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女频言情 林欢林姐结局免费阅读成了富婆的专属男模后前女友疯了番外

本书作者

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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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我妈这个月要交医药费了,所以我得去找林欢,我能找的只有她。

所以我跪在林欢面前求她。

我求她借我点钱,等我以后当牛做马还给她。

林欢抬眼看了看在我身后站着的沈如枝,随后站起身,踩着高跟鞋停在了我脸前:“陆辞,你只是一个男模而已,就算跪断了腿我也没钱,不过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要不你跪跪身后那位呢?”

还没等我开口,沈如枝直接上前几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你需要多少,我给你,你……”沈如枝垂下头,语气颤抖:“陆辞,我求你别这样。”

我伸手推开她:“沈如枝,如果我妈知道自己的生命是用你的钱来维持,那她宁愿去死!”

我尽量保持平静,竭尽全力不让眼泪往下掉。

那天之后,我又不死心地找了林欢很多次。

但她已经有了更年轻的男大学生,所以没时间理我。

反倒是沈如枝曾想过其她办法把钱给我,但都被我拒绝了。

八年前,我很恨沈如枝,锥心刺骨的恨。

可时间过得太快了,我开始忘记这个人,连同她带来的所有记忆一起。

所以哪怕时隔八年再见面,我心里也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而这些天最大的情绪波动,就是听到沈如枝说:“你说呢?

我的初恋男友!”

我觉得恶心。

如果说从前沈如枝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为谢允报仇。

那么此刻,她就是真的,单纯的烂透到了骨子。

我开始故意躲着沈如枝。

直到那天,儿子在家里突发高烧。

我强压下内心的慌乱,迅速抱起儿子冲下楼。

下一秒,我看到了站在我家楼下的沈如枝。

看到我抱着儿子冲出来后,她愣了一下。

因为儿子跟我长得实在太像了。

沈如枝不敢确定,直到我告诉她当年的孩子活了下来。

在医院得到医生肯定答案的时候,这是我第一次在沈如枝的脸上看到悔意。

之后她便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出现在我身边。

她给儿子买来数不清的衣服和文具,又每天准时接送儿子上下学。

我也因此有了更多时间去医院照顾母亲。

或许有血缘这份关系在,儿子很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阿姨”。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并不排斥沈如枝对儿子的讨好。

毕竟她对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而我,只需要忍着恶心持续勾起她的愧疚心,然后再好好利用就够了。

毕竟,我的人生废了,我儿子的人生还不能废。

于是,我和沈如枝“平静”的相处了半个月。

直到那天,沈如枝突然把我带到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别墅前。

“这周围配备了最好的学校,还有医院。”

“所以呢?”

沈如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所以,阿辞,只要你喜欢,我立刻把房产改到你名下。”

我平静地看着她:“沈如枝,你这个快要结婚的人也要打算纸醉金迷吗?”

沈如枝慌忙摇头解释:“我……我已经跟江徹解除婚约了,我现在是自由身!”

“而且……皮皮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样的别墅,我确实有些心动。

但我还是平静的拒绝了她。

因为凭我对她的了解,只有越将她往外推,她的愧疚心才能达到顶峰。

果然。

在我的强烈拒绝下,沈如枝直接跪在我面前。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她仰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声音嘶哑的像只呜咽的猫咪。

“陆辞,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只想补偿你和儿子。”

“至于陆老师……我可以请来国外最顶尖的医院,让她接受最好的治疗。”

我笑了一声,抬起她的下巴:“那谢允呢?

你不为他复仇了?”

她跪在我脚边,抓着我的腿不放开:“谢允……我只是心疼他的身世而已!”

“陆辞,我当年追你,对你的爱都不是假的。”

我心中冷笑,到今天才彻底看清沈如枝。

她不是要为谁报仇,也不是喜欢把爱播撒人间。

她只是犯贱!

