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樊妍陈息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饥荒:我打猎带嫂嫂吃香喝辣樊妍陈息》,由网络作家“张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一脚踹开房门,陈息眼睛通红,眼前一幕令他暴怒达顶点。樊妍被王麻子逼到墙角,躲到干草堆里吓得瑟瑟发抖。而灶里火苗还在燃烧,锅中白水煮沸,灶台边还有早上那碗野菜粥。看得出来,嫂嫂就算光着身子,也要给自己烧开水热粥。陈息本意将那碗粥留给嫂嫂,可她却没有吃,等着自己回来再吃。这样一个贤惠善良女人,王麻子你居然忍心欺负。踏马的,你还是人么?王麻子正在胁迫樊妍,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心中顿时烦躁。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子好事?在村里横行惯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猛然回头,一看是红着眼的陈息,肩上还扛着一个什么东西。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不是被熊瞎子咬死了吗?”陈息压根不跟他废话,双手握住傻狍子后腿。将傻狍子当成麻袋抡圆了,照着...
“砰——”
一脚踹开房门,陈息眼睛通红,眼前一幕令他暴怒达顶点。
樊妍被王麻子逼到墙角,躲到干草堆里吓得瑟瑟发抖。
而灶里火苗还在燃烧,锅中白水煮沸,灶台边还有早上那碗野菜粥。
看得出来,嫂嫂就算光着身子,也要给自己烧开水热粥。
陈息本意将那碗粥留给嫂嫂,可她却没有吃,等着自己回来再吃。
这样一个贤惠善良女人,王麻子你居然忍心欺负。
踏马的,你还是人么?
王麻子正在胁迫樊妍,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心中顿时烦躁。
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子好事?
在村里横行惯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
猛然回头,一看是红着眼的陈息,肩上还扛着一个什么东西。
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不是被熊瞎子咬死了吗?”
陈息压根不跟他废话,双手握住傻狍子后腿。
将傻狍子当成麻袋抡圆了,照着王麻子身上狠狠砸去。
“砰——”
傻狍子肥硕的身子砸在王麻子身上,连人带傻狍子一起砸在干草堆中。
“陈二傻子,你踏马敢打我?”
王麻子被砸的晕头转向,嘴里呸的一声吐出几根干草,继续骂着。
陈息的性子他很清楚,虽然是傻子,但属于那种憨厚的傻。
哪里敢动手打人?
今天这是反了天不成?
陈息目眦欲裂,真当我还是那个傻子?竟敢欺负到我嫂嫂头上了。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定要狠狠踹死你。
此刻怒火已经侵蚀理智,上前就往王麻子裤裆上踩。
“不就是这个祸根么,今天我就废了你!”
“砰砰砰——”
樊妍见陈息进门就将王麻子打倒,先是一愣随后大惊。
紧接着便是疯狂踩王麻子,继而心头又是一紧。
“叔叔你不要!”
但此刻暴怒的陈息哪里听得进去话,王麻子死死捂住裆部,口中哀嚎不断。
陈息踩不到裆,气的一只大脚狠狠踩在王麻子肚皮上。
“砰——”
“我让你欺负嫂嫂!”
“砰——”
“我让你欺负嫂嫂!”
王麻子被踩的七荤八素,嘴里发出渗人惨叫。
“叔叔你快住手。”
樊妍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陈息大腿,身上大片雪白裸露在外也不管不顾。
“叔叔快住手,不然要出人命啦。”
听见嫂嫂撕心裂肺哭喊,陈息这才逐渐恢复理智。
看嫂嫂光着身子,只有一些干草遮住重要部位。
迅速把袄脱下来,遮住嫂嫂春光,急声问道:
“嫂嫂,这畜生有没有欺负到你?”
“呜呜呜,叔叔,我听见脚步声就躲干草堆里了,呜呜呜,他没欺负到我。”
陈息一听嫂嫂没被欺负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樊妍依旧死死抱住陈息大腿,生怕他发怒给王麻子踩死。
闹出人命官府查下来,叔叔一定会被砍头的。
就算不砍头,也要发配充军,村里好多人被充军了,至今都没有活着回来一人。
“叔叔叔叔,你听嫂嫂话,别打了。”
樊妍带着哭腔努力劝说陈息。
此刻陈息才逐渐恢复冷静,刚才怒火攻心,险些酿成大祸。
一指王麻子:
“畜生,给我嫂嫂跪下磕头道歉!”
“不然今天我打死你。”
王麻子捂着裤裆,胯下传来钻心疼痛。
佝偻着爬向房门,见陈息被樊妍劝住,瞬间来了底气。
傻子就是傻子,难不成你还敢杀人?
脑袋灵光一闪,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扯着脖子向外大喊: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傻子要杀人啦!”
“傻子和嫂子通奸,被我撞破要杀人灭口啦!”
这几嗓子喊出去,村里邻居纷纷赶来围观,这是出了什么情况?
有拿着锄头的,还有拿木铲的,不多时便将陈息小院围的水泄不通。
见村民都来了,王麻子更加有底气了。
“大家快来看呐,傻子和嫂子通奸,还要杀人啦!”
村民涌进屋子,见陈息眼睛通红的站在干草堆边。
樊妍上身穿着袄,下身躲在干草堆里,双手死死抱住陈息大腿不放手。
王麻子哆嗦着指向二人,嘴里不断嚷嚷着叔嫂通奸,杀人灭口。
当即有不明真相的村民站出来指责:
“陈息,你怎么能如此混蛋,那可是你嫂嫂!”
“还有樊妍你个贱婆娘,自己男人刚死就勾搭小叔子,呸,不知廉耻!”
“把他们两个抓去报官,这种贱婆娘就该浸猪笼!”
“对,这贱婆娘不守妇道,乱了伦理纲常啊。”
面对众村民指责,樊妍嘶哑着嗓子连忙开口解释: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
樊妍哭的嗓子沙哑,随即抬手指向王麻子嘶声喊道:
“是他!”
樊妍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期盼的眼神看向众村民,不住的解释:
“是他趁叔叔不在家,进门欺负我,幸亏叔叔回来及时,不然......”
“不然......呜呜呜。”
樊妍说到此处,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如果不是陈息及时回来,自己被王麻子欺辱,只有一死保全名声。
“你个贱婆娘满嘴胡言,我王麻子在村里何时欺辱过人?”
“分明是你们叔嫂通奸被我撞破,那傻子还想杀人灭口!”
王麻子被樊妍说的冷汗直流,事情要是败露了,自己真的没有好下场。
虽说村长是自己姐夫,但事情传开了也保不住自己。
王麻子只能一条道跑到黑,死命的栽赃陷害。
“王麻子你撒谎!”
这时村民中,有几个孩童从大人腿间钻了出来。
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点的孩童,一指王麻子声音很是稚气:
“刚才我和小六子他们在村口堆雪人,眼看傻子扛着大狍子从村口路过。”
“腰间还别着几只好看的松鼠呢。”
孩童的爹立即捂住孩童口,厉声警告:
“小虎子你别乱说,这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唔唔唔......”
小虎子挣脱捂着嘴的大手,继续说:
“爹我没说谎,小六子他们都能作证。”
“我们跟着傻子来的,还想着能不能分口肉吃呢。”
“对对对,小虎子说的没错,我们想吃肉,都一起跟来的。”
小六子和几个差不多大的孩童,齐声为小虎子作证。
孩童们说完,众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没了主意。
要真如小虎子所说,我们还真冤枉了陈息叔嫂啊。
小虎子他爹再次捂住小虎子嘴,双腿吓得直哆嗦。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王麻子姐夫可是村长,这样人物咱能招惹的起吗?
随即讪讪一笑,对着王麻子解释:
“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啊,当不得真。”
王麻子则是眼睛一瞪,语气充满威胁:
“你们几个小崽子滚一边去,撒谎撒在我头上,是不是欠揍了!”
孩童们被王麻子凶神恶煞样子吓怕了,顿时躲在大人身后,低着头不敢吱声。
“都让开都让开,吵吵什么呢吵吵!”
一道骂骂咧咧声音传来,村民闻声自动让出一条路。
村长张保全穿着一身鹿皮袄,晃着肥大身子进屋。
王麻子见姐夫来了,顾不得胯下疼痛,爬起身子搬来一个木凳,谄媚的放在张保全身后。
“姐夫坐,姐夫坐!”
张保全白了小虎子爹一眼,大大咧咧坐下。
“管好你家孩子嘴,别整天造谣生事!”
