,实则没有的事。”
“哦?”康王哈哈一笑,“本王还以为那曲云竹当真化作了厉鬼,啧啧,十年前惊鸿一瞥,如今都十分难忘。”
“一想到那夜……她承欢在我等身下欢愉的样子。”康王目光落在身侧美人的身上,眼神灼热。
季业霆笑道,“她一个乡野村妇,能入王爷青眼,是她的福气。”
季安之死了,到时候嫁给废物世子的便只能是季扶摇。
往后季家想要高攀上皇室!只能靠她!
……
安国公府。
喜气洋洋。
安国公谢永怀双手揣袖口,当上监工,指挥着下人布置。
“灯笼灯笼!往右些,再往右些!……对咯!”
“这红绸挂回廊上,记住!回廊的每一根柱子都要挂上灯笼!”
“喜气!本国公要整个国公府喜气冲天!”
“管家,你看着他们,我去看看世子。”
管家弯腰点头,“是。”
行云阁。
谢永怀满脸笑容推开门,声音浑厚,“儿啊,今日这天气正好,阳光明媚,爹抱你出去晒晒太阳。”
谢永怀快步走到屏风后,掀开被褥。
看着自己儿子瘦骨嶙峋的身体鼻头酸涩。
床榻之上的谢无恙自然是没有睁开眼睛,他呼吸很浅,浅到几乎没有。
脸颊凹陷越深,活脱脱就是一个死人。
如果不是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不明真相之人断然不会认为此人还活着。
谢永怀抱起谢无恙去了行云阁的外面院子。
院子里一棵梨花树下放着一把金丝楠木的摇椅,阳光正好撒在摇椅上,金丝闪烁似水波流动。
将谢无恙放下,丫鬟为他盖上一层薄被。
谢永怀便拉过藤椅坐在谢无恙身边。
中年男人耳鬓斑白,硬朗的面容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二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椅子上。
梨花如雨落,寂静亦无声。
管家在远处泪眼婆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满脸悲伤。
安国公早年丧妻,中年又差点丧子,明知世子无法清醒却执意吊着世子的命。
倘若世子去了……
管家不敢想,国公是不是也会跟着一起去了……
……
茅屋内,一群女子围绕在木桌前。
商量着怎么去死。
“死会疼吗?”二丫踌躇良久才小声问道。
有人一脸无所谓道,“连那种侮辱折磨都挺过来了,疼算什么。”
“死了就好了,再也不用受罪了。”有人叹息。
季安之挑眉,将一捆绳索放在桌子上,淡淡道,“上吊能保留全尸,脖子上只会留下淡淡勒痕。”
“那我们选这个!”名叫百合的女子盯着那绳索两眼放光。
季安之,“上吊的过程很简单,绳子一端套树上房梁上,另一端套自己脖子上,只需要站在椅子上,随后将椅子踢开,那一瞬间你的脖子会感觉到一股剧烈的拉扯,强烈的窒息冲进你的大脑让你不断挣扎,眼眶充血,你会想着张大嘴巴呼吸,不自觉的露出舌头,瞳孔不断放大,脸色发青,这个过程会持续半柱香的时间。”
百合瞪大眼睛:“……”
所有女子面面相觑,心里还是怕的。
季安之又拿出一些瓷瓶,“这些是毒药,肠穿肚烂,似有无数只蚂蚁在你的身体里爬动,它们啃食你们的五脏六腑,直到你们气息断绝。”
众人神色露出恐惧:“……”
季安之:“跳崖也行。”
众人激动的等待她的下文。
季安之:“落地的瞬间你们的大脑就会没有知觉,但小脑的意识还残存一点点,你们会清楚的感知自己的身体被森林里的动物啃食,撕扯,血肉横飞。甚至能听到动物在你们耳边咬碎你们的骨头,嘎吱嘎吱的响动。”
二丫被吓得脸色惨白,“能,能不能有一种体面的死法?”
众人面带希冀的看向季安之。
季安之笑了,“都选择死了,还要求什么体面?”
香雪轻轻笑出了声。
她知道眼前知道眼前貌美惊人的女子想要做什么了。
“出门没看黄历,误入猎杀场地,赶紧掉头离去,否则埋尸此地。”
马车里传来女子清澈的嗓音。
驾车的小丫头扶额苦笑,“小姐,晚了。”
电闪雷鸣,暴雨如柱。
车轱辘溅起泥泞,浑水之中夹杂了些许诡异的红色。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带着无尽的杀意直逼马车而去。
哐当——
迎面而来的长刀落地,碎成两段,随之而来是极度不满的抱怨声。
“小姐,奴婢早就说那季家没憋什么好屁,这是把您骗回来杀啊!”