犯贱到无论谁悲惨,她就爱谁。

当年的谢允身世悲惨,所以她为谢允抱不平。

如今的我活得悲惨,她也开始弥补我。

说到底,这位大小姐不过是沉浸在自己童话世界中不可自拔。

“当年我是因为察觉到儿子有哮喘活不长,才逃到国外……而这些年你不在的日子,我没有一天能生活的好,我每天都在想你…”看着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女人,此刻却跪在我面前悔恨痛苦地扇自己耳光,我的心中并没有产生一丝一毫地解气。

报仇?

恨她?

我早就不需要了。

如今我只希望我妈能恢复健康,希望我从未遇见过沈如枝。

我声音更添冷漠:“现在说这些太迟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她在我身后嘶哑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喊:“陆辞!

我快要死了!”


我妈醒了,而且……知道了我和沈如枝结婚的消息。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后,疯了一般冲进病房。

时隔九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清晰的眼睛。

本以为我妈知道我和沈如枝结婚的消息后,对我大骂一顿。

可她只是用多年没有活动过的手指温柔覆盖在我额头的伤口旁。

“阿辞,一直以来都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就……去追寻你想要的幸福吧。”

“妈妈也不怪你,而是怪我自己…怪自己拖累了你这么多年。”

“你吃过的所有苦妈妈都知道了…妈妈都知道了…”面对妈妈的泣不成声,我也只能道歉:“妈,对不起,对不起……”我呜咽的声音越来越撕心裂肺,最后还是医生跑来,劝我要让病人好好休息。

没事的,妈妈。

沈如枝,她不会幸福的。

我恨沈如枝,一刻都未曾停止。

尤其是在我妈醒来后,那种淡然往事自欺欺人的想法被彻底扯开遮羞布。

所以,当沈如枝强撑着病体,欣喜若狂地用告诉我。

她找到了最匹配的心脏,她可以陪我幸福余生时,我冷笑这抽出被她握住的手,然后用恶心的表情一遍遍擦拭。

紧接着,我将她抱到怀里,凑近她的耳边说出最恶毒的诅咒。

“沈如枝,你不会以为……自己还能幸福吧?”

“你放心,等你死了以后,我会立刻带着沈家的财产二婚,让儿子管别人叫妈妈。”

“我会日日夜夜为你祈祷,祈祷你去地狱里继续受罪!

祈祷你不再轮回,祈祷我再也不会和你相遇!”

“准确的说,我……要吃你的绝户。”

沈如枝的手顿在了半空,“阿辞,你……”我笑了笑,用手摸上她的嘴唇,“其实,我也可以不这样的,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阿辞你说!”

“要你去死。”

沈如枝的身体僵住了。

她眼中的震惊先行扩散。

随后,那无法置信的眼神逐渐转变成被生生撕裂的痛苦。

她想抓住我,又被我嫌弃地躲开。

演了近一年的戏,我终于在她最开心的这天将她重新打入深渊。

沈如枝猛地咳出一道血,嘴唇颤抖着任由眼泪滑落。

当天晚上,我在家里陪儿子拼乐高的时候,接到了沈如枝的电话。

“阿辞,你先别挂电话,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以前……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地回答:“没有。”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撒了慌,可以前……以前太冷了,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得知沈如枝的死讯。