“是是是,村长您说的对,回去我一定好好管管这孩子!”
小虎子爹连忙踢了几脚孩子,站在张保全身后老老实实不敢动。
王麻子见姐夫给自己出头,心中更加有底气。
麻利的找出一个木碗用袖子仔细擦了擦,再从大锅里盛出一碗热水。
怕姐夫烫着,还贴心的小口吹了吹热气,躬着身子双手递上。
“姐夫您咋来啦,大冷天的赶紧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张保全见小舅子递来木碗,接在手里抿了一口,然后翘起二郎腿盯着陈息说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息见村长进屋一系列做派,心里直犯恶心。
村子都穷成什么样了,你还挺着大肚子,穿着鹿皮袄。
还有王麻子那谄媚样子,呸!
一丘之貉!
陈息站的笔直,沉声道:
“王麻子趁我不在家,想欺辱嫂嫂被我撞见揍了一顿!”
“村长你说是让他跪下道歉,还是报官?”
樊妍闻言吓了一跳,轻轻在陈息大腿拧了一下,望向陈息的眼里满是哀求。
王麻子和村长是亲戚,她可不敢奢求王麻子道歉,只要事情化解了最好。
咱老老实实过日子,根本得罪不起他们。
“哼,胡说八道!”
“分明是你们叔嫂通奸,本村长立即押你们去县衙关押!”
张保全此言一出,村民之中一阵骚动。
看来这陈家,保不住了啊!
夫人的声音很是不悦,衙役们也握住了刀柄,只要夫人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拿住陈息。
陈息见夫人坐在轿子里,脸色很是难看。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
哪里是自己想要伤人,是他们要杀人灭口。
摇头苦笑一下,开口道:
“夫人您误会了,是他们要杀我灭口,小的只是本能自卫而已。”
夫人看了看地上二人,又抬眼看了看陈息。
杀人灭口?
自卫?
自卫能把人打成这样?
“说说吧,怎么回事?”
夫人心里有些担心,担心陈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时候就算保了他,自己在差人心中形象也要大损。
唉,这人还不得不保。
真是给我找麻烦。
“这两位大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到我家里,把我的三位娘子押到这里,并叫我拿钱来赎人。”
“哦?什么罪名?”
夫人听翠翠汇报了,只说是送亲队两个差人逼陈息拿钱赎人,但她却不知是什么罪名。
陈息拍了拍本就没什么灰尘的袖子,一脸严肃,声音掷地有声:
“他们说我大娘子欠人五斤粟米,要我拿出一两银子还债,小人不敢不从,只能照做。”
陈息一指王麻子,戏谑一笑:
“王麻子,现在是夫人问话,将我还你的银子拿出来给夫人过过目吧。”
王麻子原本躲在牙行小工身后想要藏起来,没想到陈息第一个就将自己揪了出来。
在所有衙役注视中,王麻子哆哆嗦嗦站了出来,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乎呢。
“夫......夫人,小的名叫王麻子,他娘子欠小的五斤粟米,现在我俩的账两清了。”
“请......夫人......请夫人为小的做主啊。”
王麻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那锭带着体温的银子,双手捧在头上请夫人过目。
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见到那锭银子,心中已经有了怒火。
眼睛轻轻眯起,声音不怒自威:
“五斤粟米便要人家还一两银子?”
“本县夫人怎么不知,本县的粮价已经高到如此程度了?”
话音刚落,王麻子磕头如捣蒜,颤颤巍巍道:
“夫人...夫人您有所不知,他......是他娘子欠我粟米半月未还,才......才涨到了一两银子。”
“剩下那九两银子,是他打了我,赔给我的医药费。”
王麻子越说越没底气,粟米三文钱一斤,这是众所周知的。
自己要陈息一两银子确实过分,但想到两位大人被陈息打成那样,自己虽然多要了一些钱,但是有理啊。
“他为什么要打你?”
“他......他就是个傻子,小的只是要债,那傻子突然就踹小的一脚。”
“夫人您看......”
王麻子跪直身体,向夫人展示着衣服上的鞋印。
那意思是陈息确实踢了自己,剩下的九两银子是赔给自己的医药费。
“夫人,此事小的亲眼所见,是他先欺辱那个女人,这位猎户兄弟才自卫出的手。”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正是前去县府报信的牙行掌柜的,陆达。
陆达一直掺杂在人群中观看事情变化,开始时陈息打李大华,后来打刘长安,他全部看在眼里。
同时看清了李大华和刘长安的心思,因为这种事逃得过别人眼里,逃不过他的眼里。
牙行掌柜的每天见的人多了,从被抄家的官宦子弟,到活不下去卖儿卖女的农家。
看人的眼光何止毒辣。
深知陈息如果不动手,必然会遭到李大华和刘长安的暗算。
让他没想到的是,陈息竟然也看出来了,而且先出手化解危机。
这份身手和能耐令他刮目相看。
不光是位猎户加神医,而且心思还如此缜密。
从陈息那份逻辑缜密的话语中,他断定陈息一定会翻盘胜出。
尤其是夫人说出的那句‘陈小友’,身份已经明朗了。
这位生意场上的老狐狸立即有了结交的想法。
站队他是专业的,没能雪中送炭,但求锦上添花。
陈息有些意外,他并不认识陆达,这人怎的为自己说话?
“哦,既然掌柜的都看见了,你便说说是怎么回事?”
陆达弯腰躬身一礼,立即正色道:
“欠债还欠天经地义,但欠了五斤粟米便将人家娘子锁住押到这里,首先是过分的。”
“其次,五斤粟米半月未还,按照我县老爷制定的最高利息,九出十三归的算法,也要不了一两银子。”
“最后,他想占那位猎户的娘子便宜,正好被陈猎户撞见踢了他一脚,行为完全是自卫的。”
“他又借此讹诈陈猎户九两银子,陈猎户被逼无奈只好妥协。”
“此人犯了本县的高利罪和讹诈罪。”
“这就是此事的全过程,此话小的以性命担保,如若有假甘愿受罚。”
陆达一席话讲完,夫人看向王麻子的眼神充满不善。
“王麻子,事情可否属实?”
“这......是...是的夫人,属......属实。”
王麻子扫视了一圈众人,自己和谁都不认识,自然没人为自己说话,哆嗦着嘴唇不敢撒谎。
“好,先控制住他。”
立即有衙役上前摁住王麻子捆了起来,同时将他手上的十两银子夺了过来。
陈息饶有兴致的看着陆达,这人有两下子,不愧是牙行掌柜的。
懂得审时度势站队,两边讨好自己和县夫人,人情世故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陆达在陈息的心中,被高看了一眼。
王麻子面如死灰,只怪自己不该贪财,哪里还敢多嘴,只能任由衙役将自己捆绑。
“他的事情解决了,陈小友殴打差人这件事怎么说?
夫人又将陈息的称呼转变成陈小友,态度不言自明。
第一段缘由,陈息绝对占理。
剩下打人的事,应该也能占理吧?
夫人这里巴不得全是陈息的理,这样自己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陈息清了清嗓子,一指地上半死不活的两人,朗声开口:
“这两位大人说我二娘子欠债。”
一伸手将秦瑶拉出来站在自己身边,继续道:
“我二娘子被朝廷抄家之前是开钱庄的,现在他们以这个由头来要钱。”
“小的虽为猎户牙籍,但我朝律法还是清楚的。”
“大御律法明文规定,抄家之后,人死债销。”
“我二娘子顶多安一个犯妇的名头,但依然是大御子民,受我大御律法保护。”
“这两位大人说的话,还能大得过朝廷律法?”
陈息一席话掷地有声,躺在地上装死的刘长安和李大华身子剧烈一颤。
竟把朝廷和律法都搬了出来,以下犯上,这可是死罪啊。
好心狠的小子。
不过这就能难住我们吗?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一口咬定他偷盗县府银子,自己只是以欠债的由头先稳住他,然后抓人。
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他胡说,他是盗贼,我们只是借这个由头抓他娘子逼他现身,然后将他捉拿归案。”
陈息为自己这一惊天发现震惊当场。
动物舔食的盐层证明是无毒的,而且纯度很高。
顺着盐层望去,整个山崖下方应该都是岩层。
而且向下挖,还会出现这种盐层。
有了盐层,可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盐即便是朝廷严格管控,但以陈息的智慧,偷摸卖一些应该问题不大。
而且他不会整块的卖,拿回去必须要提纯出精盐。
一来是混淆视听,二来是敛财获利。
至于怎么提纯?
