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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究没能等到那天。上元夜的烟火还未散尽，黑衣人就踹开了林府大门。母亲将我们塞进地窖时，一滴温热的血正落在我手背。后来才知道，那夜林府七十八口，只逃出我们这对藏在地窖里的姐妹。暴雨砸在青瓦上发出碎玉般的声响。我蜷缩在床底，看着陆远战靴上的血水在地面晕开牡丹似的纹路。苏婉细弱的啜泣声里，突然混进金属摩擦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