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细语呢喃。

他看不到，我手腕上的青筋，眼睛里的悲伤。

柳墨眠，你诉说着你的情深不移，那我又算什么？

“柳墨眠，那我算什么？”

他又逃了，在听到我的问话之后。

撞翻了桌角的茶，椅子被磕出了声响，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看我一眼，只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

青仪冲进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青仪，我放出的信鸽回来了吗？”

4一连四日，没有等到阿兄的回信，我却日渐消瘦。

青仪每每见到我一个人坐在竹子下发呆，都忍不住叹息。

“夫人，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夫人，你要多吃点东西，你太瘦了……”我想了想，摇头，没什么食欲，不知为何。

“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我又想了想，还是摇头，完全不想动。

“青仪，不然你去厨房端一碗莲子羹，我想吃。”

青仪闻言，立刻出去。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是不想她看着我忧心。

那夜之后，柳墨眠再没来过，似乎那晚，就是我的一个梦。

他在欢喜着即将迎娶自己的心上人，我还沉浸在那个有他的梦里。

若阿兄看到我现在憔悴的样子，一定会生气。

不过一个男人，我全失了将门之后的风采。

“姐姐，听说你近日身体不好，我带了大夫来给你看看。”

又是周清清，身后跟着一个中年模样的大夫。

“那谢谢妹妹关心了。”

我懒懒伸出手腕，让大夫搭脉。

余光中，总觉得周清清眼角有一丝难言的笑。

这种疑惑一直到傍晚，都没解开。

大夫说我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多多休息。

我并不在乎大夫的话，只是疑惑青仪为什么还没回来？

傍晚时分，我迈出了淮竹院的门。

一墙之隔，这外面满满的大红，到处是喜庆。

即使已经告诉自己很多次，该接受现实，可是看到这些还是忍不住心口的抽痛。

下人们看到我都露出一点惊讶、慌张，打过招呼就匆匆走开。

不疑有他，我只是想找到青仪，她还没给我端莲子羹。

我的青仪，白日里还在为我消瘦而叹息，傍晚就安静地睡在了池塘边。

“青仪，别睡了，回去换衣服，你的衣服湿了。”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水渍，想叫她起来，却被自己掉下的泪打中手背