中学生都会的问题,但在这个时代还不会而已。
百姓家吃的是粗盐,一股子酸味。
达官显贵吃的也强不了多少,精盐一旦出现必是天价。
陈息砸出一块岩层揣在怀里,四下看了看。
此处位置极为隐秘,而且属于深山之中猛兽众多,根本不会被外人发现。
还是尽快出去,否则有危险。
扛起大猞猁沿着来时的路迅速出山。
一路上倒是碰见些小型食草动物,但他也无暇分神一心只想快速出山。
出了深山,陈息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今天的发现无疑是巨大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将盐层的位置深深印在脑海,这才美滋滋的来到东坳岭。
检查一下鱼获怎样。
拉着绳子。
咦?
这么重么?
双手死死用力拉动绳子,费了好半天劲才将鱼篓拉出水面。
将鱼篓里的东西倒在雪地上,几条大鱼映入眼帘。
在雪地上蹦跶几下迅速结冰,冻成个冰疙瘩。
“嘿嘿嘿。”
七条大鱼,每条都有四五斤重,还有十几条小鱼也在两三斤左右。
其余一些小鱼他还看不上,丢回水里。
“还有这么多林蛙?”
陈息丢出小鱼,露出里面的林蛙。
红红的肚皮圆滚滚的,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啊。
陈息双目放光,但家里都是女孩子,直接吃林蛙她们会不会害怕?
还是取其精华吧。
陈息想了想,还是用最稳妥的方式处理吧。
将公蛙放生,把母蛙肚里的籽和蛙油取出。
忙活了好一会,才凑出不到半斤。
堆了一个雪团,包裹住里面的好东西,再将母蛙的身子放进鱼篓做饵料。
将鱼篓再次放入水塘,做好了一切,带着一大堆猎物回家。
今晚的收获不菲。
一只70斤重的大猞猁、四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这么多鱼。
这么多东西,自己得想个办法一次性运回家里。
砍了一根粗大的松枝,将所有猎物都放在松枝上,在雪地里拖着回家。
这样省了不少力气。
此时已经是深夜村民都已熟睡,不需要担心财不露白的问题。
村民虽然淳朴,但难免有些偷鸡摸狗之辈,自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猎物回村,终究会引来些不速之客。
他正处于发展期,不想惹太多麻烦,做事能低调则低调。
夜深人静,窝窝村家家闭户安睡。
陈息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家。
推开院门便看到柴门内有光亮,想必是几女还在烧炕。
“是夫君吗?”
樊妍的声音传来,陈息眉头一皱。
自己不是已经分配好工作了嘛,不是叫秦瑶和白蓉蓉二女交替烧炕嘛。
樊妍怎么没睡?
陈息心中有些怨气,哪有让大夫人干活的道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两女。
“娘子我回来了。”
陈息带着猎物,几个大步就到屋前,咯吱一声,屋门从内打开。
樊妍一张小脸被火烤的红扑扑的,见陈息回来顿时露出笑容。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紧接着就看到陈息拖着一根大树枝,可能是没猎到猎物吧,顺便找些柴回来。
樊妍并没有失望,听老人说,猎户进山狩猎,并不是总能打到猎物。
空手而归是常有的事,只要安全回家,比什么都强。
连忙上前仔细查看陈息身体,看看有没有受伤,左摸摸右摸摸发现没有受伤才放心。
“夫君回来就好,没猎到猎物不要紧,快回屋暖和暖和。”
陈息松开树枝,一脸阴沉的进屋。
第一眼就瞧见秦瑶、白蓉蓉两女在床上睡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见陈息脸色不对,樊妍立即挡在身前。
“夫君莫怪,这些柴都是她们烧的,我只是睡不着担心你,才让她俩睡的。”
一把将樊妍搂在怀里,心疼的揉了揉她脑袋:
“娘子莫担心,夫君这不是完好的回来了嘛。”
“嗯。”
陈息还是对樊妍的话将信将疑,是不是两女欺负她干活,自己则跑去睡觉了。
听见屋内对话声,秦瑶、白蓉蓉两女也醒来。
揉了揉惺忪眼睛,之后便对上陈息那张阴沉的脸。
“呀,夫......夫君回来了。”
“我们...我们干活了,是......是大夫人让我们睡的......”
两女望着陈息惊慌的不知所措,坏了闯祸了,自己刚睡没一会夫君就回来了。
完了完了,这次麻烦可大了。
“起来干活。”
陈息没个好气,娘子惯着你们,我可不惯着。
二女忙不迭起身,来到灶前续柴。
委屈、埋怨、在陈息脸色下统统不敢有。
突地一阵轻微疼痛从腰间传来,樊妍对上陈息满脸幽怨:
“我都说了,是我让她俩睡的,夫君怎地还不信我。”
“哎哟哟娘子,我信我信。”
见樊妍有些气恼,陈息立即换成一副嬉皮笑脸,脸色转变之快逗得樊妍忍俊不禁。
樊妍从床头拿出一顶红帽子戴在头上,对着陈息欣喜道:
“夫君你看,这是上次你做的半个松鼠帽子,蓉蓉拿去改了改,现在正合适。”
樊妍如小女孩得到心爱礼物般欣喜,戴上帽子还晃了晃脑袋给陈息看。
陈息吃惊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上次我用七只松鼠皮做的帽子?
我记得不够大啊,现在怎么?
围着樊妍转了一圈,又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这......
这手艺不错啊。
油亮的皮毛,根根柔顺丝毫看不出拼接痕迹,翻过来再看里面,针脚均匀错落有致。
“这......这是蓉蓉做的?”
陈息嘴角抽了抽,他不光看到白蓉蓉重新缝制的针脚,还看见自己以前扎的大粗眼儿......
怪不得帽子小,原来是自己缝厚了。
“对呀,蓉蓉手艺很棒的,不多时便缝好了......”
樊妍还在向陈息展示自己的松鼠皮帽子,在火光映衬下,红色的皮毛闪闪发亮甚是好看。
陈息则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哈哈,好,那个哈......好看哈......”
陈息满脸尴尬,一定是自己错怪二女了,但已经错怪了还能咋办,弥补呗。
不过让他更加惊喜的是,没想到白蓉蓉手艺这么好,比自己都好......好上那么一点点。
陈息来到白蓉蓉身边,语气温柔:
“好,表现的这么好,我有奖励。”
白蓉蓉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唯唯诺诺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要奖励。”
心在在想,啥奖励呀?啥奖励?嘻嘻。
而蹲在那里烧火的秦瑶可是都要哭了。
白蓉蓉有表现的机会,而且还得到夫君奖励,可自己呢?
呜呜呜......
早知道不读书了,识字有什么用呀,会算账也没用呀。
这个家里就属自己没用,不活了,早早被吃掉吧。
秦瑶泪水打湿眼眶,内心已经绝望,每个人都有价值,就自己没价值。
鼓励了白蓉蓉几句,陈息将目光看向蹲在地上小声抽噎的秦瑶。
识字,还会算账。
嘿嘿,自己盐矿的会计,这不就有人选了嘛。
一个会女红,一个会算账。
这年头会女红的都是大家闺秀,平常的妇人都是做些简单的缝缝补补。
再看白蓉蓉这手艺,不知道强出那些寻常妇人多少倍。
还有个识字会算账的秦瑶,男子识字的都少之又少,更别说女人了,千分之一都没有。
这两个宝藏女孩,以后将是自己的绝大助力。
“好啦别哭啦,随为夫把猎物搬进屋。”
这生意做得倒是有趣,也不知这间荣依坊能不能做起来。
一推门,陈息迈步就进。
铺子大小还凑合,估摸着也有五六十平米,但和那个豪华的二层铺子自然没法比。
人家随便一间厅子都要比它大。
在看柜台上,一些布料摆放错落有致,墙壁上挂着一些兔皮、獾皮,等小动物皮毛。
不过袄的种类不算多,却很是厚实。
看得出掌柜的不是外行,是以质量取胜,不然店铺开在那间豪华成衣店后面,连口汤都喝不到。
此时铺里没人。
陈息也不着急,看了一圈,不住地点头,做工比前面那间强多了。
就在陈息选衣服时,咯吱一声后门开启,随后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怀里抱着一捆柴,见铺里来了客人,立即将柴放到火炉旁。
来到陈息面前,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
“贵客久等了,小女子刚刚去忙些活计,怠慢了贵客,请多多担待。”
嗯?
