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语，像条毒蛇盘踞在意识深处。

“过了两界碑就是天剑峡，玄天宗的外围防线。”

苏沉璧递来一枚腥红丹药，“含在舌下，能掩盖你身上的气息。”

林夜接过丹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掌心。

苏沉璧立刻缩回手，但那一瞬的接触已让他感受到对方经脉中流淌的奇特灵力——冰冷如渊却又生机勃勃，就像...“幽冥殿的《九幽玄功》？”

林夜眯起眼睛，“你说自己是圣女，为什么灵力运转方式与那个殿主不同？”

苏沉璧系药囊的手停顿了一下。

晨雾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让那双青瞳显得更加幽深。

“因为我偷学了禁阁里的《青囊书》，那是初代殿主从你们玄天宗带走的医道圣典。”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那个青色纹章。

近距离看，那九条小蛇的鳞片竟然在微微蠕动：“殿主给我种下‘九子噬心印’，就是防我叛逃。

若不是婆婆用幽冥鬼术暂时压制，我活不到遇见你。”

林夜心头一震。

他想起墓室中那些发光尸骨，想起萧无尘空洞的左袖，想起自己漆黑如墨的右臂——这世上追求长生的，似乎没有一个得好下场。

“走。”

他站起身，将丹药压在舌下，“天黑前越过天剑峡。”

迷雾随着海拔升高渐渐稀薄。

当两界碑那斑驳的刻字映入眼帘时，林夜突然按住苏沉璧肩膀，将她拉进路旁的灌木丛。

“有人。”

碑前站着个灰袍人，背负长剑，斗笠压得很低。

那人似乎察觉到动静，缓缓抬头——一张瘦削如刀刻的脸，左眉骨到鼻梁有道狰狞疤痕，眼睛却亮得吓人。

“出来吧。”

灰袍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两个小老鼠。”

林夜右臂黑气本能地涌动，却被苏沉璧按住手腕。

她低声道：“别动，那是孤鸿剑叶寒声，玄天宗弃徒，剑下亡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叶寒声突然拔剑。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直刺，剑尖却迸发出刺目寒光，将两人藏身的灌木丛一分为二。

林夜抱着苏沉璧滚向一侧，原先立足处已多了道三寸深的剑痕。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剑气扫过的灌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

“枯荣剑气？”

苏沉璧脸色煞白，“你师父的独门绝学！”

叶寒声手腕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