小丫头站在驾车的位置,手中长剑利落收回腰间剑鞘内,稚嫩白皙的小脸蛋上,小嘴翘的老高满脸愤怒。
车内传出一声轻笑及女子清脆的声音。
“都说了是误入。”
“季家可巴不得你家小姐平平安安的回去。”
小丫头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一脸嫌弃,“小姐说的是,季家也就会使些腌臜手段,上不得台面。”
“不过小姐,你最近又在看什么书?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
“你莫管。”
……
远方,刀光剑影,厮杀声不断。
车窗帘子被一只纤细的手挑起,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眸子朝着那厮杀声的方向看去。
季安之眉头蹙起,看清前方局势。
一方看招式是职业杀手,身穿夜行衣还蒙着面,步步紧逼。
另一方只有四人,其中一人一对多人,另外三人……
嘶!
这三人怎么还朝她这边跑了?
人影越来越近,季安之主仆二人却依旧没动分毫。
俩年轻男子之间扶着一身着朴素背脊佝偻老人。
两男子身穿劲装,身上或多或少伤痕累累,其中那老人倒没什么伤,就是昏迷了。
三人停至马车前。
一男子上前微弯腰拱手,眼睛直视马车道,“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姑娘准许在下征用下马车!”
情况紧急,他们的马车已经被毁,眼下必须尽快将吴老送到安全的地方!
刚才他可是看见对手朝着这马车扔了把长刀,他想拦下却为时已晚。
如今长刀就在他脚下,且碎成两半。
驾车位置这位女子年纪看起来不大,虽埋头抠自己衣服补丁并未看他们几人,但气息平稳内敛,虽不知修为,能有这种气息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马车里面坐着的,定是这位女子的主子。如此高手用来驾车,马车里的人身份绝非普通人。
季安之嘴角上扬,“我就这一辆马车,无意卷入各位的争斗中。”
“丹心,掉头。”
她可不想刚回京都就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青玄心头一凉,另一男子却急切道,“青玄,废什么话!干脆先把她们绑了!”
“住口!”青玄大声呵斥。
眼下他们有求于人,尚不知对方底细……万不可节外生枝。且不说如今他们身受重伤能不能打的过那驾车的女子都未可知。
没办法,只能让青羽带着吴老先走!
青玄:“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小弟口无遮拦,是在下行事欠妥,如此,便不打扰姑娘了。”
透过车窗帘子一角,季安之目光落在那位叫青玄的男子腰间腰带上。
她眉梢一仰,顿时改变了主意。
“等等。”
“丹心,救人。”
刚将马车掉一半的小丫头:“……”
青玄青羽心中大喜,二人刚想动手将吴老扶上马车,却见一人身影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青玄震惊,忙道,“多谢姑娘!”
他不知道为什么女子会突然改变主意,不管为何,眼下他管不了那么多。
“青羽!保护好吴老和这位姑娘!”
他转身朝着厮杀的方向跑去!
……
雨水落下夹杂着鲜血顺着凹陷的地面流去,闪电的光照亮四周转瞬即逝。
那瞬间却让人看的清楚,地面躺着十几个尸体。
一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伫立于暴雨之中,一头银发高束用白色发带固定。
男子面容俊郎脸色却惨白,手中长剑剑尖滴着红色血水。
远处马车里的季安之将那一瞬间尽数收入眼底。
潋滟的桃花眸闪过一丝惊讶。
明明那人内息全无,身上并无一丝内力存在,却依旧能使用武力招式结合内力杀敌?
他内力从哪儿来的?
男子身上的伤也不少。
男子对面还有五六个蒙面人,几人脚步虚晃,无人再敢上前。
男子冷笑,嘶哑的嗓音满是杀意,“说!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回答。
反而对方之间有人怒吼,“兄弟们!他就一个人!咱们合力杀了他!”
许是这声怒吼给几人壮了胆子,六人真就同时朝着男子奔去。
闪电过后的惊雷虽迟但到。
雷声随之其后的便是:咻咻咻声!——
长剑打着旋从黑夜中飞来!