女人?
陈息先是错愕一下,随后脑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时代的规矩,他还是清楚的。
女人都很传统,尤其是县里,大户人家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小户人家的女子,也尽量避免抛头露面。
更何况这样一个年岁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
开铺子?做生意?
陈息仔细打量一下眼前女子,大约二十左右岁,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穿着一身厚实的花袄,妙曼的身材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要问他为何如此笃定此女身材妙曼。
谁让她胸前两团撑的花袄高高隆起,很是有料,啧啧啧!
特别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鬓角梳得一丝不苟。
气质干练,英姿飒爽。
若放在后世,随便穿上一套OL职业装,踩上高跟鞋,妥妥的绝色女总裁模板!
陈息略显失神,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有些失礼,尴尬挠挠头:
“不急不急,我来选几件袄。”
在陈息打量女子时,女子也在打量陈息,个子很高,身材笔直。
一张俊脸刀砍斧凿般棱角分明,嘴角一抹坏笑,给女子一种痞帅痞帅的感觉。
透过上身草衣,隐约能看见里面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独特气质。
咦?
不对。
这么冷的天,他居然穿着一身草衣?
女子狐疑地向下一看,差点乐出声来。
一张大狍子皮被他围在下身,就像女子穿的裙子,下面一双厚厚的草鞋,小脚趾撑出来露在外面。
“噗呲——”
女子看到草鞋实在是没忍住,终于被陈息这身行头搞破防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子红着脸低着头,目光不经意间又扫到那双草鞋,赶紧扭过头去,双肩不住地耸动。
陈息顺着女子目光往下看,眼前顿时一黑,来时跑猛了,没注意到草鞋被撑破了。
小脚趾努力地往回缩了缩,却被草鞋卡住了。
怎么缩都缩不回来,倔强的小脚趾就那么晾在外面,很是滑稽。
陈息见小脚趾缩不回来,抿了抿嘴,最终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些许风霜罢了!
“咳咳——”
“这件袄怎么卖的?”
陈息指着铺子上叠的板板正正的花袄,正是女子身上穿的同款。
他从进门就看到了,属这件袄最厚实,穿在娘子身上一定很保暖。
“嗯,贵客稍等。”
女子终于忍住笑,见陈息要买袄,立即拿出那件花袄,贴心地在胸前展开,在身上比了比。
“贵客看合不合您夫人的身?”
女子很会做生意,一见他选的花袄,立即会意是给家中夫人选的。
陈息仔细打量,针脚匀称,用料很足,比起嫂嫂穿的那件,不知强了多少倍。
捏了捏袄身,里面絮的棉花整体很厚实,拿在手里掂量几下,很是轻柔。
“不错,大小也合适。”
见陈息一系列动作,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一个大男人还挺懂的,知道掂量里面的棉花和针脚。
“加上这棉裤,一套多少钱?”
陈息打量花袄的同时,也选了一件棉裤,用料做工都很满意。
“不知贵客是怎么寻到小铺的?”
“可曾有人推荐?”
陈息见女子不说价钱,还问有没有人推荐,只一瞬间便作答:
“无人推荐,我自己找来的。”
他不想说小五推荐来的,那样就不好意思讲价了,后世有个技能叫杀熟。
自己堂堂穿越者到这个古代社会,这要是被杀熟了,岂不丢人现眼?
想把自己当肥羊宰?
杀熟?
没门。
陈息已经看透她的伎俩,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贵客说得不实吧?”
女子一脸玩味地看着陈息,本铺子藏得这么隐蔽,你是自己寻来的?
糊弄鬼呢。
陈息闻言一怔,这熟是非杀不可吗?
咋滴?
打死我都不承认,咬死口,爱咋咋地,总之不能把自己当肥羊宰。
“实,我就是自己寻来的。”
女子嘴角微微弯起,看他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有些好笑。
将花袄叠得整齐放在货台上,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陈息脸。
“既然无人推荐,那么不好意思了贵客。”
女子伸出一只白皙小手,手心向上,红唇微张吐出两个字:
“不卖。”
意思很明显,不但不卖你,还示意送客。
陈息被女子这一操作惊掉了下巴,啥?
不卖?
杀不成熟,连货都不卖了。
三个大字瞬间出现在脑海。
黑店!
绝对的黑店!
一个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开黑店!
她若是开黑店,那么小五还将自己推荐来这里。
陈息眯了眯眼,暗道一声人心险恶。
决定试探一番,若真如自己猜想一样,那么小五也有问题。
还是大问题。
“啪——”
将卖狍子的三串钱拍在柜台上,微微低头目光对女子对视,不曾移开。
“开价。”
“不卖。”
女子余光扫了一眼柜台上的三串钱,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弧度。
不过送客的手势却是一变,握住拳头伸出一根葱葱玉指向下指了指:
“可以拿它换。”
陈息顺着女子手指向身下看去,顿时一脸坏笑:
“不好意思姑娘,在下卖艺不卖身!”
王麻子一路鬼鬼祟祟来到村长赵保全家中。
“咚咚咚——”
“姐夫、姐姐,是我王麻子。”
屋内,张保全此时正搂着两个女人呼呼大睡。
听见敲门声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听见是王麻子声音,顿时气恼吼了声:
“你踏马要死啊,大半夜的吵吵什么?”
“那个......姐夫啊,是我王麻子,有要急事找您商量。”
王麻子在门外悻悻的小声应着,他知道此时都已是半夜,但陈息打了那么多猎物,还有一张珍贵的猞猁皮,必须要尽快通知姐夫。
“踏马的,等着。”
张保全骂骂咧咧出声,不情不愿起身穿衣服。
“真讨厌,当家的把他打发走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嘛。”
一条藕白手臂探出搂住张保全,女人还故意用两团柔软贴紧他胳膊。
另一边的大夫人王艳,一掌拍开那条手臂,声音有些气恼:
“别缠着当家的了,我弟弟这么晚来一定是有急事。”
哼,狐狸精整天缠着当家的,搞得自己这个大夫人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自己还没说话呢,狐狸精倒是先开口了。
“行了都别拌嘴了,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女人见张保全起身,立马为其穿好衣服。
“你就别出去了,我陪当家的去看看麻子有什么事。”
“哼,好的大夫人,那我就在床上等着当家的。”
苏娇娘身子一扭一扭的趴上床去,还对着张保全扭动两下屁股。
呸,贱人,狐狸精。
王艳心里嘀嘀咕咕骂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大夫人的地位可要不稳了。
心里骂着苏媚娘小狐狸精,脚步不停走到外面给王麻子开门。
“麻子这么晚你咋来了?找你姐夫有什么事吗?”
“嘿嘿大姐,姐夫呢?我找姐夫有好事商量。”
王麻子一脸谄媚笑容,还探身向王艳背后看了看,正巧看到张保全打着哈欠出屋。
“姐夫姐夫,我发现个大秘密,特地向您来汇报。”
王麻子紧走两步,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扶着张保全坐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这大晚上的。”
又给王艳搬来椅子侍候两人坐下。
王麻子从陈息拉着猎物回家,还和家里几个婆娘从吃饭到睡觉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尤其是那张大猞猁皮毛,王麻子想想就眼里放光。
那可是猞猁皮啊,他是知道价值的,如今猎户都被朝廷征召了,猞猁皮定然会被县里的贵人们炒成天价。
王麻子口沫横飞的说完,搓着手等待张保全的态度。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张保全一听是猞猁皮,顿时双眼放光。
“王麻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陈二傻子真猎到了猞猁?”
“姐夫,我王麻子啥时候骗过您,句句属实!”
王麻子拍着胸脯子向张保全保证。
一旁的王艳也跟着附和道:
“当家的,麻子在外面可能有些名声不好,我保证他可不敢拿这事骗当家的。”
王艳对上次王麻子给陈息磕头道歉的事记恨在心,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岂能让一个傻子欺负了?