沈如枝从医院天台跳下,当场身亡。

像当年的谢允一样。

我装模作样地主动举办了沈如枝的葬礼,然后在她死掉的第二天,就带皮皮挪出了沈家的户口。

沈如枝父母一头白发的为此找到我质问,我压根丝毫不理会他们。

毕竟,沈如枝的全部身家已经被儿子继承了。

那我的儿子只需要花她的钱就行了,不需要成为她的后代。

皮皮陪我妈做康复期间,我也重新报考了成人高考。

我想,过去那些失去的日子。

终于要回来了。


“等等!”
江徹突然站起身,提出要我陪他去抽一根。
我知道江徹是故意帮我解围。
他是沈如枝带来的未婚夫,所以没人不给这个面子。
在走出包厢的前一刻,江徹提醒我将皮带扣好。
卫生间里,江徹并没有抽烟,而是一遍一遍帮我冲洗着胸肌前的油腻。
“我说兄弟,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被一群女人羞辱还要赚这种脏钱?”
我认真打量着沈如枝的未婚夫。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当的迪奥西装,看起来很是意气风发。
就连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
所以这样的男人一定不明白,为什么我有手有脚,却心甘情愿赚这种脏钱。
可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因为我很需要钱,很需要快钱。
因为我七岁的儿子还等着吃饭。
因为我妈还在病床上等我付高额的医疗费。
而这一切,都拜他的未婚妻所赐。
等我们回到包厢后,想象中的起哄声并没继续。
因为林欢的老公来了。
正牌的突然到场,一瞬间就冲散了包厢内暧昧的气氛。
女人天生就爱八卦,所以在场所有人都有一股要幸灾乐祸看我好戏的意味。
我原以为刘雷会当场发飙,会一脚把我踹在地上,然后再踩着我的下面骂我下贱。
可他没有,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完全忽视我的存在,仿佛我只是包厢里不值一提的摆饰。
刘雷脸上一直挂着属于男人的自信笑容,陪他老婆一起逗在场的女人们笑。
而我就坐在他和林欢旁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甚至连一丝一毫地难堪都没有。
我是被圈养的狗,应该习惯。
直到酒局结束,林欢也去陪姐妹补妆,当包厢里只剩下刘雷和我两人时。
刘雷才终于卸下伪装,点起一根烟烧向我的脸。
“你妈的真给我们男人丢脸!死人妖!只配跪在地上舔老女人的货!”
“一个卖身的男女表子也敢舔着脸来这么重要的应酬?你妈那个臭女表子生了你之后是不是没爹教你怎么当男人啊?”
刘雷雄厚的声音越来越大,嘴里对我骂着各种肮脏污秽的词语。
我很想告诉他,我的确没有爸爸,连我妈也成了植物人。
所以没人再教我该怎么做人。
但我一句话都没说,始终保持着沉默任凭他打骂。
或许是我平静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刘雷,他径直朝我扔来一个酒瓶。
一瞬间,头破血流。
猩红的血从我额头流到眼睛里,刘雷想再次动手时,一只手臂突然抓住了他。
“刘先生您好,这里是沈总的场子,请您自重。”
我透过模糊的血看向保镖身后的女人。
沈如枝去而复返,脸色铁青地让保镖拦下刘雷。
刘雷骂骂咧咧离开后,我朝沈如枝鞠了个躬就走了。
一晚上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我坐在门外的垃圾桶旁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头顶的血。
不知擦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鸣笛。
一辆迈巴赫摇下车窗,露出沈如枝的脸。
“上车。”
我摇摇头:“不用了。”
沈如枝皱了皱眉,直接强行把我拽上车。
额头上的伤口疼得我头晕目眩,我懒得争执,便开口报了个位置。
沈如枝没开导航,那是我家的位置,她知道。
八年前,高考前的最后一百天,沈如枝偷偷来这给我放过很多次烟花。
现在想想,她那时大概也是在演戏。
要下车时,沈如枝抬眼盯着我家的位置,嘴角突然挂上一抹笑:
“这么多年不见,陆老师还好吗?”
我手上开车门动作一顿,沉默了很久。
久到沈如枝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反而掐着我脖颈继续讥讽:
“我记得我们陆老师不是最看不起早恋吗,她知道自己儿子早恋被甩后变成了出来卖的鸭子吗?”
“哦忘了,她早就不是什么老师了,那她是不是也舔着脸在花你出来卖的钱呢?”
这句话落的时候,沈如枝在我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
我疼得下意识推开她,却被沈如枝狠狠敲了一巴掌。
“陆老师知道她儿子整天陪和她一样大的女人做过这么多次吗?多到身上的吻痕连牙印都盖不住!”
沈如枝说到陆老师三个字时,满腔讽刺。
我想,如果她知道我妈拜她所赐成了八年的植物人后,一定能得意地笑出声。
见我使劲揉向她咬过的地方,沈如枝语气里分不清怒意还是嘲弄:“我可是你那位富婆金主的甲方,劝你也拿出那副跟狗一样地笑脸来面对我。”
我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便挂上微笑。
“沈总您说得对,我得有被人包养的自觉,所以我还要回家打电话安抚我的女朋友姐姐。”
沈如枝猛地松开我的脖子,面露嫌恶:“女朋友?呵,你是真不嫌恶心啊陆辞!在哪当狗不是当啊,不如继续做我的狗吧?”
“毕竟我年轻漂亮也比她有钱,还是说你有恋母情结,就想找个和你妈差不多大的?”
他盯着我裸露的锁骨,又开始了新一轮地口不择言。
我懒得争论,便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下车后,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我停住脚。
“林欢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一个月,两万。”
女人不屑地笑了一声:“两万?男人卖身还真便宜。”
身后的气息变得讥讽,我没敢回头。
当年我妈心脏病复发成了植物人时,儿子也刚被沈如枝遗弃,有很严重的哮喘。