“噗!”并成功划破一蒙面人的脖子,当场倒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
其余四人缓过神来,迅速抵挡那势如破竹的长剑,却被逼的节节后退。
“他,我主子罩的!懂?”丹心手握一把红色油纸伞飞的那叫一个身轻如燕,如梦似幻。
小姐说的拉高逼格,这回她做的不错吧?
趴在马车窗口看戏的季安之扶额苦笑……丹心啊丹心,这合适吗?
这画风……雨夜,红伞,破烂风穿搭,真是莫名诡异。
“主子,你怎么样?”青玄飞快赶来一脸急切对着男子道。
男子轻摇头,惨白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事,那药果然有效。”
能让他短时间内拥有对敌的力量。
青玄面如菜色,满脸担心,“药王说过那药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用,恐有性命之忧啊,主子你的身体……”
“无碍”
青玄的话被男子嘶哑的声音打断。
男子声音嘶哑却不难听出亢奋,清冷的眸中杀意翻涌,“五年了……青玄。”
“主子……”青竹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他都明白,主子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吴老的命……
男子的目光落在前方,看到丹心一人对战五人的场景。
那招式游刃有余,甚至是单方面吊打。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震惊于这位姑娘看起来年龄也就十二三岁竟这般厉害!
可下一秒,男子眉头紧蹙,脸色瞬间苍白,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身子晃了晃。
“噗!”
男子猛的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身体僵硬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青玄顿时恐慌扶住男子,“主子!主子!”
无论他怎么叫,怀中男子双眸紧闭,呼吸也越发微弱。
青玄疯狂在自己男子身上翻找着什么。
药!药呢!
雨水打在青玄身上,逐渐模糊了他猩红的眼睛。
明明努力了那么久……线索断了又断,如今费尽周折重新找到新的线索,找到了那件事后唯一存活下来的吴老。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
为什么!老天不公!不公!
青玄几乎崩溃,掌心按住男子的胸腔,不断输入内力,他试图护住男子那逐渐微弱的心脉。
下一秒。
雨停了……
青玄搭在男子胸口的手指微顿!
心跳没……了……
青玄彻底崩溃!
作为父亲,他能理解季业霆的苦衷。
谁会让一个自小培养出的贵女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但同样也是作为父亲,他很气。
自己儿子这么优秀,他季业霆居然敢随意搪塞!
将一个弃养在乡下的侄女送上花轿!
可偏偏陛下未曾指名道姓,让季业霆钻了空子!
唉。
此女性子着实包子了些。
见季安之吓的瑟瑟发抖,沈皇后声音软了下来,不似刚才严厉,“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了嘱咐你一些事情。”
“娘娘吩咐。”季安之颤抖道。
沈皇后给了身边嬷嬷一个眼神,老嬷嬷朝着季安之走了过去,将其扶起。
“陛下既赐了这桩婚事,自然也是对你寄予厚望。”沈皇后缓缓道,“无恙重病缠身,未曾娶妻生子,陛下此举是希望你能给安国公府开枝散叶。”
季安之:“?”
给植物人开枝散叶?
这对吗?
沈皇后继续道,“无恙的身子虽行事有点不妥,但你却可以。太医诊断他尚有传宗接代的能力。”
“你可明白?”
季安之:“……”
明白个锤子!
“虽委屈了你,但陛下和本宫也不会亏待于你,只要你成功怀上孩子,往后这安国公府,乃至陛下和本宫皆是你的后盾。”
突然好想去摆摊,就卖沈皇后画的大饼。
“我,我,我……”
季安之我了半天没我出个什么意思。
沈皇后眼神有些复杂,但什么场面她没见过,当即就给老嬷嬷一个眼神。
“带世子妃下去,教教她哪方面的道理。”
“是。”
季安之又被老嬷嬷拉走了……
安国公长叹一口气,恭敬的看着沈皇后,“陛下为国事殚精竭虑,还要抽出心思担忧无恙,臣感激涕零。”
沈皇后垂眸,“无恙那孩子天资聪颖,出类拔萃,年少有为,可错在涉世未深,遭人算计。陛下这些天时常念及和安和无恙,悲伤难忍,若能留下一个无恙的血脉,心中也能好受些许。”
安国公鼻头一酸,“臣明白。”
……
“到时你只需要在上方缓缓行动便可。”
“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老嬷嬷说的口干舌燥,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季安之盖着盖头,视线落在自己手中那画册上,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老嬷嬷说的声情并茂,身临其境。
季安之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
结束吧!
她说结束这场闹剧吧!
肩膀被人一拍。
“记住没?吱个声啊?”老嬷嬷气急!