就算是贪图傻子婆娘,那也是理所应当。
一个傻子怎么配娶婆娘,还不如给自己弟弟当小的,为老王家多生几个男丁传宗接代。
姐弟俩接连保证,张保全扶着额头想了一会。
上次陈息能猎到狍子在他眼里就是巧合,指不定是狍子饿死了,被傻子捡个便宜。
但这次可不一样,那可是猞猁啊,只有深山里面才有的东西。
那傻子是真是走了狗屎运。
“他现在有了猞猁皮,人头税也就不是问题了,难办啊。”
张保全一时没了主意,之前的计划未必能实现了。
他本和两位大人商议了,等陈息交不齐人头税钱,就将他发配充军。
而那两个新送来的婆娘,还能卖到窑子里给自己赚点差价。
王麻子见张保全没了主意,立即笑嘻嘻的将自己的小算盘说了出来:
“姐夫不要着急,我有一计让傻子乖乖的把猞猁皮吐出来,还能把他送去充军。”
张保全一愣,随即兴奋起来,怎么把他给忘了。
自己这个小舅子干别的不行,但脑袋是真的好使,坏点子一琢磨就来。
“快说快说。”
“对呀麻子,你有什么好办法赶紧与你姐夫细说。”
王艳也跟着心急,自己弟弟给当家的解决了问题,自己大夫人的地位可就保住了。
省得整天看那个狐狸精的脸色。
王艳心急如焚,不住的催着弟弟快说。
王麻子见姐姐和姐夫着急,也不藏着掖着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出自己的计策:
“您还记得那两个犯妇吗?”
张保全皱了皱眉,那两个犯妇是自己陪着两位大人送去的,怎么能不记得。
再说都给傻子做婆娘了,人头税还有一月才收呢,现在能怎办?
“上次我听刘大人说,那两个犯妇中的一个,家里原来是开银庄的,得罪了上面大人才抄家的。”
“姐夫你想啊,她家开银庄,肯定欠了不少外面的钱,现在她嫁人了,自然要还当初欠下的债。”
张保全如梦初醒,自己怎么没想到啊。
“对对对,继续说。”
王麻子见张保全兴奋,一口气把话说完:
“姐夫您在家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两位大人,天一亮就过来押人。”
“到时候把欠钱的婆娘押到县衙,具体还多少债还不是我们随便定嘛。”
王麻子嬉皮笑脸,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竖起大拇哥。
陈二傻子,你充军战死以后,那细皮嫩肉的嫂嫂可就是我的了。
张保全听完眼睛一亮,果然还是你小子脑袋好使。
到时候把猞猁皮搞来送给两位大人,那傻子还不上债就送去充军。
两个新来的婆娘送到窑子里去给自己赚钱。
妙啊。
“好,事不宜迟,你快去禀告两位大人吧。”
王麻子走后,阴鸷的盯了一眼陈息家的方向,呵呵一笑。
你娘子不是还欠着我五斤粟米么,这次连她一并押走。
到时候可不只是还我五斤粟米那么简单了。
人,我也要了。
一道女人声音传来,全场一愣。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顶轿子身上。
翠翠在轿子的最前方站定,目光有些冷漠的注视着刘大人、李大人、包括和他们站在一起的王麻子。
刘大人、李大人见到娇子的第一眼,瞬间瞳孔一缩紧接着脑子一懵。
这顶轿子他们可太认识了,比县令老爷还华贵的,整个白山县只有一顶,那就是县令夫人的。
二人懵了一瞬,瞬间反应过来,小跑前去轿子前方弯腰躬身,声音十分谦卑:
“送亲队刘长安给夫人见礼。”
“送亲队李大华给夫人见礼。”
轿子里没有传出声音,翠翠来到二人身前,冷漠的看着二人开口道:
“夫人身体有些不适,你们这边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什么事?”
刘长安眼珠子转了转,看来今天这笔横财难保,简直太倒霉了竟被夫人撞见。
他常年在外捞油水,自然懂得怎样规避风险。
破财消灾成了他的保命符。
“翠翠姑娘,小的发现一名小偷,偷了县府的银子,小的正要捉拿他们到县衙。”
刘长安抬手一指陈息和三女,目光中满是阴狠。
你踏马早点把银子都给我,哪里有那么多事。
本想留你多活些时日,奈何你小子运气不好,如今撞上了夫人谁都救不了你。
可惜本大人将要到手的银子,马上就要送了出去。
刘长安心中有怨,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是的翠翠姑娘,此人偷盗县府的银子,被我和刘大人当众抓获。”
“来呀,将他擒住锁起来,还有那三个臭娘们和他是一伙的,全部拿下。”
李大华是老油条,知道一定要把这事坐实了,言语间故意激怒陈息。
你小子赶紧反抗,我到时候趁人不备痛下杀手,来个死无对证。
至于银子是哪里来的已经不重要了,本大人还能落个忠勇护主的功劳。
夫人高兴了还能赏赐点银子,不至于白忙活一场。
立即有牙行小工找来镣铐,上前就要锁住陈息和三女。
三女惊慌失措,刚刚还要放我们走,怎么突然又要锁住自己,当即吓得哭了起来。
身子紧贴陈息,脸上全是绝望之色。
陈息向前一步,身体像一座大山一样牢牢挡在三女身前,声音镇定自若:
“娘子们放心,有为夫在,我看看谁能锁住你们。”
李大华见听到陈息的话,嘴角阴毒一笑。
呵,终归是个土包子,这么快就中计了。
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大人拿你还真没什么办法,像这般强出风头,可是正合我意。
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
下辈子多长点记性,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强出风头护女人是吧,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大华的手已经抓住腰间刀柄,身子上前准备在牙行小工锁陈息时突然动手。
“住手!”
翠翠冷喝一声,谁给你们的豹子胆敢锁陈息?
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夫人的救命恩人,岂是你们小鱼小虾能动的?
翠翠年纪小,一直在夫人身边侍候着,哪里会懂得底下这些弯弯绕。
只看出他们要锁陈息,出于本能的喊出一声住手。
陈息则是不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能看不出李大华的小伎俩?
先是故意言语激怒自己,让自己本能的反抗,到时候趁机杀了自己,来个死无对证。
他的那点小算盘在陈息眼里,不比小孩子过家家强多少。
眼中对李大华的杀意已经达到顶点,看看今天到底是谁在找死?
翠翠的一声住手,牙行小工瞬间没了主意,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
李大华同样听见翠翠的话,但依旧继续前进。
陈息不反抗,自己怎么能杀了他?
左手向前伸出想要抓住樊妍,他早就看出这个女人在陈息心目中的地位。
只要抓住了那个娘们,陈息一定会反抗。
右手握着刀柄,就等陈息反抗时一刀结果了他。
陈息冷冷一笑,还没等他伸出手时,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李大华脸上。
“啪——”
李大华脑袋一偏,还没反应过来时,胸口又挨了陈息势大力沉的一脚。
“砰——”
整个身子倒飞出三米开外,陈息这一脚使足了力气,想杀人灭口是吧,你踏马也配?
李大华身体擦着地面飞出,撞到牙行小工腿上才停住身形。
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开半边牙齿全部掉在地上,骨骼如散架般剧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怎么也料不到陈息会突然出手,而且力道还如此之重。
一个嘴巴子加一记窝心脚,李大华瞬间丧失行动能力。
趴在地上如死狗般一动不动。
牙行小工赶紧要扶起李大华,只扶了一下便传来骨骼断裂的咔嚓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翠翠用手捂住小嘴,完全没想到陈息会率先出手,动作连贯丝毫不拖泥带水。
“别动,先让他缓缓。”
刘长安率先反应过来,胸骨指定是塌了,这个时候越动越错位。
抽出佩刀连忙上前,但不是奔着李大华去的,反倒是路过陈息身边时,手中用力佩刀直插陈息肚子。
从刘长安动了开始,陈息便时刻观察他的动作,见他肩膀下沉要蓄力出手的时候,手掌迅速抓住他的手腕。
陈息这一握的力量何其之大,本身就体格健壮力大无穷,又懂得骨骼构造深知关节部位。
“咔嚓——”
刘长安佩刀落地,手腕呈一个不规则的弧度弯曲着,再一用力便拧成麻花形状。
刘长安吃痛,嘴巴张开想要叫喊。
陈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在他刚张嘴的瞬间,一拳打在嘴上。
“砰——”
满口的牙齿掺杂着血水,全部飞了出来。
“啊唔啊唔——”
刘长安都发不出完整的惨叫,倒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
从踹飞李大华,到打倒刘长安,陈息只用了不过十秒。
连跟来的衙役都没反应过来,没有得到命令他们不敢上前制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惊惧之色,这人不光力气大,而且很会打架。
完全不给对手喘息时间,招招都是要害。
换做他们这些精壮的衙役都做不到,顷刻间打残两个成年男子,似乎还没费什么力气。
陈息的身手,在他们心中上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
这......这还是人么?