所有人都以为儿子活不长,连我也这样认为。

后来,我忙着退学、忙着变卖家产、忙着给我妈办理住院。

忙的足以让我忘记把皮皮送进福利院这件事。

再后来,我急需有个精神寄托来拯救我,所以当我第一次感受到皮皮的生命力时,我彻底放弃了丢下他的念头。

他的妈妈已经不要他了,他只有我了。

所以我又开始忙着给皮皮办理住院。

每天医院家里两头跑的时候,我连做梦都在恨沈如枝,我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她,然后质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皮皮有了治愈希望后,我不再恨她。

我开始变得只是想见沈如枝一面,哪怕她隔着大洋海岸,给我打来一通电话也好。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直到我20岁那年,遇到了大我15岁的林欢。

她主动找到我,问我需不需要钱。

似乎是怕我太有男人尊严,她还解释称自己和老公只是有利益关系的挂牌夫妻。

当活着都成为奢望时,所谓的自尊早就一文不值。

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当起了男小三。

我也不怕以后会遭报应。

因为我的报应,从认识沈如枝开始,就从未停过。

沈如枝当初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妈。

因为她的初恋男友在高三那年从学校天台跳楼自杀了。

他叫谢允,是我妈班上的一个学生。

一个在学校人尽皆知的早恋学生。

之所以人尽皆知,是因为早恋这件事是被我妈传开的。

谢允在我妈的课上写情书,被抓到之后,我妈要求谢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封情书读出来。

一时间起哄声不已,谢允一遍遍地认错恳求。

可我妈还是把那封情书抢过去,当着全班人的面读了出来。

而谢允写的对象,正是沈如枝。

我妈是个很传统的人,她觉得学生时代的学生就只能死读书。

更别说是年级第一的谢允了。

所以她把谢允叫去了办公室,把他斥责了整整一个晚自习。

“你这样对得起辛辛苦苦养你的父母吗?

对得起你自己吗?

不想着高考,反而要为了一个小女生断送这么好的成绩!

谢允,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

紧接着,她不顾谢允声泪俱下的祈求,喊来了谢允的家长。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场景,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来到学校后,直接抡起办公室的椅子就砸在了谢允的身上。

在场的老师们拼命地拦着,那男人才没有对谢允继续实施暴力,可嘴上的污秽却骂个不停:“跟你妈一样是个缺爱的贱货!

草!

老子养你是为了让你每天想这些的?

我看这学你也别上了,干脆和你妈一起,俩人一前一后地出去卖!”