见过没开窍的,没见过连窍都没有的!
她这些年在皇宫教导的女子不说一千也有八百!
没见过这种榆木脑袋!
“记,记住了。”季安之瑟瑟道。
“那成,这册子你好好再看看,老身便回去复命了。”老嬷嬷打开房门,对外头丫鬟叮嘱道,“世子妃已经准备好了,送入洞房吧!”
丹心和半夏在屋外等了半个时辰。
屋内的对话听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二人差点掐死自己,才忍住不笑。
她们完全能想象得到自家主子这会儿有多绝望。
……
行止阁。
火红色的龙凤蜡烛摇曳。
丫鬟将季安之扶到床边,便出去了。
人一走完。
季安之便抬手将盖头扯了下来,手中的册子也扔在床上。
她侧头,目光落在床榻内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人身上。
“嘶——”
男人一身大红色丝绸里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剑眉修长,鸦羽卷翘,鼻梁高挺……
帅的有点过分了!
这对吗?
季安之站起身来,食指抵住鼻梁,陷入沉思。
床上之人呼吸很浅,浅到几乎没有。
香雪在她们中间年龄最大的一个,已经十九岁了。
她目光在所有女子身上一一划过,将所有人的面容都记在脑海里。
二八年华的她们本不该在这里商量着如何死。
而是在父母身边无忧无虑,或找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安稳一生。
香雪深吸一口气,朝着季安之跪了下去。
“姑娘一心想救我等于水火,而我们却在辜负姑娘心意。”
季安之垂眸看向香雪,她嘴角轻轻勾起,视线落在屋外的海棠树上。
“深陷囹圄,本不是尔等之过,放弃自己的性命才是你们错。”
她抬手端起茶杯,“茶泡开了才好喝,人想开了才好过。”
“何必做那让仇者快的事?”
“你们的一生掌握在自己手里。”
古代女子多艰苦,规则束缚,男尊女卑,她们的观念是自小被灌输的,将清白看的比命重要。
二丫捏紧拳头,脸色苍白,“不是我们想死,而是这世上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如此肮脏不堪的我们,不论走到哪里都将背负别人的冷言和讥讽。”
“与其日日听到那些话,不如早死早超生。”
“下辈子投胎成畜生,也好过这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
百合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不是不想活,而是穷途末路。”
“姑娘有所不知,这里有些人是被强抢的,有些人是被父母卖出去的。只用五两银子便可以买走的我们,哪还有退路?”
众女子皆是满脸泪珠。
可季安之在她们眼里看到不甘,委屈,悲愤,痛苦。
终于不像刚才那般,没有生气的木偶。
这可就好办了。
季安之语气轻轻,“有个地方很美,漫山遍野的海棠树。那里,你们可以独自生活,种田,种菜。无人知你们过去,你们只管去过你们的未来。”
“可想去?”
众人愣住,不可置信。
二丫率先开口,“真有这样的地方?”
季安之笑着点头,“有。”
香雪目光直直的看着季安之,眼泪如断线的风筝。
素不相识之人救她于火海,她敬之爱之的亲人却将她推入地狱。
“香雪跪谢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见香雪如此,其余女子也皆交错跪在地上。
季安之道,“女子本身就是个好字,往后想要怎么活,全凭你们自己。”
“报仇的事你们就别想了,那几个人于我有仇,救你们只是顺手,明白吗?”
她们如何明白的。
二丫担忧道,“那些人位高权重,望姑娘一定小心。”
香雪道,“姑娘保重,希望此生,还能再见到姑娘。”
低低的抽泣声在屋中响起。
院里的半夏和万殊对视一眼。
眼中是不言而喻的笑意。
主子看似无情,有时行为有些变态跳脱,但她面对女子总会多出一丝偏心。
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耐心开解那些一心求死的少女。
三辆马车停在茅屋外。
将女子们送上马车。
季安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她身后万殊鬼迷日眼道,“属下从没见过主子这么温和的样子,主子,往后你也对属下们这么温柔好不好?”
季安之转身看向万殊,嘴角勾起,与其温柔的要命,“你承受的住吗~?”
那眼神里的霜雪般的凉意让万殊后背一凉。
他急忙摆手,“咳,属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半夏冲万殊翻了个白眼。
不知死活。
她转头看向季安之,眼眸弯了弯。
她们的主子啊,是全天下最美最善良的人。
……
次日一早。
季安之便起床洗漱,坐在梳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