“都住手,将轿子抬近些,我要看看怎么回事。”
轿中的夫人声音有些不悦,陈息虽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打人啊。
打的还是县里的差人,我要是保你,必然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以后那些差人们怎么看自己,自己又怎么跟老爷交代。
夫人皱了皱眉,对陈息的做法有些失望。
不问事情缘由就出手伤人,怎么也要受些惩罚。
挑开轿子的侧帘,看了眼地上如死狗般的刘长安和李大华,心中再度生起不悦。
仗着医治好我的病,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陈小友,你为何要出手伤人?”
刘长安嘴里没有牙齿,说话声音噗噗的,忍着剧痛狡辩。
翠翠率先不乐意了,她早就听闻两人劣迹斑斑,此时还敢污蔑陈息。
“哼,谁说陈大哥是盗贼,陈大哥的银子是夫人赏赐的,你们还敢撒谎?”
刘长安和李大华人都麻了,陈息不是说银子是卖草药给赵神医换的吗?
他为什么要撒谎?
明说是县令夫人赏赐的,自己哪里敢讹诈他。
这.......
这小子踏马故意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一步步引诱自己讹诈他,将事情坐实以后,再到夫人那告状。
好深的心机。
刘大华眼珠子转了转,就算你不是盗贼,但一个猎户怎能拿出县府的高贵盒子。
自己怀疑他是窃贼,抓他问罪也是正常的。
想说我讹诈他,他压根没有证据。
“他一个猎户,怎么可能拿出县府的装银的盒子,小的只是怀疑,抓他问罪。”
“小的绝不是讹诈啊,夫人请为小的做主啊。”
刘长安和李大华忍着剧痛向夫人解释,陈息根本没有证据。
“哈哈哈,你说不是讹诈就不是了?”
陈息嗤笑出声,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讹诈?”
两人依旧不服,咬住只是怀疑,并没有讹诈。
一旦坐实了讹诈,以欠债的名义抓人罪名就成立了。
假借朝廷律法可是死罪啊。
“不见棺材心不死。”
陈息上前一步,在刘长安怀中摸了摸。
一股不详的预感迅速笼罩刘长安全身,这小子在翻什么?
嗯?
卧槽,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不待刘长安回过神来,怀中的欠条已到陈息手上。
“夫人,这两位大人假宣朝廷律法讹诈我五百两银子。”
“我三娘子气不过,咬了他一口,又被讹诈十两银子。”
“除去我在府中获得的赏赐,还被逼着写下四百二十两银子的欠条。”
陈息将欠条交给翠翠:
“夫人请您过目。”
见陈息把欠条拿了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大人,李大人完了啊。
陆达心里更是对陈息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小年纪做事情这么周密的吗?
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无论两人怎么狡辩,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写这张欠条时,恐怕他已算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就那么看着二个小丑表演,自己则完全掌控了主导权。
翠翠立即把欠条呈到夫人手上,望向两位的大人的眼神,如同看待两个死人。
假宣律法死罪,讹诈超过一两银子同样是死罪。
数罪并罚,株连九族。
夫人将欠条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嘴角翘起一抹动人的弧度。
稳了。
人证物证俱在,就算自己不动用权利保陈息,他也是无事的。
“哼,证据就在这里,你们两个还有什么狡辩的?”
夫人冷冷开口,这两人已经被宣判死刑。
刘长安,李大华此刻已经绝望,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二人。
好狠的陈息,一步一步引诱自己进入到他设置的陷阱。
所有的一切,他们此刻也想明白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势已去,吾命休矣。
身负重伤的两人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昏死过去。
“陈小友对不起,没想到本县竟藏着如此恶吏,等老爷回来定还陈小友一个公道。”
陈息弯腰拱手:
“夫人不必道歉,此事与老爷和夫人无关,全是这二人是咎由自取。”
“草民谢过县令夫人,夫人秉公处理,明察秋毫,为我白山县子民主持公道。”
陈息话音刚落,周围衙役立即上前附和:
“夫人睿鉴,卑职等陋质樗材!”
夫人被众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明明都是陈息拿出的证据,自己则是秉公处理而已。
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看向陈息的眼神充满认可。
年轻人不自傲,真是有趣。
“三日后老爷便会回府,陈小友届时前来,我向老爷为陈小友请功。”
“谢过夫人。”
陈息再次拱手。
“将那两个恶史押入大牢,等老爷回来发落。”
“翠翠,回府。”
“是的夫人。”
有衙役立即将一百两银子还给陈息,一分没少。
轿夫起轿,其余衙役不用吩咐,将刘长安和李大华锁上镣铐抬走,王麻子同样没能幸免。
夫人在轿中嘴角微微弯起,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人都走后,三女迟迟都没回过来神。
她们怎么也没料到,无权无势的夫君居然能把两位送到牢中。
不但保全了性命,还保住了钱财。
“夫君......”
三女忍不住,抱着陈息痛哭出声。
事情反转得太快,她们的小心脏一时接受不了。
“哈哈,没事了,跟为夫回家。”
陈息搂着三女轻声安慰,严格来说她们都是小女孩,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
害怕是正常的。
安慰好了三女,陈息对着陆达一拱手:
“多谢掌柜的。”
“陈猎户哪里话,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的作风,故而出面为陈猎户作证。”
陆达满脸堆笑抱拳还礼,他哪里敢抢陈息的风头,就算今天自己没有站出来,他同样能从容应对。
自己只不过是提前站个队,想结交一番而已。
“哈哈,多谢掌柜的,没有你,我免不了要多费些唇舌。”
陈息一摆手,再度开口:
“我看掌柜的这里有不少奴人出售,等我下次前来与掌柜的谈谈生意。”
陆达见陈息要和自己谈生意,眼睛一亮,当真是求之不可。
以为陈息是神医,身边肯定要买些奴仆和丫鬟。
“陈猎户找我算是找对人了,这里奴仆丫鬟有都是,您进来随便选,我送陈猎户两个丫鬟。”
陆达说着话,想要带着陈息到后院选人。
他牙行第一个院子是送亲队的办公地方,后院才是自己的地方。
“多谢掌柜的,今天我娘子受惊,便不多打扰了,等我下次来必然登门拜访。”
陈息可不缺丫鬟,他只是想打听一下人口买卖的情况。
自己的盐矿生产之后,最缺的就是人手,只是提前打探一下。
陆达自然知道陈息的三位娘子受惊,今天确实不适合谈生意,也不强求。
“那好,陈猎户先安顿家人,我改日登门拜访。”
“回见!”
“陈猎户回见!”
见陈息带着三个娘子出了牙行,陆达微微点头。
这种人自己必须要结交,不光是县令夫人救命恩人,还是一名神医。
不用等他来找我,明天我便带着礼物去拜访你。
陈息带着三女走出牙行,见天色还早顿时来了兴致:
“几位娘子跟为夫走,咱们大采购一番。”
陈息驾着马车一路从县城回往窝窝村。
马车上满满的物资,三女的衣服饰品也挑选了些。
从开局光着身子,到村中首富,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
三女坐在马车上,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糖葫芦,脸上开心的笑容始终挂着。
白蓉蓉的糖葫芦吃完了,咂巴两下小嘴,盯着秦瑶手中的糖葫芦就移不开了。
“二......二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糖葫芦呀,还有三颗是吃不下了吗?”
秦瑶转过头对上白蓉蓉那渴望的小眼神儿,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觉得有些尴尬,立即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
“我最喜欢吃糖葫芦呀,剩三颗打算回家再吃。”
白蓉蓉抿着小嘴看着剩下那红红的三颗,眼中的渴望不减反增,依旧不死心道:
“夫君买了好多好吃的,晚上回家不是吃肉嘛。”
秦瑶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依旧装作听不懂她话中意思,扭过头去故意不看她:
“是呀,这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吃完了它,回家能多吃些肉。”
白蓉蓉眼巴巴的看着秦瑶手里仅剩的三颗,咽了一口唾沫,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光溜溜的木签。
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转,立即有了办法。
“二姐,夫君给我们买了新布,我看那匹蓝色的布最适合二姐。”
白蓉蓉会女红,而且手艺还相当精湛。
她想要用手艺换秦瑶的糖葫芦,算盘珠子都崩到秦瑶脸上了。
秦瑶有些心动了,她最喜欢那匹淡蓝色的布,在布庄时一眼就看中了。
那是城里的贵夫人们最喜欢的色调。
奈何自己不会女红,家里只有蓉蓉手艺最好,自己也打算求她做一身。
但这就交换了,显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蓉蓉呀,二姐给你出道题,你若是答对了,这糖葫芦就当做给你的奖励,好不好呀?”