那天晚上之后,谢允成为了学校的讨论点。

各种难听的传闻在学校流传,从前那个在光荣榜上荣登第一的学霸一夜陨落,成为了一只人人路过都能打上两拳的过街老鼠。

之后,谢允就总是因为打架被通报批评。

我想,那大概不能算是打架,而是单方面被霸凌。

谢允只是在反抗而已。

可我妈不这样认为。

她觉得,谢允这是在故意叛逆,对此,她恨铁不成钢。

因为多次被通报且成绩下滑严重,谢允在学校的奖学金被取消了。

奖学金被取消那天,谢允去办公室找了我妈一趟。

我猜,我的那位传统妈妈一定对她说了自己对早恋的浅薄的,刻板的滔滔大论。

具体是什么,其实我并不清楚。

不过我想,应该是很过分的话,因为那之后不久,谢允就从学校顶楼的天台跳了下去。

也是在那天之后,我按部就班的人生中多出了一个不寻常的沈如枝。

当时的沈如枝为了追我,用尽办法。

所以在举办成人礼后不久,我们就在一起了。

上大学以后,她消失了大半年。

直到我大一寒假回家那天,沈如枝将一个濒死的婴儿扔到我妈脚下:“陆老师,您不是说早恋恶心吗?

现在您儿子要成为更恶心的男妈妈了。”

沈如枝的这番侮辱,哪怕我早已经成年,也足够摧毁我妈所有的支撑。

我至今还记得我妈那时候的表情,甚至无数次午夜梦回,我也不曾忘记过。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是震惊、是难堪、是失望、是自责。

我想跪下认错,可我妈的眼泪却先我一步流了出来:“阿辞,是妈妈的错,是妈妈没教好你,妈妈不怪你……”八年间,这场回忆如同附骨之疽,将我寸寸凌迟。

但噩梦似乎还不肯放过我。

沈如枝冲下车,快步走到我面前,随后拽着我的手腕质问:“陆辞,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心安理得的?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这么多年了,你妈到现在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是个挺好的老师?”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能不能想起来,当年那把杀死谢允的刀,就是她亲手递的啊。”

我想我已经不能知道我妈是否心安理得了,因为在失去所有一切的感知前,她有没有后悔过,也无人知晓。

“对不起,”所以只能我来道歉:“是我们的错。”

发现情书的我妈有错。

生而不养的那个男人有错。

霸凌过谢允的霸凌者有错。

传播八卦传言的旁观者有错。

对作为我妈的儿子,我也一样的并不无辜。

可我们,都已经得到惩罚了……沈如枝依旧面目狰狞,抓住我手腕的指甲用力地快要掐进我手心:“对不起?

真觉得对不起的话,那你也去死啊!

陆辞,从天台上摔死的怎么不是你?”

沈如枝大吼之后,浑身颤抖着再一次轻声问我:“说啊!

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现在就去死啊!”


沈如枝在跟儿子做 DNA 检测时,意外得知了自己已经心脏衰竭。

并且,已经没了治愈的可能了。

得知她快要死的时候,我其实是开心的。

所以,我决定换个计划。

就在我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开展计划的时候,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我曾经被富婆包养的这件事,不知被谁曝光到了儿子学校。

有人说我连玩夜场都脚踏两只船。

所以我去接儿子放学时,她最好的好伙伴当着我的面把他推倒在地。

男孩踹向儿子的下面,说他是男女表子养的孩子。

我气地不行,冲上去推倒了男孩,把儿子护在怀里。

然后立刻拨打了 110。

孩子的妈妈见我推倒了她儿子,迅速张牙舞爪起来。

她尖利的指甲划向我的脸,疯了一般踹向我的下面。

不仅如此,女人还叫围观的人一起讨伐我。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一个大男人去当鸭!

不要脸的贱货!

我呸!!”

“就是就是!

我看这儿子八成也不是他的!

肯定是他培养的后人!”

“舔老女人爽不爽啊?

妈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不要脸的模样!”

她举起手机录视频,儿子冲出来将她从我身上拽下去。

那女人被儿子砸得一个踉跄,竟然要伸手打儿子!