白蓉蓉一愣,不是拿糖葫芦和我交换嘛,怎么就变成出题了?
早就听说二姐会算账,但自己也会一些呀,不服气的劲头立即就拿出来了。
“好,二姐你不许耍赖,只要我答对了,那糖葫芦就归我。”
“一言为定。”
见小妮子上当了,秦瑶嘴角憋着坏笑,清了清嗓子开始出题:
“一百个和尚分一百个馒头,大和尚每人三个馒头,小和尚三人一个馒头。”
“问,多少个大和尚,多少个小和尚?”
秦瑶出完题,拿起手中的糖葫芦故意向上举了举,然后一脸坏笑的盯着白蓉蓉。
白蓉蓉听完题,那双卡姿兰大眼睛顿时懵住了。
脑子里全是和尚和馒头,还有半串糖葫芦。
脸蛋儿红扑扑的,吭哧了半天也没答上来。
“哈哈哈,二姐逗你呢,糖葫芦归你。”
“二姐欺负人。”
白蓉蓉接过糖葫芦,嘴上小声嘟囔:
“看在你给我糖葫芦的份上,我便给你做身春衣吧。”
“那便谢谢蓉蓉啦。”
秦瑶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自己不会女红手艺,但自己也不是没用的,起码会算账。
秦瑶已经把这里彻底当成自己的家,他们都是自己家人,她自然想极力证明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来,会算账又有什么用呢,唉。
心中叹息一声,望着马车侧方雪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二女的对话全部听在陈息耳朵里,这个古代社会的算术很落后。
秦瑶能说出来这种题,显然算术功底很深。
陈息扪心自问,这道题就连自己也要想半天。
看她好像有些失落,应该是觉得会算账的技能在家里用处不大。
他不想打消秦瑶的积极性,这可是自己的金牌会计。
必须让她振作起来。
“为夫赶车有些无聊了,也给为夫出道题怎么样?”
果然,陈息话一出口,秦瑶立即有了精神。
转念一想,虽然想证明自己,但自己出的题夫君若是答不上来,会不会令夫君尴尬呀?
不行,我要换一道简单的。
秦瑶刚想开口出题,陈息的另一句话紧随而至。
“简单的题为夫可不答,要比蓉蓉那题更难的。”
秦瑶刚想出个1+1,瞬间被憋了回去。
樊妍和白蓉蓉也被勾起兴趣,一脸期待的想看夫君能不能答上来。
比第一题还要难,夫君一定会做到的,夫君是无所不能的。
她在算术这方面很有好胜心的,既然夫君这么逞强,那就别怪娘子啦。
“兔子和鸡在一个笼子里,上面有35个头,下面有94只足。”
“问,笼中有多少只兔子,多少只鸡?”
秦瑶话音刚落,陈息一秒不到立即作答:
“79只兔子,27只鸡。”
见陈息这么快就答上来了,樊妍和白蓉蓉立即兴奋的拍手叫好。
“夫君你真厉害,这么快就答上来了。”
“夫君你好棒,总算胜过二姐啦,嘿嘿嘿。”
二女一左一右为陈息按着肩膀,眼里全是小星星,小脸上写满了崇拜。
陈息则是一脸嘚瑟。
“真男人干啥都快。”
秦瑶:“......”
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我出错了题吗?
我明明说的上面35个头,夫君怎么算出的79只兔子,更过分的是还有27只鸡?
想了半天也没搞懂陈息是怎么算的,此时发现陈息正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秦瑶顿时反应了过来。
夫君坏蛋,你在骗我。
但她还不敢说夫君答错了,就那么委屈巴巴的看着陈息,俏脸上写满了幽怨。
“哈哈哈,夫君逗你玩呢,马上到村口了,准备回家开饭。”
享受着两女按摩,陈息一脸得意的赶着马车朝着村口进发。
秦瑶见他那副贱贱的表情,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不知不觉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村口越来越近,陈息眼神突然严肃,今天村口怎么这么多人?
距离近了一些,看清了村口的人。
张保全。
自己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倒先来了。
呵呵,王麻子能联系上送亲队,与你可脱不了干系。
陈息眼睛微微眯起,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掌柜的无须多礼,快快有请。”
陈息打开院门迎接陆达,陆达吩咐小伙计将礼品都搬下马车。
深深看了一眼马车,那匹马一看就不是本地品种。
四肢健壮体型高大,绝对上等的马匹。
对陆达的实力更有了一个深层次的了解。
此人绝对有门路。
“这是小老儿为三位夫人带的小礼物,不成敬意。”
陆达抱拳拱手。
“掌柜的太客气了,我陈息哪里受得起您这般重礼。”
陈息拱手还礼,这掌柜的有点意思,想来是得知我帮县令夫人医好了病,前来讨好一番。
不然谁会搭理一个小小猎户。
自己若是没点利益在身上,想要一个县里牙行掌柜的去拜访猎户,打死他都不信。
“陈神医您受的您受的,”
两人客套了几句,陈息将路达让到屋内。
由于有客人前来拜访,三女都躲在屋内不出来。
这个时代女子很是传统,家中一切以男人为主,没有男人的安排,女人是不能见客的。
小伙计将礼品放下便回到马车候着,外屋只有陈息和路达两人。
陆达见陈息家中正在做饭,也不好意思久留。
礼物送到了便是达成目的,第一次拜访要的就是留个好印象。
常年做生意的他,哪里不晓得这个道理。
再多打扰便是唐突了。
“陈神医,小老儿这次冒昧打扰请您见谅,您这边有事小老儿便先回了。”
“不急。”
陈息立即打断,来都来了,不从你嘴里套出点话来怎么能行。
那马匹自己可是看中了,正是眼下急缺的劳力。
精盐已经提纯成功,少不了扩大生产和销售。
对县里的生意布局,自己也是要了解的,眼下的陆达正是合适人选。
“掌柜的远道而来,必须要吃了饭再走。”
陈息为了套话,拉住陆达不让走。
陆达见陈息这么热情,正合他意。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陈神医多多增进感情,而且他与县令夫人这层关系自己可是清楚。
以后少不了要麻烦陈息。
“既然陈神医这么热情,小老儿便多叨扰了。”
屋内三位娘子,自然不能让他进屋,陈息尴尬一笑:
“我这寒舍狭小,怠慢了掌柜的。”
“陈神医太客气了,这里很好,很好。”
陆达怎能看不出陈息家中简陋,这可能是高人的生活习惯,厌倦了世俗繁华,返璞归真。
不然以陈神医的医术,岂能蜗居在此。
县内的豪华别院肯定是住腻了,到山村体验风土人情。
陈息手脚利落,既然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情报,必然要下点猛料。
再次拿出秘方,煮了山鸡野兔,再炖上两条肥美河鱼。
陆达就站在旁边看着陈息做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锅内。
他什么没吃过,但陈息这种做法第一次见。
那些药材不光能治病,还能够烹饪,而且烹饪出来的味道竟如此醇香。
心中对陈息的能耐认知,再次提升一个台阶。
陈息拿出罐子撒入精盐,洁白的盐粒撒入锅中,顿时鲜味扑鼻。
“这......这是何物?”
陆达好奇的看着精盐,此物他没见过,难道是盐?
不对啊,盐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子。
不都是大块大块的嘛,而且还是青褐色,哪里有这般洁白。
陈息神秘一笑:
“待会掌柜的就知道了。”
陈息卖了个关子,想要套出情报必须展示一下能耐,都是做生意的,你若体现不出价值,对方再客气也是虚情假意。
陈息越是不说,陆达心中越是好奇。
香喷喷的饭菜做好,这时需要进屋了。
“掌柜的随我进屋,给你引荐我的三位娘子。”
不能让客人在外屋吃饭啊,陈息也是为难,没办法家中实在是小。
“好好好,您请。”
陈息推开屋门,此时樊妍已经好多了,一上午的休息加上白蓉蓉悉心照料,已经起床穿戴整齐了。
只是走路有些不方便,下身还有疼痛感。
白蓉蓉扶着樊妍,三女一同与陆达见礼。
他们昨日被押到牙行时与陆达见过。
简单客气后便开始用饭。
秦瑶和白蓉蓉盛出一部分三女吃的,再将饭菜端到桌上摆好。
家中来客人,女人是不能上桌的。
“来,掌柜的尝尝我的手艺。”
掌柜的早就馋了,见陈息有请就不客气了。
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只一口眼睛就瞪的老大。
这是什么神仙味道?
他自认为吃遍山珍野味,也从没吃过这种香甜滋味。
不仅味道鲜美,并且一点粗盐的酸涩味都没有。
“这......陈神医,这是如何做到的?”
陆达有些磕巴,这手艺连县里的大厨都比不了,他若是到县里开酒楼,那别人不用干了。
直接关门歇业算了。
陆达拿起筷子就放不下了,一口鸡一口鱼,口中赞叹连连,那种满足感无以言表。
“掌柜的远道而来,一定要多吃些。”
陈息坏坏一笑,就这么看着他吃,先把你吃好了,接下来便是我的主场了。
陆达觉得有些失态,开始放慢节奏,两人边吃边聊。
三五句话直入正题。
“陈神医,刚才你撒的那些白色粉末东西是何物?”
见他终于问到正题,陈息心中一笑,终于到了正题。
“盐。”
“什么,那东西是盐?”
陆达震惊,原来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可盐为什么会是那个形状?
心中有太多不解,等着陈息解答。
“确实是盐,只不过我用特殊手段把它制成这样。”
“不仅没有不好的味道,而且还利用医术去除掉盐中毒卤。”
陆达听完恍然大悟,怪不得没有粗盐的酸涩味。
县里的官盐都有浓浓的酸涩味,更别提老百姓吃的粗盐了。
官盐很贵,只有富贵人家才吃得起,老百姓平时根本舍不得买也买不起,他们大多选择私盐。
这几年朝廷连年征战,朝廷对私盐的管控力度减弱,导致很多奸商偷偷贩卖私盐。
私盐的品质不保证,有好多都是井盐矿盐,里面有着大量毒素。
百姓们每年因为吃毒盐死过不少人。
“原来是这样,陈神医果然高人。”
陆达站起身来郑重一礼。
这一礼他是真心实意佩服陈息的,能把盐中的毒卤去除掉,这是何等本事。
“掌柜的不必多礼,待会走时我送你些。”
“这......这可使不得......”
陆达听陈息要送他盐,简直受宠若惊。
如此珍贵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了?
“哈哈,掌柜的不要客气,我向掌柜的打听一件事情。”
“陈神医您说。”
陆达赶紧坐下,仔细聆听。
“我向掌柜的打听,城内盐业布局,包括官盐和私盐。”
陈息直奔主题,这条路自己是一定要走的。
鹰嘴山。
匪寨。
“大当家的,这次下山又绑来几个娘们,兄弟们晚上能不能......嘿嘿。”
一名个子矮小,尖嘴猴腮的土匪很是谄媚的汇报。
“哼,带兄弟们乐呵去吧,小心踏马死在女人肚皮上。”
“对了,这事三当家的知道么?”
“大当家的放心,三当家的从早上就到后山练武去了,丝毫不知情。”
“那就好。”
“对了大当家的,窝窝村张保全的女人上山了,说是要见您,人就在外面候着呢。”
说到张保全的女人,大当家的眼睛一亮,他见过那女人,细皮嫩肉的很是标致。
“带进来。”
“是。”
不多时,苏媚娘一扭一扭的进了大厅,上首一张铺着狼皮的宽大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男人。
魁梧男人正是鹰嘴山匪寨大当家的,冯元庆。
“哟,这不是大当家的嘛。”
苏媚娘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声音酥麻入骨。
“哈哈,张家女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女人他早就看上了,尤其那浑圆的屁股,比抢来的那几个娘们强多了。
“哟,瞧大当家的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嘛。”
说着话,苏媚娘款动莲步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冯元庆腿上,指尖在他胸膛滑动两下。
“小娘们,你这样,可让我火大啊。”
冯元庆腿上传来柔软触觉,大手狠狠的捏了几下弹性十足的地方。
苏媚娘娇哼一声,红唇凑到大当家的耳边,一口热气喷到他脸上:
“那奴家便帮大当家的去去火嘛。”
说罢,脑袋缓缓下移,手指微动解开了他的衣裳。
一股温热包裹,冯元庆浑身一颤,舒服的双眼眯起。
“呼——”
“小娘们倒是挺会的。”
得到冯元庆夸奖,苏媚娘轻嗯了一声,更加卖力气。
盏茶功夫,苏媚娘起身,舔了舔唇瓣,再次坐到冯元庆怀里。
“这见面礼,大当家的可还满意?”
冯元庆的火下去了,对待苏媚娘的服侍很满意,嘴上调侃一句:
“哈哈哈,平时你也是这么侍候你家当家的么?”
一提起张保全,苏媚娘脸色顿时变了变,家里那个死男人屁本事没有,若不是跟着他有饭吃,自己怎能看上他那个没用的东西。
“哼,他根本不配。”
“他怎能跟大当家比,大当家的在奴家心里,可要比那个废物强上千倍万倍。”
苏媚娘脸贴在冯元庆胸膛,在他怀中缩了缩身子,这才是我喜欢的男人,这山寨又大又宽敞,比家里强了太多。
跟着他不光有饭吃,而且前途不可限量,把他侍候好了,自己还能有机会坐上大夫人的位置。
“哈哈,小浪蹄子。”
冯元庆怀里抱着美人,心情很是舒爽,这娘们不光身材好,那方面的功夫同样出色。
“说正事吧,张保全那家伙可不会无缘无故把你送到我这。”
一提起正事,苏媚娘换个姿势,跨坐在冯元庆腿上,撅起嘴唇气恼道:
“奴家可不是他送来的,奴家是自愿来服侍大当家的。”
“好好好,总归是有事吧,说说看。”
苏媚娘的两个浑圆,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
“张保全说他们村里出了个猎户,前些日子到县里发了笔横财,足足有100两银子呢。”
“哦,100两银子,此话当真?”
冯元庆眼睛一亮,100两银子可是能巨大的提升寨子实力啊,这小子的钱哪来的?
“哼,奴家哪里敢骗大当家的,还不止100两银子哦,那小子家里还有三个漂亮婆娘呢,卖到窑子里去也能值些银子。”
冯元庆来了兴致,自己怎么没听说窝窝村最近出了个这么人物。
看来以后得多放出些探子,幸亏有小浪蹄子报信,否则就错过了发财机会。
“张保全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还说事情办成了之后,要与大当家的五五分账。”
“哈哈哈哈。”
冯元庆笑了,他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爷是谁,五五分账?
“那你觉得本大爷会答应么?”
“咯咯咯,奴家哪里敢猜测大当家的心思。”
“小浪蹄子,本大爷和你明说了吧,看在他通风报信的份上,赏他10两银子,其余的免谈。”
冯元庆开门见山,一个窝窝村的小村长,他还不放在眼里。
“哟,大当家的可真大方,10两银子就这么给出去了?”
苏媚娘眉眼一挑,噘起小嘴有些不满冯元庆,那可是10两银子啊,凭什么给那个废物。
冯元庆有些愣神,张保全是你当家的,这小浪蹄子怎么不想着家里?
“那......你说啥?”
苏媚娘白了他一眼:
“大当家的怎么死心眼呢,事成之后把他杀了不就完了嘛,何必白白浪费10两银子。”
苏媚娘到了山寨就不想走了,这里可比窝窝村好了一万倍,只需要侍候好大当家的便能吃穿无忧。
比起整天守着那个短货强多了。
大当家的身子强壮,时间也比那个短货持久,刚尝到甜头的苏媚娘怎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一不做二不休,轻飘飘的就决定了自家男人生死。
“呵呵,小浪蹄子,你当家的死了,你可怎么办呢?”
冯元庆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小浪蹄子心够狠的。
“嗯嗯嗯。”
苏媚娘抱紧他脖子,轻嗯了几声,又是一口热气喷在他脸上:
“奴家都是大当家的人了,你说奴家还能去哪?”
冯元庆身体又有些躁动,这磨人的小浪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一笑,抱起苏媚娘就要回屋,不惩罚惩罚你,真不知道惹了我的后果。
刚才那次不尽兴,这次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浪卷珍珠。
冯元庆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苏媚娘被他抱起,眼睛都快迷离的拉丝了。
这几天可把她憋坏了,那个短货没一次让自己尽兴,幸好碰到大当家的,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两人要回屋大战一番时,刚才那尖嘴猴腮的土匪一路小跑而来。
见到冯元庆抱着苏媚娘要去办事,心下一急:
“大当家的先别急,三当家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