沈如枝突然出现,脸色阴沉地将我扶起来。

她忍耐着怒气,径直一把推倒那女人。

然后护着我和儿子,对众人宣告,说她是儿子的亲生母亲。

所以,谁敢再造谣生事便等着被起诉。

警察把我们带走后,儿子扑在沈如枝怀里嚎啕大哭。

相依为命的这些年,儿子很少哭的这么伤心,听得我心痛。

“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那些人为什么要骂我们?

就因为皮皮没有妈妈吗?”

“爸爸曾经跟儿子说妈妈是天上的仙女,可皮皮恨妈妈!

她为什么还不下凡保护皮皮!”

沈如枝紧紧抱着儿子,身体却颤抖着不敢回答。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互殴被定义成了对方寻衅滋事。

并且让对方以寻滋挑事和侵犯名誉权赔了五十万。

五十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许是全部积蓄。

所以她带着孩子,亲自上门给我道歉。

直到她们得到了儿子的原谅后,我才同意撤诉。

毕竟,她骂的没错。

我是靠陪睡赚的钱,本就是人人喊打的。

但在这件事后,沈如枝给儿子转了学,就是那所在别墅边上的贵族私立学校。

儿子入学的第二天,江徹找到了我。

他一见到我,就满脸歉意地对我解释:“对不起兄弟,你儿子学校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但这件事也许是我妈操作的,她……应该是替我出气。”

“所以我很抱歉,也愿意替我妈跟你道歉,你有什么需要我补偿的可以尽管开口。”

跟劝我上岸时一样,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真诚。

我看着江徹,真的很羡慕他被教养成了很好很好的人。

我想,如果妈妈当年没出意外的话。

或许,我也会变成这么好的人吧。

咖啡快要凉的时候,江徹再次开口:“不管你和沈如枝如何,我都祝你开心。”

那天之后,我妈住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接受最顶尖的治疗。

而沈如枝每天像个无业游民一样,成天就围着我和儿子转。

她开始把最好的一切捧到我面前,还不忘观察着我的脸色。

似乎只要我稍微皱下眉,她就会诚惶诚恐地认错。

她说:“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她还说:“可是我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弥补我对你和儿子的亏欠。”

儿子八岁那天,终于吃上了生日蛋糕。

庆祝之时,沈如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看着她双手颤抖着打开盒子时,巨大的恐慌感笼罩在我全身。

那是当年我送给她的戒指。

“陆辞,当年你说过的,要娶我回家!”

“你放心,我立了遗嘱,等我死后,所有财产都归你和儿子。”

我本来应该逃的。

但我同意了。

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皮皮的未来。

我要让我的儿子,可以自信地看着别人的眼睛,然后挺直脊背告诉所有人。

他不是男女表子养大的私生子。

她只是,死了位有钱的亲妈。

一周后,我跟沈如枝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沈如枝的父母在台下看着曾经娇滴滴的女儿,如今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他们老泪纵横,紧紧握着皮皮的手。

仿佛我的儿子是他们唯一的寄托。

虽然结了婚,但我们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交流。

不过我开始变得听话,开始对沈如枝好。

就好像,是十八岁的我。

每当沈如枝疼地想撞墙的时候,我都会体贴地拦下她。

然后抱着她安慰,说着:“枝枝,你千万不能死啊!

你要是死了我也会陪你殉情的,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于是,在过了半年的时间后,沈如枝终于相信我已经原谅了她。

沈如枝开始觉得自己在死前能得到我的原谅,能享受最后的幸福,她死而无憾了。

我不间断地鼓励起了作用。

她真的挺下了一次次尝试移植心脏又失败的痛苦,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每天主动忍着痛苦吃饭。

但很快,沈家专门组建的国外顶尖医疗团队,竟然带来了她也许能治愈的好消息。

还没等我消化完这个坏消息,更坏的消息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